暴君试爱作者:丁香雨
1923
☆、191刺客
时近黄昏,夏照的马疲惫地在溪水之旁垂首作息,夏照轻拍著它以示感谢。
「辛苦你了,你就这休息,自己照顾自己,之後的路就由我自己走好了。
」马儿彷佛听得明白似地立即抬头看著主人,发出一声似乎不太满意的啼声。
「放心,我不会有问题的,在我把伶带出来之时,我会嚷你来接我们。」夏照抚著马儿美丽的鬃毛,轻说,「你也很挂念伶吧?上次她说要给你改个动听的名字的,不知她想好了没?你也很心急了吧!」
马儿却回以一下低沉的嘶叫,彷佛是一声温柔的叹息。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她一定……一定可以撑下去的!我现在就去把她接回家,此後也不会把她留下。」他的手仍然那麽轻柔,彷佛在手里的不是他的马儿,「不管如何,无论发生了什麽事,我都一样爱她,永远不变,不,我会改变的,就是只会变得更加爱她。」
他低头轻叹,似在沉思,又似是因为心太痛而动不了。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那张一贯地温柔自信的笑脸、充满睿智的眼光都回来了。
「好了,走吧。」他轻拍了马儿的屁股,它会儿地向溪水的另一端跑了。
夏照却走进疏落的树影之间,不断向羽城驻扎在城门外的军营走去,他也明白这是很蠢的刺探行动,但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以自己的身手潜入邪军营地不是大问题,但要接近铁木,那就比较危险,他太清楚那恶魔的能力了。不管任何人,接近铁木进行刺杀,不管身手多敏,那行动跟自杀无异。他肯定铁木能耳见身边十尺范围内的一切风吹草动。
「那混蛋能耳听八方,接近他,g本就没可能。」夏照不禁要作一番自我提醒,「夏照,不要冲动,即使有多恨,你也要冷静,你必需冷静,为了伶,为了她不惜牺牲一切而保护的大鹰国民,要忍耐。」
但他心里却著实耐不住,他要尽快探知邪军的阵容、装备,甚至是军士的质素,那对之後的逃亡,甚至是反攻都大有帮助。
他身形修长,四肢灵巧,一身黑色的夜行服使他跟渐暗的天色容成一体,如果被人看见了,也许会被误以为是死在地震里的大鹰亡灵。事实上,当他听见伶为铁木所沾污之时,他的灵魂也彷佛已死了,他最珍爱的伶所身受怎样的苦,他就有一样的痛。然而,既然伶仍然支持下来,他怎也不能不跟她一起活下去,为了最爱的人而活,这是他能撑过这场地震灾难、从翻天的海啸存活下来的j神力量。
「伶,我此後也不会留下你一人,绝对不会!」
他心里悔恨莫名,为何自己可以留下完美无比的未婚妻而坚持出海赶航运?自己g本没必要跟船出海,他家族的贸易早已发展如宠大的海上王国,自己g本没必要亲自出洋,自己究竟为了什麽而总是如此坚持?
「是因为你太完美了!我却只是个一身铜板、依靠父荫的富家子,我怕我配不上你,所以,我要更努力地工作,我要更富有,我要……」夏照不住地自责,「我以为那样才可以跟你匹配,却没想到我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我怎麽会留下你独自面对如此的灾难?在你最需要协助的时候,我竟然不在,都是我的错!」
他如幽灵一样在静谧的黑暗中闪躲前行,心里的思潮却翻腾难平。
「不管如何,生生世世,我也不会放过你,铁木!」
☆、192刺客
夏照轻巧地跃上一棵歪斜地陷入松散沙土中的老树,那盛绿的枝叶仍然如伞地飘摇於夜色之间,也给夏照提供了很好位置让他把邪军营地细察。
只见邪军的众营帐呈三角形的排列,以中间的大营帐为中心,夏照推知那就是铁木的所在,他不觉地把那大帐篷狠狠地盯住,心里在怒吼--「那邪y的恶魔就是在那儿沾污我的未婚妻!伶,你一定恨入骨了吧?你一定想我灭了他吧,对不?可是,今天不是时机,你要原谅我不能立即为你说耻!」
他的理智没有被愤怒而蒙蔽,只是他的两腿就是不听命,他的脑海在不断跟自己说--「冷静,此行只是刺探敌阵。」,可是,他的两腿就是不肯离去,心里的怒火随著凝望此军帐的时间一分一分地增加,已成了一团灭不掉的烈火。
黑暗已到了死寂的时候,夜风微送,当中却夹杂住一声声微弱的泣声,如鹿呜凄楚,却又似女鬼怨恨。
「是什麽声音?是女人的泣声……是从那营帐传来!」夏照脑海里即浮起一张弱女子的泪容,那美丽的脸上尽是受创的伤痕,那女子不是谁,只有他日夜思念的伶公主而已。
「不会吧,伶不会在此地,她在王g,那铁木不至於把伶拉到此地吧?」他在心里疑虑,明知道那哭声不会是伶,他却就是耐不住思虑,「如果真是伶,怎办?我决不可再让她受委屈。况且,即使那不是伶,也应该得著救援,对弱女施暴,天理不容!」
他终於说服自己作出行动,再不纠缠於理x的形势分析,清瘦挺拔的身影如风一样拂向那位於军营中央的帐篷,他要知道当中的人究竟是谁,会是铁木吗?那女声会是伶吗?他既希望自己推想的对,却不希望不对。他盼著可以从铁木手中救回伶的机会,那可以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也盼望让伶知道--「只要夏照回来,铁木便不可能再欺侮她。」,可是,他却又怕帐里的是伶,他怕亲眼目睹自己深爱的女人受辱,他更怕知道伶不只一次被铁木沾污……
他一个轻跃已到了帐前,那低泣的女声更是凄凉,他的注意力却被另一沉重的男声拉住了,那是一声声无意义的吼叫,是野兽泄欲之声,夏照听得怒气冲天,什麽的理智也丢在一旁了,他立即闯入帐内,他不可以让伶再次受辱。
冲入眼帘的却不是铁木,却是一个长得蛇头鼠眼的丑男,而丑男身下被压弄得奄奄一息的女子,夏照的眼角才掠过一眼,他心下不禁说--「感谢阿蒙神,那不是伶!」
他自己也不敢想像,如果被他看见伶被如此的压玩,他可真会疯掉了。如果他的伶悲惨得不只被铁木一人沾污了,他会立即自吻以解决心头的痛恨。
「被你这样的丑男碰上,那简直是亵渎!天下不容的罪行!」夏照但喊,手上的剑已猛地刺向丑男,把那在女体上嘿咻嘿咻地上下摆弄的忘我状态中止了。
「嗨,我还以为是谁胆敢闯来本将的帐,原来是被人抢了女人的可怜虫!」丑男一个翻身即避过夏照的剑,身手之快更可容他把身下的女人也拉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他狡狯地又似在自嘲的说,「来吧,用你的宝剑刺下来吧,反正被我压过的女人都爱自杀,好像被我碰过就等於死了似的!」
「你此y贼,竟还用女人来挡剑?你还要脸不?」夏照怒不可遏,已忘了身处之境,也顾不了自身的安危,他只想把剑恨恨地刺入那丑男的心脏去。
「我当然不想要!你以为我想长得那麽丑的?我娘叫我狼牙,就是因为我生来就丑得似头狼,如果我天生就似你长得这样,我才不用抢女人!」狼牙似乎被夏照说中了生之最痛,不禁咬牙切齿地骂起来,「我抢她们回来,可是,我对她们好得不得了,我一心想娶她们的,她们却全都要去死,岂有此理!」
「你还狡辩什麽,你抢女人就已是大错!」夏照真是忍不了,「你们这些大兵究竟是用什麽来思考的?爱一个女人,不是这样的!」
「我有什麽错?我们邪神大哥不是抢了伶公主吗?她就没有死掉?她就可以一次又一次忍受邪神、任由大哥摆布、满足他的需索?」狼牙气愤地说,「为何我抢不到像伶公主那样的女人?为何我抢那麽多女人,全都自杀死去?我狼牙究竟有什麽错了?大家都是抢女人,我对女人不知多好,为何我的女人却全都宁愿去死也不肯留下来多伴我一次?」
「一派胡言!」夏照被狼牙的话刺激得脑海如陷入了死亡,他再也回不了话,只能一再重复的呢喃--「一次又一次忍受邪神……任由摆布……满足他的需索……胡说,胡说!」
「他一句没胡说,」一把冷硬无情却又叫夏照熟悉的声音,从身後忽然响起,那人的脚步竟然完全没发出声音,以至於步至身後,用尖峰阁在他颈项,说出话音来,夏照才知道身後有人!
「你究竟对伶干了什麽?」夏照的眼睛仍盯住那抓住女人作保护的y贼,宝剑仍隔住那赤裸的女人指向贼子的心赃,却说,「我一早应该杀了你!」
说时迟,那在三个男人面前赤裸裸地呆著的以却突然甩开狠牙其实很温柔的手,那苍白又瘦弱的美丽身体猛然向前扑去,她用自己的身体,就是那必死的心脏所在,碰向夏照的剑尖。
「不!」一声惨叫,那却是狼牙带著哭的声音,「云,不要!不要死!为何,为何要这样,为何……」
「不要……碰我……」那女子如无声的话从苍白的唇滑出,那垂死的眼睛却一直望向夏照,再没有声音可听到,夏照却从那垂死的唇在说,「死是幸福的,你要帮伶……」
夏照在思考著云的遗言,脑海混乱一遍,他没法明白云说的是什麽,为何死会是幸福?自己又要如何帮伶?难道她是叫自己给伶死,那就是伶的幸福?不,不可能,伶坚持到此刻,他怎可让伶死?
「呜……云!云啊!」
狼牙扯开夏照的剑,拥著那个已死的女体哭得死去活来,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痛哭,而且哭得似他妈妈死了般凄亮,这竟叫站在夏照身後的持剑者心里震撼--「炎族战士流血不流泪,狼牙也是族中的大将,从小就狡猾无耻,可是,此刻,狼牙是真的哭了,是此女人让他变得此软弱的,对,这就是女人给战士带来的祸!」
「呜……云!云啊!」狼牙哭得似个孩子,却叫军中各人看得汗颜了。
「如果伶死了,你会比狼牙哭得更难看。」夏照彷佛已看见那一天的状况似的,此话换来的,却是一阵疯狂的笑声,然而,这样的笑声代表了什麽?
这大概连狂笑者自己也不了解。
☆、201战神殿
「公主,你安然回来就好了,拜托你,不要再独自行动,水儿照顾不著,我真是担心死了!」水儿一面为伶身上多处的擦伤、肿伤用药,一面心痛地说,「那邪神究竟是什麽人来?他的心真是铁是木来吗?竟弄得你如此的遍体鳞伤,太恨心了!」
「他……不是人……」伶呆呆地望著镜里的自己,眼里却浮现铁木的身影,她仍不住地想著在沐水之林里所看见的一切,不觉呢喃地自说,「他也不是邪神再世,他……究竟是什麽?」
「如果他不是邪神再世,那麽,他就一定是恶魔再世!」水儿气愤的道,「能有这样的铁石心肠,把从小相识的朋友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当然不是人,绝对是恶魔,是邪神再世来祸害我们大鹰!」
「水儿,究竟邪神是什麽?」伶此突然的一问,水儿才停下对那人的谩骂,却又回不了话。
「邪神?邪神不就是……」水儿一派了解的口吻也说不下去了,「公主,你怎麽这样问?邪神一向都是我们在口边骂著的鬼东西,不是吗?」
「嗯,我们天天都在说他是邪神再世,可是,究竟邪神是什麽来?我们为何要怕他讨厌他,我父亲大人甚至为此而要剿灭炎族,把自己的好朋友杀了……」伶疑惑地说,「我们只知道要惧怕邪神,可是,邪神是什麽来?我从未听过有一神只名叫「邪神」,不是吗?」
「这个……又好像是啊。」水儿这才认真起来,坐在伶的面前,问说,「小主子跟邪神去了沐水之林一天一夜,回来时彷佛从地狱逃出来似的惊惶失色,现在又问著邪神什麽的,你是在林中看见什麽了吗?」
「嗯,我真是从地狱逃回来的,我昨晚是以为不能再回来的了。」伶心有馀悸的,「的确,我在那遍林里是看见了些不能理解之事,他……他似乎也不比我知道多少,但我肯定,铁木真的不是人!」
「小主子,我也肯定他不是人,他是一等一坏人、恶人、败类、混蛋、魔鬼、暴君、大y贼!」水儿的对铁木的痛恨似比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绝对的不是人!」
听见大y贼之怒骂,伶装作没听见,心里却恨得痛苦莫名,她没法忘记铁木对自己的侮辱,还有那一句句把她羞辱得无地自容的话,她要如何释怀?没可能,她是一生一世也没法原谅此人。
「我没死在沐水之林,是因为我无意中给铁木找到他一直在找的东西,那是一个神殿的入口。」伶的思绪一直徘徊在那遍森林、森林里那遍竖立了十二g石图腾的荒地……
「神殿的入口?」水儿惊讶地说,「那儿有神殿?可是,那遍鬼森林g本没多少人会走进去的,建神殿在那儿,谁会去参拜?」
「嗯,听说沐水之林是炎族祖先的聚居地,铁木原来一直在找那地方,可是,他也不知道那原来是战神殿。」伶疑惑地说,「他说他母亲生前叫他一定要去那森林,可是他甚至不知道要找什麽,他却一直在找。」
「战神殿?那是被列国禁止膜拜的神秘来啊!」水儿立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似的,「邪神要去找那地方,莫非……」
「嗯,所以我才问你邪神是什麽来!」伶担忧地说,「我看到了他的名字,却是刻在……刻在神殿的碑石上,那……那究竟是什麽事?」
「什麽他的名字在碑石上?公主,你在说什麽?」水儿也紧张起来了,「你不会是说铁木的名字吧?」
「嗯,那时他正拿著弓箭在追赶我,说在日落之前逃过他的捕猎,我便不用死在他的刺穿之刑上。」伶不禁又想起刺穿刑之恐怖,身子不由得又抖起来,却说,「我不怕死,我真的宁愿死,可是,要死於刺穿之刑,那可比死更可怕……所以,我只得拼命地跑。」
「那恶魔,实在岂有此理!」水儿听得咬牙切齿,「把人当作猎物,那就是他的娱乐?你说,那是一个人的所为吗?g本就是恶魔!」
「他是真的乐在其中,我才没听过他笑得那麽开怀!」伶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是阿蒙神在看顾我吧,我误打误撞的乱跑,一心想找个地方躲开他不断追逐而来的箭,我知他不是要真的要s杀我,他要真的杀我,只要一箭便可以直穿我心房了,他只是要看我惊惶乱跑的可怜相……」
「邪恶,他是真的太邪恶了!」水儿猛地拍案而立,「他究竟视你为什麽东西?他以为你跟他一样,都不是人了?」
「他以为我是什麽?」伶实在难忍心中的怨屈,她只想吐一点不堪言的苦水,「我不就是他的专属妓女、专属玩偶……他还说要给我一个封号--最伟大的娼妇!」
「他怎可以这麽说?他为何就是要这麽奚落、侮辱你?你从没开罪他,却只有帮他吧,他为何可以如此待你?」水儿为伶不值,「他终有一天会後悔死的!」
「算吧,他说的也不完全错,我的确是用身体来跟他作交易,那其实就是娼,他说的很对,我只是个如此下贱的女人……」一颗眼泪被快速地擦掉,她再次装作平淡地述说神殿之事。
☆、202战神殿
「那时,我一心要找个可歇息的地方,就是喘一口气也好,铁木的箭真要把我迫疯了。我被追赶著跑了好久好久,也不知多久了,我已倦得想放弃,就任由他给我刺穿死了算,死在柱上可能要一两天的时间,但继续在他的指掌之间生存下去却只是把痛苦延长,不如死了更好。可是,他却说要我……要我一再承欢於他的身下,之後才让我死,这个我真的受不了,我才不要给他再碰一下,永远也不要!」
伶想起铁木对自己极尽侮辱地用强,那一直装在脸上的平静脸容即再也维持不了,激动受屈的眼泪滑下来,泪水一涌而下,再也停不了。
「小主子,不要哭了,是他送你回来的,他g本不打算杀你,很明显他仍是舍不得你。」水儿无奈地说,「那人就是不肯放过你。」
「水儿,我好害怕,这样的日子要如何支持下去?铁木只会变得更强,他的野心好大,我真怕这遍苍茫大地终有一天要被他弄得血流成河。」伶的声音也在颤抖,「我想,他不是邪神再世,而是,战神!」
「战神?」水儿在脑海里拚命地找寻有关这个神只的记载,她恼恨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好学生,为何从前不好好把神官们的教学好好记下来呢,却说,「公主究竟在那神殿看到什麽?你怎麽如此肯定那人不是邪神,而是战神?」
「嗯,因为那神殿的碑石上写得很清楚,那是--战神铁木之圣殿!」伶看见那碑石时的震撼再次轰入她的心房,於神殿的所见再次历历在目,她低声的说,「父亲是因为此名字而决定剿灭炎族的,现在我终於明白他的忧虑了。」
是那一刻,伶已力尽,再也跑不动了,铁木却已在身後一再的扯住她,把她紧拥入怀,那强吻要使她窒息了,她痛恨那充满攻占欲望的湿吻,他的舌尖如蛇般钻来,彷佛要在她的唇齿之间找寻更幽香的花蜜,她彷佛已再没有一个属於她自己的私处,他要彻底占有的欲念叫她愤恨。
「哎……」他发出绝无仅有的低呼,她终於成功作出一点微小的反攻,她甩不掉他的强吻,阻不了他舌尖的闯入,她却不甘示弱,再不任由他予取予求,她用尽力的咬下去,要把他那无礼至极舌尖齿断,一阵血腥从两紧贴的唇间渗来,是他的血,竟是热的,她有点不相信,这人不是冷血的吗?
「啪」的一声,一耳光打下来,伶不知是身子在晃,还是脑海在晃了,总之,星花冒起之後,她定下神来,人已伏在地上,一口血从唇角淌下,她也不知道那口血是自己的,还是铁木的,但痛楚却肯定是自己的。
然而,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眼前一块倒地的大碑石,上面那行字清晰得叫她没法看不清,她也惊讶地用指尖一再的把上面深刻的文字了又擦,擦了又,铁木的名字就在上面。她终於相信那块半埋在沙土中的古老碑石上写著的名字,就是跟他跟前的人一样,那是一种巧合吧,然而,偏偏铁木又是传说中的「邪神再世」,而且,他的力量、战技之强大又是如此的叫人不敢置信,她又怎能相信那只是名字上的巧合?
「原来,战神的名字就是--铁木。」她不禁想起父亲曾提及铁木之父不应给儿子起这名字,原来就是因为那是战神的名字,她不禁望向铁木,想知道他在想著什麽,却说,「战神的信徒已在此遍大地消失了数百年,他是会带来战祸的神……你,你不要是战神,千万不要!」
铁木却彷佛没听见她的话,只见他亢奋地环顾四周,那儿有十二g柱形的图腾,二人方从捕猎游戏走来的情欲追逐里清醒过来。
「就是这里?原来母亲大人临终前要我来此地找寻的,就是这个神殿遗址?」铁木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地大叫,又走到每一g图腾前细心地看了又看,似乎已完全忘了伶的存在。
「你就是为此而来?你母亲为何要你来此地?」伶有一千个问题,铁木却完全没理会,「铁木,你的先祖信奉战神,却都放弃了,那是因为你的族人也嫌倦了不断的战争!」
「闭嘴!」铁木终於有所回应,却是--「不要烦,我要找到它的入口处。没理由就只有几g柱,圣殿应该仍在,一定在。」
「不,不要找了,我不要你把那神只找出来,那是灾难之神,他早已被这遍大地的人离弃,我们不需要那样的神!」伶拉住铁木的手,哀求的说,「铁木,走,我们走,此後你想怎样也好,我都依你,什麽也听你的,好不好?我们走吧,不要再找那殿了,求你!」
「笑话,你以为你可以跟我说条件?你以为你可以不听我的?」铁木的笑声带著狂态,大手一扫即把伶甩开,却站在那倒下的碑石之前,说,「是这了。」
他没再理会伶,两手猛力提起大碑石,一个斜道的入口竟就在那儿。
「不要去,铁木,它被封了,必然是有原因的,你不要去了,好不好?」伶一再拉扯住他,最终仍是死死地跟在他後面走进入口去了。
「敢再烦,我立即灭了你!」铁木冷冷地说,便直往斜道走去。
「我早就被你灭了,你以为我仍会怕死?」伶挽著破裂了的裙襬勉强自己已倦得提不起来的腿一拐一停的跟著去,「我不会容许你招唤那降灾的神。」
「嘿,就凭你?」铁木再没看伶一眼,他所有心神都已贯注在面前的圣殿了。
二人一前一後的一直依斜道往下走,愈往下走,伶愈感到从前方传来的火热,一道火光就在斜道的尽头,那彷佛就是地狱的所在似的,四周的无声却只有烈火在燃的声音,还有一种爪子在墙壁爬爪的古怪声音,诡异得叫伶有转身走回去的冲动。
「你就在此等著。」铁木彷佛知道伶在害怕,「我一会就回来。」
「不,我要跟著去,我不可以任你胡作莽为,我大鹰国已多难,不能再承受更多了。」伶坚持的说,铁木这才转过身来回以一个嘲笑的眼神,叫伶很是生气,「你这是什麽眼神?在你面前的,仍是大鹰国的……」
铁木却不让她说下去,一个强悍的吻与似要把她吞噬的紧拥袭来,她避无可避的只能任他吻下去、抱下去……
「你以为你仍是大鹰的女王?从你成了我的附属品那刻,你的一切已不再寻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铁木冷笑中的嘲弄意味叫伶愤恨,然而,她不作反驳,因为她也自感自己已不属於自己,却只是一个受他c控的可怜烂布偶。
「在此等候,圣殿是强者之地,你没资格进去。」铁木似位高高在上的支配者,说话却权威得叫伶垂下头来,直到他向火光走去,她才敢抬起头来。
「怎麽了,他怎麽会有如此吓人的威势?」伶伸出手来察看,只见自己的手仍在不断地抖,心想,「他从来都恶形恶相,我却不常生出害怕,可是,今天的他……是这个地方赋予了他更强的力量了吗?噢,阿蒙神,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我不要他是战神,那是不可能的,千万不要!」
伶愈想心愈不安,又怎麽可以呆站著等候?她的一双美腿已朝违抗铁木命令的方向走去,才走近殿堂,那兽爪之声更是尖锐刺耳,她不禁扶著墙角偷看,一时间,她只能呆住了。
但见一头巨大的火龙站在殿堂的中央,一身是闪著血色火光的麟片,兽爪似是非常不奈烦地在地上猛爪,大张的嘴巴不时向上空喷出火焰,伶却看见铁木正抱著头半跪在地,伶脑海一遍空白,她唯一想到的是--「铁木有危险!」
她全无考虑即倾尽全力的向殿堂中央奔去,直跑到铁木跟前,不由分说便扯著他跑。
「铁木,不用怕,我们走!」她两手用力拉著他,却反被他拉了回来,她回过身来,急迫的说,「危险,我们走!」
「有什麽危险?我说了,这不是你可以进的地方。」铁木竟一如刚才的嘲笑口吻,伶才回过神来,方发现他g本没有什麽痛楚,也不感任何不妥当,即使那儿就有一头巨大的火龙在火燥地盯住他,他却冷冷地说,「这不是娼妇可以来的地方。」
伶才没有被气炸了,她只关注著铁木的额,那倒三角纹章竟若隐若现地一闪一现的,他刚才痛苦地抱头跪地,就是因为那纹章的缘故吗?伶百思不得解。
「我早就认为那三角纹章很是古怪了,不是吗?它一定是有作用的!」水儿一直用心地听著伶的述说,到此才惊叹地说,「那殿究竟在哪?那火龙仍在吗?」
「我不知道,我正想问他什麽的,可是,那头龙忽地大吼起来,那嘶叫地响得叫我灵魂也被吓走了,我抬眼看去,它已张大嘴巴向我们喷出一行烈焰,我……我即反应过来,就是……晕了!」
「噢,这个水儿可理解,公主自小就胆小……」水儿其实是有点失望,「但如果可以知道那殿的所在,那可能有助我们对抗铁木,也许,他真的就如公主的想法,他是战神,而不是我们一直说的邪神。」
「如果可以再去沐水之林,我想我是可以找回那地方。」伶抱歉地说,「我那时真的没有心思记下去路,而走的时间,我人又昏了……醒来时,人已回到王g,g本就没知道回头路怎麽走……」
「不要紧,公主,你就好好休息,过两天,水儿预备好粮水,就让水儿去走一次。」水儿早就有此想法了,「你就留在王g,不许离开房间一步,水儿实在担不起再次找不著你的风险了。」
「对不起,水儿。」伶抱歉极了,「我本来只是想去见一见他,要他把父亲大人送回来,我真没想到……」
「不要再说了,公主,那是最後一次,铁木此後也不能再侵犯你,因他已签下此国书,是他自己签下的,你看!」水儿把一张国家文告交到伶的手中,她看了又看,正是悲喜交杂。
「太委屈我父亲了!是父亲大人为了保护我而签的……」伶忍不住泪了,「那人竟然要我父当他义子?真是太侮辱了!」
「鹰王都是为了要保护你啊,小主子。」水儿为伶擦眼泪,「你父亲都在为你著想。」
「嗯,他是最好的父亲。」伶心里有一丝的安慰,「幸好,我仍有父亲。」
然而,伶再看上那文告的签发日,心里又是一寒,那已是数日前签下的了,铁木g本没有遵守此国书的条文,他究竟要了她多少次?单是这两天的,她也数不清了,在那恶魔的心目中,天下唯一的真理就是--「只有强者可以为所欲为,弱者只是受支配、被牺牲的可怜虫。」
可是,伶仍然挤出微笑把文告收起,她决意不会让水儿和父亲大人再为自己心伤,那已是一副败落的残躯,挣扎也无意义。
她静静地躺在床,一再强迫自己入睡,不要再被那些可怕的受虐记忆困扰,她一再擦去泪水,看著天花板,冷冷地跟自己说--「习惯就好了。」
☆、211习惯就好了(微h)
很艰难地,伶终於进入梦乡,可是,梦跟现实世界却无分别,铁木依然出现在她身後不断地追逐她,她的两腿却更是沉重,更惨的是,不管她如何跑,她却彷佛是原地踏步,她怎也甩不掉铁木的追赶。
「跑,快跑,那样才似一头被猎杀的野兽。」铁木冷酷的话比真实的箭更无情,她心寒得在梦里也冒出冷汗了。
「为何,为何要如此苦待我?难道你就不可以顾念一点恩情?你不视我为你的女人,我总也是让你发泄、享乐过的专属妓女,你就不可以待我好一点?」她在梦里控诉却换来了一耳光,而那耳光的痛楚竟真实得叫她流出泪来。
「铁木大人,你想怎样?那是太过份了,实在太过份了!」是水儿的怒吼,她总为伶的遭遇而心痛,伶受一巴掌,痛的彷佛是水儿,只听见水儿为自己而痛,伶的痛已减轻不少了,不管那是梦里还是梦外的声音,不管那是梦里还是梦外的事,伶都不想管,她实在太倦了,就任由铁木为所欲为吧,伶即使清醒过来,事情仍是要发生的,伶宁愿一切也是梦,那麽,她便不用面对真实之中更多的屈辱。
然而,伶想逃避却是不能,一下撕心裂肺的痛楚在全无意识之下闯入,是铁木的剑,他又来了,伶在自己的惨痛叫声中睁开眼来,眼前的仍然是梦里那恶魔,他已一丝不挂地压在自己的身上干著伶已然熟悉却就是不能习惯的事。试问谁可以习惯被强占?又有谁可以习惯如此贯穿身心的痛击?没可能。
「不要!」那是铁木听惯了的话,他从不当一回事,因为在他的眼中,任何人的「不」都是没意义的,没人可以拒绝他,尤其是伶。
只见伶一脸的红晕,铁木心头一震,心里在骂,「怎麽这娼妇仍是如此娇羞?不管我怎糟蹋她,她仍然如初夜般纯美?」
他冷酷一笑,大手一扯,白雪般的双峰与峰尖上的嫣红仍然即时地把他迷住了,然而,他更爱的却是撕去她衣裳那刹那的痛快,那种剥夺她尊严、耻夺她的高贵与娇矜的特权,使他确信自己是对的。
「只有我可以如此享用你!」铁木的狂态比平日更嚣张,那大手一握,彷佛要把雪山捏碎,伶痛得泪流,他却已沉迷地以舌尖探索峰尖上的n蜜,任她如何推赶,那占领雪峰的唇只愈用力地吻啜,彷佛要从那儿吻进她的心里去。
「不要这样……痛……很痛!」伶只想甩开身上此巨大的身躯和他如要捏碎自己的大手,他的吻却已游上她的耳边,那火热的鼻息似要把她的小耳朵也燃烧起来。
「很痛吗?」他在那小耳朵上吹出带著高温的话,那大手却抱起她的蜂腰,强大的身躯即更用力地强压向她,却说,「我就是要你痛得尖叫,那声音才够楚楚可怜!」
「你疯了,不要这样,啊……痛……求你,不要……」伶忍不住一再的哀求,只盼望铁木能从她身体退走,又或,「你杀了我吧,求你,我不要再受这样的折磨,求你,杀了我啊!」
「我要杀你,不是太容易吗?现在不是更有趣吗?」他猛力地把自己迫压进她的世界,「我要攻占你的所有,不管是土地,身体,你的高贵与尊严,我还要打跨你所相信的、坚持的,那什麽爱啊,我就要看,像你这样的烂鞋、娼妇,还有什麽人来爱!」
他的话才罢,大手即往床沿的纱帐猛力的扯,却有另外一双手把塌下来的纱帐接住,再慢慢移开,伶方发现纱帐之外竟有人在看著,她怒不可遏,却又可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