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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两面也差不多呢?

555告诉我一下啦!

猫一丁(很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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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跟那人跑?」眼看著伶在夏照的怀抱中逃去,他心里即冒火千丈,追踪数天的火龙已不再引起他的注意了。他眯眼的盯住夏照遥远的背影,沉声的说,「伶,没有人可以逆我意,你是要我给你教训吧!」

「大将,发现伶公主正策马走向河道。」一位小兵跑来喊说,「似是要上船了。」

铁木抽起马头转向河道的方向,发现跟伶在一起的逃的人却不是夏照,而是那黑佣兵头,铁木不由分说即挽起弓箭瞄准那一身纯白神袍子的女子。

「那g本不是伶。」看见那白衣的背影,铁木更是生气了,「以为这样可以骗我?蠢女人。」

铁木骂的却不是伶,而是甘愿成为代替品的彤啊。

「你既然愿意成为鱼饵,我就留你的命长一点。」他把箭头轻轻一摆,指碛一甩,他的赤箭如飞的正中了彤的背,锐利的尖峰带著鲜血从她的x口中心刺出,吉普完全未反应过来,彤已从马背掉下。

「彤!」吉普在丛丛的邪军之中跃下马,抱住彤再次上马继续向河道跑去,却一边痛骂自己怎麽会让彤中箭了?

「回去……见夏照……」彤无力地靠在吉著怀中,她知道自己真的要死了,「让我死在……大人的身边……」

「彤,不会的,箭没中你的心,船上有药,不用怕,吉普不会让你死。」他也知道自己此话实在太假了,血正从那x与背的伤处不断倾泻,吉普不敢撞一下那赤箭,恐怕任何的惊动也会让她一身的血都要流光了。

「让我……见夏照最後……一面」彤一再坚持,「求你。」

只见她说话也乏力了,唇片也苍白了,吉普有点不忍了,可是,他又怎可能把她带回去?以邪神之能力,一箭穿心又岂是难事,此箭却没有s中彤的心,那不是邪神刻意要留她在人间多一刻之意吗?吉普岂可中计,让自己成为引领邪神找到伶公主的笨蛋?此事万万不能啊。

「彤,你不会死的,你要支持啊,我们快到河道了。」吉普不敢再看彤一眼,怕自己忍心不下要送她回去,却说,「你死了,夏照大人会生气的,他命我看好你……」

「吉普,彤……要死了,让彤见他……最後……」彤的声音微弱之极,可吉著偏偏听得太清楚了,这垂死的少女在说,「我爱他,让我死在他身……边,求……求……」

「船就在前面,我们快到了,你撑下去,彤。」吉普狠心地决定不能走回去,即使他知晓玉马族的地下神殿所在,去汇合他们,鲁赤儿有可能可救彤的命--如果邪军没有追击在後的话,彤可能可以在地下神殿得著医治,那却是没可能的事,此分明是邪神要他走回去的,那麽只会让玉马族陷入危险,如此的蠢事,他怎可能干?

他马不停蹄的在邪军的追逐中狂奔向目的的河道,然而,事情又岂是他能想像的顺利?但见邪军轻易地被摆脱,商船的帆已扬起在等候,却就在他以为可以让彤得医治的时候,一g带住火球的箭落在船的帆上,接著就是更多的箭,更多的火球,如雨一样。

「岂有此理!」吉普立即拉住马儿,看著夏照的商船在眨眼之间烧成火海,留守在船上的手足一个个中箭、跳船、惨叫……一具一具浮尸在河道上继续受箭雨袭击。

「回……去。」彤一再哀求。眼前的船已毁,邪兵再次迫近,吉普一身都是彤的血,他已没有选择的馀地,只好策马往地下神殿去。

「好,我们回去,彤,你要支持住。」如果尽快回去,她仍有机会见主子一面,「你要见大人,你就要撑下去。」

只见那黑备兵终於如他所料的折返了,铁木即扬手止住部下的追击。

「让他带路去,把火龙追迫向玉马族所在地,我要给此小族杀个片甲不留!」铁木洪亮之声震入众军士的耳朵,此嗜战的一族正是天生的侵略者,只听见邪神此军令,邪军上下大是热血沸腾,身上厚重的耐火军衣再也不是什麽负担了,只要可以攻城掠地,在敌人前大显威风,这就是他们最兴奋的事了。

「大哥,那火龙就已足够毁了玉马族了,我们还要对他们用兵吗?」柴耳是唯一一个不会因战事而欢天喜地的炎族战士了,有时候,就是连他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炎族爹娘的亲骨r呢。

「弱者从来都没有选择权。玉马族不把伶交出,他们就只有灭族。」铁木依然故我地如铁如木的表情,「没有人可以逆邪神之意,你有意见?」

「灭族?」柴耳听了是一惊,他没想到铁木会有此打算,可是,邪神当年连叔父辈都杀光了,此野地小民族,要杀要灭,又有何惊讶?

「大将,狼牙不在,这就让我去当先锋吧。」柴耳怕军兵会杀得x起,真的连妇孺也不放过,那就大失战士的身分了,可是,若铁木真的下令灭绝此族,那麽,他又要如何制止?

「柴耳,你可以去,但你敢抗令,你这次要碎的不会只是下巴,而是你的头颅。」铁木已是一再容忍他两个族弟,若果他们不是良将,他们早就死了一千次了。邪神之爱才,从此可见一斑了。

柴耳了自己才痊愈的下腭,想像著自己的头颅被大哥捏碎的状况,心里即生出一阵寒意,他知道大哥绝对不是说说了事的人,邪神的每一句话也是军令,既带领军队,也震慑住军队,他又岂敢不从?

柴耳快步的走,一面担心著将要蒙难的玉马族,另一面却在担心著正协助水儿作反的狼牙,心想--「要是大哥知道狼牙有异心,他会相信我从没参与背叛之列吗?可是,我知道却不告诉他,那已是背叛了吧……老天,究竟我要帮谁?大哥是背弃不得的,可是,可是,他真的错了……我要怎啦!」

☆、472追击

吉普顺利地抵达玉马族的地下神殿,却就是太顺利了,他更是肯定自己已把邪兵引来了,心里痛恨非常却不後悔。他抱住奄奄一息的彤既小心又快速地在逃避中的玉马族群中狂奔,一边细察著主子的所在,一边仍然在鼓励著彤,不住地说,「快到了,很快会见到主子,彤,要撑住!」

伶一直心绪不宁,眼看这地下神殿就有似错相识之感,她在夏照一撑一扶的照顾下在通往神殿的斜道上缓缓前行,此道却比战神殿的更斜更窄,玉马族的妇孺虽没有争先恐後,行动却敏捷得让伶有绊脚石的自觉。

「夏照,你先行吧,我跟在後慢慢走来好了,这儿尽是妇孺,你要去帮忙照应他们才是,不要被我拖拉了。」

「伶,这儿唯一要人照顾与忧心的,似乎就只有你一人了。」夏照依然温暖的笑容似阳光一样让伶感到心安,他笑指著才走过身边的小孩,说,「你看人家玉马小孩啊,他抱著一只小羊走也比你快,人家还要伶公主来担心?」

「嘿,伶公主我八岁了,不用人照顾了!」那小孩听见夏照之话即转过脸来边走边说,「我要负责照顾几头羊,走失了一定被妈骂了……」

小孩的话还没说完,在他小手环抱中的羔羊却忽地咩咩大叫,四脚更在不往地挣扎猛踢--

「哎呀!」伶一声痛叫倒地,是被那小羊无情的一脚踢中了小腹,她痛得心里慌乱了。

「对……对不起!」那小孩却也惊呆了,他才不知道小羊那小脚可让公主痛得倒下来,他无辜地瞪大眼站住,正在预备受骂了。

「没事……你去给我叫白兰神官来……」伶按住肚子强忍痛楚的说,「快!」

「伶,踢到那?」夏照也紧张起来,只见伶痛得一双秀眉也扭曲了,他却没想通那小羊的脚究竟有多重力?看来小公主的身体是出了很大的状况了,他不禁要抱起她来呵护了。

「噢,不要碰我!叫白兰来,快,拜托!」伶不许夏照动自己一下,那话中带著的却不似是痛楚,而是惊惶啊,这真叫夏照莫明了。

「让我抱你去找她,那不是更快吗?」夏照从来都是解决问题的能手,伶从来也言听计从的,怎麽此刻的那竟是如此执拗呢?

「我来了,让我看下。」白兰的声音比人先到来,伶似是遭难遇救般,两眉轻轻舒展了。

只见白兰立即隔著伶的薄衣裳把那小肚子轻按著,夏照似受雷击般呆在侧,他终於发现伶的身体出了什麽状况了!

「白兰,他没事吧?告诉我!」伶紧张得声音也在抖,才没留意夏照已大变了的脸色。

「放心,小小碰撞而已,不用忧心如此。」白兰淡淡的微笑似在取笑伶太紧张了,却说,「小生命很坚强,他知道妈妈重视他,也知道妈妈辛苦,他会很乖地长起来的,你就不要总是惊惊慌慌的,安心才能养好胎儿啊。」

伶才放下心来,腮帮却即又泛起羞红来,她低声说,「白兰早就知道了?我……」

「伶!」夏照终於忍不住了,他忽地提紧伶的手,既似是质问,更似是责骂的说,「你有了那恶魔的骨r?你要留下此孽种?你说!」

「夏照!对不起,我……」伶被夏照吓坏了,她也知道夏照一定不能接受此事,可却没想到他会生气如此啊。

「你究竟在想什麽?那是什麽人,他怎麽待你?他是你的仇敌!他杀你父,夺你国土,毁你清白,你,你仍要为此败类留住血脉?你要如何面对国民?因奸成孕的落难公主,你要丢多少的脸才可养大此孽种?」

夏照是彻底的崩溃了,他再大的容忍也负荷不来了。那捉紧伶的手不受控地愈捉愈大力,在他眼里却浮现出伶呵护著一个小婴儿的想像来,她是那麽妩媚秀美的漂亮母亲啊,可惜的却是那小婴儿不是他的,而是那要千刀斩也不能饶恕的铁木的……他恨啊,实在太恨了!

「夏照,你要冷静。」白兰在旁也为夏照难受,可是,她理解伶的想法,也支持侍,却说,「夏照,你试从伶的位置想啊,那是自己的孩子,即使她没料到会这样,可是,不管那父亲是谁,不管那父亲有多罪大恶极,稚子却是无辜的啊。况且,此事最大的受害者都是伶,她却原意面对所有难堪的处景,难道身为爱护她的人,我们就不能面对?夏照,爱屋及乌是很难的,却是真正伟大的,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爱屋及乌?你要我怎样?我可以怎样?伶,你告诉我,你要我怎样?」夏照的眼睛糊了,他看见伶的眼泪如丝雨般断肠,他小心地捧起她那美得叫人心痛的脸,他理解最大的受害者是伶,然而,最痛苦的人,却是他啊,这个却是任何人也没法体会的。

「对不起,夏照。伶受不起你的爱,我真的没资格。」伶已一再的说了,此刻更是决绝,「伶已一无所有,就只有此孩子了。最难堪最痛苦的事,伶都走过来了,此後的刧难,伶也会支持下去,因为,我要为我我孩子撑下去。」

「你是一定要留下此孩儿?不後悔?你日後要面对更大的刧难,你是要为自己加添更多的负担?你就要孩子来跟你一起历此生的刧难?这对孩子好吗?」夏照真希望她会改为决定,却心知是没可能了。

「这是阿蒙神要我历练的人生,即使如何,孩子都是阿蒙神的恩肠,伶要走上光的路,怎麽苦也会走下去,为了大鹰国民,为了这孩子。」她轻轻甩开夏照的手,垂首低说,「伶,绝不後悔。」

「这才不是阿蒙神的恩肠。」夏照黯然地说,「这是战神的恩赐。」

夏照缓缓地站起来,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向地下神殿。他的心被掏空了,他彷佛在一瞬间看破了此可笑的人生。究竟有什麽是重要得不可失去的?究竟有什麽是值得一死以争夺拥有权的?究竟有什麽就是你以死相迫也拿不到分毫的?

是爱情。若那份爱属於你的,你就是要死也甩不掉;若那份爱不属於你的,你就是如何坚持、守候,你也得不到她一个怜悯的眼神。

邪神铁木很残忍,伶却是更加残忍。她残忍到了一个地步,就是拿了别人的心也不知道,当她知道的时候,却只回以一句「对不起」便弃之地上。

夏照转过面回看身後此又黑又窄的斜道,一地都是他凋落的灵魂,都被逃亡的人践得粉碎,再也拾不回。

☆、473追击

「主子。」是吉普的声音,夏照挑望而去,看见部下一身尽是血却依样健步如飞,那就是说吉普身上的血并非他本人的。

「彤出事了?」夏照心知不妙即快步走去。

「主子,吉普有负所托,彤受伤了,我们的船被邪军击沉,我只好把她带回来……我怕邪军很快会跟到这来了。」吉普少有地低下头来报告工作,「主子,请给吉普责罚。」

「先不说这个,彤在哪?」夏照心里自责,虽然他明知彤此去就是凶多吉少的,他却仍坚决地跟她说会安然……

「白兰神官和伶公主正在为她疗伤,不过,伤太重了……都是属下保护不力。」吉普实在过意不去,「她想见你最後一面,主子。」

夏照不禁叹息,他愈来愈对「爱情」这东西生出厌倦,然而,他并不讨厌彤,也觉得太对不起她了。

二人快步走来,只见伶紧握住彤的手,满脸痛疚。

「夏照,来,快来!」伶看见夏照终於来了,她也不知要说什麽好,但目下,让彤安心地离开,这是最重要的。

夏照看著伶,心里仍然隐隐作痛,他只装作什麽也忘了一样走来,但看见彤之後,他却再也装不出一切淡然的样子了。但见这位本来活泼可人的少女奄奄一息地平躺在一血湿的白布上,他心里难过极了。

「彤……」夏照终於来到彤面前了,伶急忙退开,她不愿意在彤最後的一刻也受自己的存在而影响了,她盼望彤可以安慰地离去。

「夏……照」彤努力地要说出她心里的话,这已是最後的时刻了,「我…爱你。」

「彤,我知道。」夏照当然知了,不然,她会愿意成为伶的替身,代她爱夏照、代她受死吗?

「不,你……不知道!」彤的泪比血流的更多了,「你只知伶,你没看彤一眼……」

「我现在就在看著你啊,彤。」夏照也明白,彤要的不是用眼睛来看,而是以心来看,可是,他心中从来没有伶以外的女子,他也没办法。

「彤要走了……」她凄然一笑,「让彤带著……你的爱离开,一点点就……够了,求你。」

「彤,爱情本就是虚的,你不要跟我一样执著。」夏照苦笑,他不要对一位将逝之人说谎。

「彤就是……比你更……执著。」彤哀叹,「我真失败,就是死也得不著……你的爱,就连一丁点也没……」

「彤,夏照不值得你爱。」他遗憾极了,「夏照是个不合格的男人,我总是让身边的女人受伤,保护不了,也爱护不来……」

「你就不可以为一个……要死的人……说一遍……我爱你……」彤知道了自己的死也没法打动他的心,真够可怜,为何自己会爱著如此固执的男人呢。

「彤,我说了,你也知道是假的,那又何必?」夏照的执著与理x都在让他更进一步地伤了彤的心,「夏照宁愿你带著恨我的心离开,来生你便不会再爱夏照这种没用的男人了。」

「夏照,你就是……只会对伶好……」彤心似再受重击,再也支持不了,生如此伤痛,坚持又有何意义?

「是。」夏照斩钉截铁地,「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对,就是至……死不渝。」彤终於明白此男人吸引自己的是什麽了,那就是他们的相似x,「这个,彤不会输……我们来生再……比过。」

「彤……」夏照无言了。

「抱我……好吗?」这是彤最後的一句话,她却等不及夏照的抱拥,带著泪的眼睛合上了,她是怕夏照连这要求也拒绝而决意早一步闭眼离去吧。

「彤!」夏照整个人也僵硬了,他跪在彤的身边一动不动,却被伶猛力地摇著,只听见伶哭著责骂他--

「为何,为何你要如此忍心?为何不能让她安慰地离去,为何!」

「我……干不来。」他呆滞地低说,「我就是爱不了别的人,连说也说不出。」

伶只觉x口刺痛难当,她能责怪谁?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伶呆看著彤仍挂著泪痕的脸,她真不能原谅看己,是她让彤如此伤心地离去。

她细心地为彤擦去泪水,一边跟彤说,「彤,你好走。伶欠你的,来生还你。我会代你照顾夏照,终於有一天,他会明白自己有多傻……他会爱你的,你要等他,要等他啊!」

然而,彤再也听不见伶的承诺了。

☆、474追击

「不管你有多大的能力,总有一些事是你干不来的。」鲁赤儿走到夏照身旁,按著他肩膀,彷佛是安慰,又似是很谅解的说,「没有人可以胜过生死。生命的到来与离去,很多时候都不由人。情爱却更不由人,不要自责了,你面前有更重要的事。」

鲁赤儿不客气地一把拉起呆著的夏照,也不管面前正有一个死者遗体正要处理,夏照却没任何反应,只任由鲁赤儿拉著走。

「你呆在那也没作用的,那女儿不会起死回生。可是,你现在还不跟我好好预备,我玉马族可要死得人多了!」鲁赤儿仍一脸和乐,似在说笑般的口吻没叫人生出半点著急,可是,夏照绝对认同他说的一切。

「长老,是我们累了玉马族了。」夏照眼看四下,玉马妇孺仍在不断地走动,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之势,这才叫夏照回过魂来,却说,「鲁赤儿,此神殿莫非有另一出口?你是想把敌人诱来了?」

「嘿,的确是大鹰最有智谋的大商家啊!一下子就猜到了。」鲁赤儿欣慰地说,「此地下神殿是左方大神官交我的工作,但我们玉马族是游牧者,又岂可留在一个走不动的地方?所以嘛,我就加了一个小通道,现在正好用得著了。」

「长老有何计策?」夏照不禁加倍的佩服这位看似普通却一点不简单的智者了。

「我族妇孺已陆续走离了,我知道伶公主现在行动不便,可是,也得尽快起行,不能再延误。此地,就由我留守,你快带她离去。」鲁赤儿语重心长地说,「夏照,爱不是求拥有的,终有一天你会体会守护者的喜悦,去吧,不要让孕妇终日流泪,她与孩子都需要你。」

「她与孩子都需要我?她已一再拒绝我了,你没听见?」夏照的伤痛竟又被长老挖出来了。

「她拒绝你的爱,但她需要你的照顾,你必须要把两事分开来处理?」鲁赤儿说,「去,快带她走。」

「可以,我怎可以让你独个儿留守?此即使是我肯,伶也不会。」夏照肯定地说,「我们一起走,神殿的入口不大,邪军即使人多也不能一下子都冲进来,黑佣兵仍可以抵挡一会,我们一起……」

「黑佣兵,戒备!」吉普的声音从那暗窄的道口传来,「火龙翼,是火龙翼!保护公主。」

「怎麽可能?它竟懂得走来?那道口那麽窄……」夏照慌忙奔到伶的身边,他心里本就只有伶,即使她拒绝,夏照却就是不能甩下她不顾,那是没可能的事。他大步走来,边喊,「伶,我们要撤了!」

一团火焰从窄小的通道涌来,地下神殿忽地成了火炉一样,伶慌忙拉起垫住彤身体的白布,一面焦急的说,「要把彤带走,不可以留下她!」

「来不及了,火龙进不来,但它的火却可以把此地烧成地狱,走!」夏照一伸手便把伶拐起,「白兰跟来,黑佣兵协助长老守住神殿。」

「不,要把彤也带走……彤!」伶被夏照拐著走,她却不断挣扎著要脱离夏照如锁的大手,喊著说,「我们不可留下彤,不可以!」

「彤会理解的,她都是为了你的安全而死,你不能让她白白牺牲,我们快走。」白兰也如是说,伶无奈极了。

只见火龙翼猛向一个地下入口攻击,铁木追上前来,惊见那是一个跟战神殿相彷的建筑,心想--「难道此地也有敬拜战神的殿?玉马族跟炎族仙祖一样信仰战神?那软弱的游牧小族怎麽可能是战神的信徒?没可能。」

然而,那地下入之之後,竖立著十二大石柱,呈拱形石室入口,这分明跟战神殿如出一辙,这更叫铁木相信这是另一个敬拜他的圣地,心里不禁兴奋起来,却想起伶就在殿内,他才惊觉到火龙对伶安全的威胁。

「引开火龙。」铁木慌忙下令,自己也冲上前以身体档在入口之前,然而,火龙却彷佛也对此地下入口的记忆犹新,它不就是被困在此地下建筑数百年了?它的怒火又怎会轻易地熄灭?

火龙看见横在身前的人,它更是生气了,口中吐出的烈焰更是猛烈了。

「你是要死在我剑下吧?」铁木大喝一声,剑刃竟直刺到火龙的肚腹,让它痛得猛地尖叫後退,然而,它的怒火却没有因痛楚而减小,反更是盛怒了。

「柴耳,封住它,不许杀死,这是我非要不可的宠物。」铁木命令柴耳围堵火龙,自己却箭步冲入地下神殿,心里记挂著躲在里面的伶。

「那笨女人会不会被烤死在里面?蠢材,怎会躲进一个死角?正蠢材。」他心里在骂,他生气却又不似是生气,他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什麽一回事,为何自己就要拼命把她追回来?她死了又如何,自己为何如此著急了?

他愈发现自己再也不掌握不了自己,这是软弱的凡人身分使他失了方寸吧?他愈加讨厌自己此凡人的身体了。

「究竟是谁害我掉落如此凡人之界,岂有此理!」他一面奔向殿,记挂著那个跟自己缠绵不清的女子,一面思忖,「伶一定跟此事有关,她是跟我一起来的,我非要逮住她不可!」

☆、475追击

沿著斜窄的通道狂奔,大队亲兵跟在铁木身後却没有一个人敢跟他一样横冲直摧而去,那通道的四壁都被火龙翼烧得焦炭一样,石砖都被铁鞋一步一破碎的毁成粉末,从头头掉下来的碎石更如雨般,没有人怀疑此神殿就要即时倒毁去了。只是大将勇猛地冲去了,身为邪神的亲兵,他们是邪军中j英的j英啊,他们不紧紧跟随,那岂不是自动抛弃此职位的荣耀?绝不可能啊。

铁木一面跑一面留意著四周,此殿明显就是另一座战神殿啊,可是,它却没有跟沐水之林的殿一样钩起铁木有关战神的记忆来,更重要的是,进入此殿之後,他就嗅到仇敌的味道,奇怪的却是此敌人的味道让铁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简直就是熟识。

「究竟是什麽敌人?是战神的宿敌?是谁?」他心里燥火起来了,自己连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没记忆,此真是战士最失败的事,如此下去,他可要被此敌人灭了,死到冥界才能在冥王口中得知底蕴。他咬牙切齿地低骂,「没可能,我战神岂会如此失败?」

跑进殿堂之内,完全没有进入圣地的神圣感,敌人的气味更是强烈了。

「此笨女人为何躲在此?嘿,我早知道她本就是来抽我後腿的陷阱。」他愤怒又疑虑,不清不楚的记忆让他有被敌人在雾林中埋伏般迷蒙,他愤懑地骂说,「女人真是战士的大忌,伶,我今天就要灭了你。」

铁木沉重却快速的脚步声如雷一样震入伶的耳内心内,她不觉轻抚著小得看不见的肚子,心里在犹豫--「要告诉他吗?不,没意义,他才不会管,我也用不著他来管……但,但是……他总是父亲吧,应该让他知道的……对吗?噢,不,不对!他知道又如何?他在意吗?没可能……他不会高兴……」

她不禁想起铁木曾经在恶梦之後的一些话--「你是他的人,是他要你来抽我的後腿!他就是看不过我篡父夺位!」

「对,他是连自己的父亲也可以杀的魔神!他g本不知道什麽叫亲情。」她决定不让铁木知道自己有孕的事,然而,目下最重要的是逃啊!

伶忽地停止了挣扎,她再也没有不住喊说要回去带走彤的尸首,更叫夏照莫名的是伶一身的体温都冷了,地下神殿明明被火龙烧得似火地狱啊,何解她身体传来的却是一阵冷?

「伶,你没事吧?是不是……孩子让你不适了?」夏照走到殿中央,把阿蒙神巨像前的小祭台清理了一下,让伶可以安舒地躺下来,这却叫伶大大地不安了。

「噢,这是摆放神圣祭品的地方,只有奉献的圣品才可以放在此台上,这样太不敬了。」伶挣扎普要起来,可是,小肚子一阵扯痛叫她完全动不了。

「谁敢说你不神圣?任谁都知道,伶公主就是大鹰国奉献给阿蒙神的祭品?」夏照从不怕开罪什麽神灵,一想起伶所受的苦,他几乎压抑不了心中的激动。他举头望向巨大的阿蒙神像,他的样子真个帅却没半点神的味道,却说,「这个阿蒙究竟会为凡人干什麽?他又为你干过什麽?什麽也没有!他降下大灾难,让你历尽万刧,你受了多少苦了?你还要敬拜这麽糊涂的神?」

「夏照,不要对阿蒙神不敬。你要相信他!」白兰走上前轻握住伶冰冷了的手,温柔地安慰说,「伶,没事的,孩子一定可以安然,休息一会再走。」

「不成,要快走。」鲁赤儿竟一改一直以来淡定的脸容,话也有点急了,「邪神已闯来了,我下的阻碍咒对他完全起不了作用,他可真不是个凡人!夏照大人,快抱公主离开,让我这个左方大神官最後的弟子倾尽所能去阻一下邪神,快走!」

「来,我们走。」白兰也想让伶休息,然而她对鲁赤儿的话没半点怀疑,便拉住伶的肩膀来,「伶,让邪神逮住你,那就可麻烦了。」

然而,就在伶的一双脚站在地上时,夏照忽地大喊一声--「伶!」

在夏照大喊的同时,他的身子飞扑向伶,一支赤箭冷不防地s来,正中了夏照的肩背,伶不禁惊叫,当然发现那箭本来是要s到自己的头颅之时,她的心真要碎裂了。

她远远地看见到那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快速地走来,她心里悲愤地怨骂--「你要s杀我?你真的想我死了?」

「你敢再逃,我就把此殿内外所有人都杀光。」是铁木如死神的冰冷声音。

「你,要杀我?」伶心痛地问。

「你早就该死,今天才死,也真是太迟了。」铁木缓缓走来,一双锐利的猎人眼睛一直盯住伶,她脸色苍白如雪,勉强地站住的身体脆弱得似即要倒下了,然而那双美丽的眼睛依然像有千言万话般凄凄地望向他,铁木一看见如此的伶,心里就痛,不明原因地刺痛。他却只想紧紧地抱住她,不知何故,他就是想抱住此女人。他痛恨自己有这种渴望,但是,她离开多少天,他心里痛了多少天,此刻终於追来了,铁木才不要再放开此女人了。

「你,真要我死?」伶一再质问,声音也哽咽了,「你真的那麽恨我?」

「你自己走来,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也不让其他人为你赔葬。」铁木的神剑在空中画了一个圆,他多盼望伶会乖乖地回到身边来啊,他却始终不能说明,那只会让伶得逞地以为自己已俘虏他的心了。他在心里大骂自己--「我才不会喜欢上这女人,不会!」

然而,铁木的一双眼就没一刻离开伶,就像伶的美目也没一刻离开铁木一样,那互相惦念的眼神却把他们出卖了。任何有眼睛的人也可以看明白当中的一件事:

这分明就是一对久别的恋人啊!何竟他们的爱情是如此的复杂,既要恨,又要爱;男的既要全面占有却又不肯承认,女的被爱刺得遍体鳞伤,欲拒不能,既逃不掉,又不肯就范。二人一直苦苦挣扎,究竟要如何才可得著解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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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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