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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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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炎。”沈椿鸿重复读了一遍,脑海中并无印象,也不记得师傅曾和他说过此人,抬脚走了几步到紫炎身前压低声音一脸警惕的瞪着他说,“你到这里来究竟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帮福来?”

紫炎比沈椿鸿要高半个头,他斜着眼俯视着沈椿鸿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福来?这是你给他取得名字吗?果然和你一样没什么品味可言。”

“你!”沈椿鸿被气得脸色涨红,可显然紫炎并不打算告诉自己他的目的。

他退后一步皱着眉说,“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决不允许你做伤害他的事。”

紫炎依旧是懒洋洋的,他环手抱胸看着沈椿鸿,“得了吧,你且放下心来,况且就算我要做什么你也拦不住,不过可以和你保证,我要做的事与他无关,你也别有事没事就盯着我,等我的事完成了,我自然会走,别担心~”尾音拖长,一副满不在乎的杨踏,又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好心提醒道,“对了,他现在叫赵晋文,是不是比你取得名字雅致很多?”

“要你多嘴。”没好气横了紫炎一眼,沈椿鸿转身走到一脸莫名其妙的赵晋文身边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说,“带我去你的住处看看。”

“宋公子,那我改日再来看你。”赵晋文被沈椿鸿拉的脚步踉跄,只能扭过头和紫炎告别。

沈椿鸿手上一使劲几步就将赵晋文拽出了紫炎住的小院,他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那个老妖怪你不看他也能活的很好。”

看着气鼓鼓的沈椿鸿,赵晋文似有所悟道,“道长,莫非你和宋公子……有什么过节?”

“不是我和他有什么过节,是他……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全部都忘了,从今天起我要住在你家,你得包吃包住。”沈椿鸿话锋一转说的理所当然。

赵晋文点点头倒没有异议,他道,“道长,你是不是没有盘缠了?这个不是问题,我可以接济接济你,你不要客气,只管开口便是。”

沈椿鸿摸了摸袖袋,笑道,“确实没有银子了花了,刚好你家有妖气,我便住下来了。”

赵晋文脚步一停,喃喃道,“有妖气?难道有妖怪在我家徘徊吗?”正想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抬头才发现沈椿鸿已经走远,他赶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一边喊道,“道长,你等等我,我家真有妖怪吗?”

沈椿鸿没有停下脚步,轻哼了一声,低声自语道,“当然有,还是只千年大妖怪。”

就这样,沈椿鸿在赵晋文毫无防备之心的善良下成功住进了赵府,并且还努力的争取到住在了赵晋文小院的厢房,而且就在他的隔壁。

隔天一早沈椿鸿精神抖擞的推开房门,正好和刚起床的赵晋文打了个照面,赵晋文先开口道,“道长,早啊。”

沈椿鸿今天的心情也很好,他毫不吝啬的给了赵晋文一个大大的笑脸,“你也早。”

赵晋文见到他这么灿烂的笑,忍不住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沈椿鸿见他发愣,疑惑道,“怎么了?”

“没,没事。”按了按狂跳的胸口,赵晋文的耳朵忍不住有些发热,刚刚他是怎么了,那种奇怪的心悸感,还有那种熟悉的亲切喜悦感,这是他的感觉吗?可是好奇怪,他为什么会感到喜悦亲切?他的心又为什么跳的这么快,仿佛有什么要拥挤而出。

和赵晋文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沈椿鸿还见到了赵晋文的爹娘,赵老爷和赵夫人对沈椿鸿并没有多大兴趣,听说是自己儿子让沈椿鸿留下住的,也不与干预,只要儿子高兴,怎样都好,况且府上还有一个高人,也不怕这个来路不明的小道士能掀起什么风浪。

吃过早饭后赵晋文邀请沈椿鸿一起去他的一个朋友的私人山庄别苑赏花避暑,沈椿鸿当然是一口应允,欣然同行。

于是两人便一起乘马车来到城外一座颇为雅致的大别苑,刚下马车就有下人前来引路入苑,看样子这别苑主人倒是颇为重视赵晋文,竟早早的吩咐了下人等着他来。

家丁轻车熟路,恭敬的站在一侧引路,直走到花园荷塘处才停了下来,道,“赵公子,我家公子已等候多时,请。”

“有劳。”赵晋文很有礼貌的回了一礼,然后对东张西望的沈椿鸿道,“道长,我们走吧。”

沈椿鸿收回目光跟着他走向建在荷塘中央的八角亭,这别苑主人倒是风雅,竟在八角亭外挂了一圈粉色纱帐,清风一吹,荷香阵阵,纱帐也跟着翩翩起舞,倒是颇为好看。

只是……这约赵晋文的人是个男子,今天若是他没来,那就是他们二人独处,在这挂满纱帐的八角亭,这孤男孤男的,又纱帐重重,实在是有些暧昧啊,但愿是他想多了,说不定这个别苑主人只是比较喜欢这种小情调而已。

?

☆、河灯

?一路胡乱想着,没一会沈椿鸿就跟着赵晋文走过建在荷塘上的游廊,一起走到八角亭外,赵晋文伸手拨开纱帐先让沈椿鸿先进,他也不客气,就势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半倚在湘妃椅上姿态慵懒,半披着长发背对着他们的男子,听到脚步声男子以为是赵晋文,含着笑的脸就转了过来,一声柔媚的‘晋文哥哥’刚出口,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接着条件反射的就坐了起来,惊慌的道,“你是谁。”这次的声音听着倒是正经了不少,一边说着还一边拢紧了半敞着的衣襟。

相比于刘瑜这么激烈的反应,沈椿鸿就表现的冷淡了一些,他干巴巴笑道,“抱歉,我不是你的晋文哥哥。”

这时赵晋文赶忙上前一步挡在沈椿鸿身前道,“刘公子,这位道长是我的朋友,你别害怕。”

刘瑜看见赵晋文,霎时刚刚质问人的那股气势便消失殆尽,他道,“晋文哥哥你说哪里话,既然道长是你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来,快些请坐。”

说着伸手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三杯茶,一杯推倒沈椿鸿眼前,另一杯则请自端着递给赵晋文,对他说,“晋文哥哥,这是我掐着时间让下人准备的上等碧螺春,清香甘甜口齿留香,你来尝一尝如何。”

赵晋文依言端起精致花纹的陶瓷茶杯浅呷一口,细细品了一会点头赞道,“嗯,不错,确实是好茶,刘公子不愧是会喝茶的人,沾刘公子的福,每年在下都能喝到此等好茶,在此还要多谢刘公子。”

刘瑜掩嘴一笑,‘晋文哥哥还是那么客气,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叫我小瑜便好,如此刘公子刘公子的叫委实生分了些。”

“这不也是叫习惯了吗,一时改不回嘴。”

沈椿鸿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没忍住就翻了个白眼,还能在肉麻一点吗?而刘瑜的回答就是他的行动,他的回答是‘能’。

此时又见刘瑜拿起小碟子里的精致糕点,他道,“晋文哥哥,这是我刚和醉仙楼厨子学会的莲子糕,来,尝一尝我的手艺如何,若是不好吃便是还不能出师了。”说着竟要亲手喂给他吃。

兴许是一年前吃荷叶鸭而生魂出去的缘故,赵晋文现在对荷叶莲子等有些敬而远之,但有不好直接拒绝,这时他忽然注意到沈椿鸿正瞪着他,他立刻不经意的推开刘瑜的手,问沈椿鸿,“道长,你怎么不喝茶?”

刘瑜这才转了注意力看向坐在一旁的沈椿鸿,也跟着笑道,“是啊,道长,这茶此时温度刚好,若是凉了便失了他的味道。”

不待他一通介绍这茶如何如何好,沈椿鸿一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嘴里还吃进了好几片茶叶,他‘呸呸’的吐了几口将茶叶吐到干净的石砌地面,抹了把嘴挑剔的说,“也就这样嘛,没喝出和茶摊上大娘的凉茶有何区别。”

一时间八角亭里气氛有些尴尬起来,赵晋文更是愣愣的看了沈椿鸿半晌,而刘瑜则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好半天才缓过来尴尬笑道,“想必……想必这茶不合道长口味,下次再来在下定好好招待,失礼了。”

“客气。”沈椿鸿不冷不热的瞥了眼刘瑜又看向赵晋文,却发现他居然在憋笑,顿时烦躁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暗暗白了他一眼心中道,‘笑什么笑,敢不敢笑的在明显一点啊’。

因为沈椿鸿那一出,气氛怎么也无法像之前那样热络起来,加上沈椿鸿一直没什么表情不说话,空气中总还有一些尴尬若隐若现,于是赵晋文就提早告辞离开,刘瑜也并没有多做挽留,只是和他约好下次再来,并且很隐晦的暗示他别再带沈椿鸿来了。

赵晋文对此只能干笑着应付,两人乘坐马车进城时已经日落夕阳,沈椿鸿忽然就来了兴致,说,“我们下车走走吧,反正离你家也不远,你让他先驾车回去。”说着指着坐在驾车区的赵府下人。

赵晋文想着回府也没事,便遣了下人先回去,下了马车和沈椿鸿一起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

漫无目的的两人随意在街头走着,途径一个卖灯笼的老大爷小摊,沈椿鸿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挂在竹子上的莲花灯和一盏小小的玉兰花河灯,忽然拉住赵晋文说,“我要这两个灯笼,”

赵晋文看了眼灯笼,疑惑道,“今日并非上元节也不是花灯节,道长你要灯笼做什么?”

“不管,我就是要。”沈椿鸿也没看他,眼睛一瞬不瞬欣喜的看着那两盏灯仿佛找到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

赵晋文见他这么喜欢,也不再多问,直接掏出一锭碎银子就给了老大爷说不用找了,老大爷哆哆嗦嗦不肯要,赵晋文还没说话,沈椿鸿却按住老大爷推拒的手说,“大爷,您就收着吧,这两个灯笼值这么多。”

说着就拉着赵晋文走了,搞得老大爷一头雾水,心想不过是两个纸糊的灯笼,顶多是精巧一些,哪里值这么多银子啊,然而那两人身影已经走远。

抱着莲花灯沈椿鸿将玉兰花的小灯递给了赵晋文,见他接下才咧开嘴笑了起来,他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变得极好,一路边走边打听哪里有小河,全然忘了去问身边这个土生土长在江陵的赵晋文。

来到江陵有名的大河前,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夜色愈浓,他拉着赵晋文走到河边不顾他说不安全执意蹲在了河边捧着莲花河灯对他说,“我们把它放了吧。”

赵晋文微微一笑,“原来你想放河灯啊,可是……我没有带火折子啊。”

沈椿鸿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说着手指一抬,指尖便燃起一簇火苗,伸指进灯芯便点燃了河灯,粉色的河灯在火苗的反射下将颜色反射照在了沈椿鸿的脸上,朦胧夜色里,他的脸被这温暖的火苗照的一脸恬静柔和,竟有种天真烂漫的可爱感觉。

此情此景不由让赵晋文心神一震,他呆呆看着沈椿鸿一时没有言语,直到沈椿鸿叫他他才有了反应,让他也点燃了自己手里的河灯,两人蹲在河边一起将灯放入河里,轻轻一推,河灯便摇摇晃晃的顺着水流渐渐飘远。

见它们安安稳稳的飘了好远,沈椿鸿这才满意的和赵晋文一起回去,身后河水里倒映的是一片星空皎月,河水在月光下泛起阵阵波光,寂月皎皎,满斗星空,人影也成双。?

☆、把孩子还回去

?风平浪静的又过了几天,紫炎也一直呆在他的那个小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安分的过头了,不过只要他不惹事,沈椿鸿也懒得管他打什么算盘。

这天夜里沈椿鸿还赖在赵晋文房里不肯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接着门被敲响一个二十来岁小伙的声音急切的传了进来,却是来报喜的,“二公子,少夫人刚刚生了个小公子,母子平安。”

赵晋文一听喜上眉梢对沈椿鸿说,“太好了,道长我现在就去看看,你……”

“我也去。”沈椿鸿立刻接话。

“好……好,那咱们一起去看看,顺便让道长看看那孩子命格如何。”愣了一下赵晋文推开房门带着他一起去了东边小院。

这个少夫人沈椿鸿倒是知道,当然这不是赵晋文的夫人,是他大哥的,据说他嫂子怀孕也有十三个月了,却迟迟不生产,很是奇怪,哦,说起这沈椿鸿才想起,紫炎似乎就是受赵家人之托为了这件事留下的,紫炎金口玉言说少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有些女子体质特殊,第一次生产也有遇见这种推迟现象,还答应说等少夫人生产后在离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椿鸿总觉得他没安好心,具体的却也说不出来。

然而等他们到了东院时却不是一片喜气洋洋,而是人仰马翻,原因是刚生下来的小公子居然不见了,似乎是被偷走了!偷走了!

沈椿鸿脑子一懵,好半晌反应过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紫炎,而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宋公子也不见了!”

一时间整个赵府一片混乱,接着又陷入死寂,然后升级当奶奶的赵老夫人眼皮一翻晕死过去,一刹那间整个赵府又混乱起来,掐人中的掐人中,叫大夫的叫大夫,惶恐的叫声响成一片,因为少夫人也晕了过去。

沈椿鸿趁着混乱溜出了东院,一路跑到紫炎住的小院,果不其然就看见紫炎正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婴儿来回走着哄着孩子,表情竟是出奇的温柔宠爱,仿佛那是他久违的爱人一般,他耐心的小心的哄着他抱着他。

沈椿鸿也没多想拔剑就朝他劈了过去,大喊道,“把人家孩子还回去!”

紫炎一伸手指着沈椿鸿,顿时一股无形阻力就让沈椿鸿再也前进不了一寸,有那么一刹那紫炎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可是当他听到怀中婴儿越发响亮的啼哭声,他又立刻恢复了原样,转头开始哄孩子。

等孩子慢慢止住哭泣,他才有空看向沈椿鸿,说,“你这小道士别不知好歹,我帮了你这么大忙,还特意在这里等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沈椿鸿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紫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这个孩子我一定要带走,谁也不能阻碍我。”

沈椿鸿不解的瞪着他,质问道,“为什么?难道你就是靠婴儿来提升修为的吗

?你知道你这样比吸人精气还要天理不容吗?”

“靠婴儿?”紫炎冷笑一声,“一个婴儿能助我修得几分修为?那种损阴德的修炼功法我紫炎不稀罕也不屑。”

“那你为何抓走别人的孩子?他才刚出生!”沈椿鸿不依不饶依然死死盯着紫炎。

紫炎目光忽然一暗,没头没脑的问,“你爱过人吗?如果你爱的人不认识你了,或者他死了,他不在是他了,你会因此放了他,让他离开你的身边吗?”

紫炎的目光慢慢转回怀中婴儿身上,此时被衣袍包裹的婴儿已经不在啼哭,他还没有睁开眼,一只粉嫩的小手似乎在抓着什么,晃啊晃的,紫炎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他莲藕一般的小手,他立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往嘴边送。

沈椿鸿看的越来越迷惑,就听紫炎继续道,“我失去过自己爱的人,是我亲手推开的,也可以说是我害死了他,那时我不懂他在我心里的重要,仗着他宠我爱我不会离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对他的关心几乎没有,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惹了一个不该惹的男人,当我想抽身离开时他却不放我走,可是我不爱他,我必须离开他,他也真是放不开,居然为了我这种人用生命来威胁我不准走,那时的我哪里是那种会被威胁的人,于是我走了,他……死了。”

“那个男人的父亲得知后,他派人满天下的追杀我,无论我躲到妖界魔界乃至鬼界都无法逃脱,即使我那时穷途末路,被追杀的东躲西藏他也没有离开我,最后还为我挡了致命一击死在我的身上,他的血就像流不完似的把我整个人都染红了,直到那时我才体会到什么叫恐惧,害怕,肝胆俱裂,你知道吗?一个人在他该悔悟时不悔悟,而当他悔悟时却是花了惨痛代价才幡然悔悟,可是已经太迟了。”

说到这紫炎眼中隐隐闪着泪光,他抬起头看着皎皎明月叹息一声,“我辜负了他一生,所以我要找回他,和他好好过,你知道我多么不容易才聚起他支离破碎几乎灰飞烟灭的魂魄吗?我花了整整两百年才做到,为了不损他的阴德我不敢杀人用别人的魂魄来滋养他,只敢适量的在活人身上吸取一些精气,但是这都没关系,只要他还能回来,只要他还愿意爱我,原谅当初那么愚蠢的我就足够了。”

沈椿鸿缓缓放下举着的剑心情不由复杂起来,花两百年独自一人漂泊只为修复一个魂魄,日复一日坚持做着一样的事,虽说两百年对于生命长的不可思议的妖来说不过弹指一间,可是真正能坚持寂寞,忍住枯燥机械重复做这样事的,又有几个?

紫炎看着沈椿鸿摇摇头有些无奈道,“收起你的同情表情,我不是在取得你的同意,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带走,我需要你帮我把事情圆了。”

沈椿鸿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圆?这好好的孩子不见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

紫炎笑道,“凭你当然想不出来好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你就这样告诉他们,就说这个孩子有仙缘,我便是特意下凡来带走他的,为了弥补他们,来年他们将会有第二个孩子。”

沈椿鸿很想翻白眼,这也叫好办法,且不说你和神仙不搭边,你还是个人见人怕的妖啊,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平息风波了。

交代好一切紫炎转身便消失在小院里。

飞行到五千米外紫炎忽然想起他忘了告诉沈椿鸿,为了不欠下人情他喂了颗丹药给赵晋文了,这药效嘛,便是他做鬼魂时那些记忆会慢慢苏醒,也罢,就当是给小道士一个惊喜吧,这么想着便心安理得的继续飞行,一边用手逗着怀中孩子。?

☆、相思化缠绵

?按照紫炎的说法,沈椿鸿又修饰了一些说给了赵老爷和赵夫人听,让沈椿鸿感到意外的是他没花多少口舌他们一家居然都信了,听完他的话还跑到门外对天上拜了拜说赵家祖上积德,多谢仙人点拨,赵家儿媳自当努力,来年必生一子。

此事平息后赵家又开始把沈椿鸿当菩萨供了起来,甚至他们还怀疑沈椿鸿是不是和宋公子一样也是下凡来的仙人,沈椿鸿很郁闷,我才不会偷人家孩子好吗!!!求你们别用那种神神叨叨又怀疑的目光看我了!

今天天还未亮沈椿鸿就醒了个早,翻来覆去又睡不着,便悄悄起床披上道袍打开门溜进了赵晋文房中,门推开,房间里一片静谧,他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到床边,就看见赵晋文睡得正沉,呼吸沉稳有力,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着,这是以前的福来所没有过得。

他蹲下身半跪在床边趴在床沿就这么看着他睡着的脸,以前他是生魂的时候也没感觉如何,此时靠这么近看着有血有肉,鼻息里喷薄着温热气息,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才觉得他是那么真实,触手可摸。

他忍不住喃喃,“没想到仔细看着,其实你长得也算不错嘛,怎么,活过来了就敢把我忘了?不认识我?好你个福来,我给你的名字你居然也不要了,叫什么赵晋文,赵晋文比我取得福来好听吗?你说那个好听?你到底选哪一个?”

不知不觉沈椿鸿半跪着就站了起来,脸也凑的越来越近,直到他发现赵晋文的嘴唇就在自己眼皮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靠太近了,可是却没有立刻离开。

看着睡梦中微微张开的薄唇,沈椿鸿不禁狠狠咽了口唾沫,他心虚的看了看赵晋文的眼睛,见他没有睁开醒来,暗自给自己加了下油屏住呼吸慢慢就把嘴凑了过去,轻轻一吻嘴唇就压了下去亲到了他的……脸!

一亲到他立刻就离开了半寸,再次偷偷打量赵晋文,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这才缓缓吐息,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刚刚应该亲嘴的,怎么就亲了脸,不过没关系,再来一次!

嘴唇越凑越近,就在沈椿鸿要碰到他的嘴唇时,睡梦中的赵晋文忽然喃喃一声呓语,似是在做梦,叫了一声‘道长’,然后!然后他居然伸手一拉,拉住了沈椿鸿用手按住他的后脑将他的嘴唇狠狠压在自己唇上就啃了起来!因为事发突然,加上赵晋文太用力,沈椿鸿的嘴唇一下磕到了赵晋文的牙齿,疼的他冷汗涔涔却不敢出声,还没等他缓过来,一条湿滑的舌头在他唇上游走了一圈舔了舔,似乎是察觉到磕疼了他。

然后舌头开始四处游走,横扫沈椿鸿整个口腔,还很懂挑逗的卷起他的舌头和他一起缠绵,沈椿鸿被吻的七晕八素,毫无还手之力,不知不觉竟从床下被移到了床上,等他惊觉时衣服已经被扒了一半,而本该睡觉的赵晋文却压着他正睁着眼看着他笑,而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沈椿鸿有种晕倒的感觉,他觉得赵晋文肯定在梦游!。

“椿鸿,天还未亮你就这么热情似乎不太好啊。”

“热情你大爷啊!你不是在睡觉吗?”赵晋文低下头在沈椿鸿颈脖间一阵密密麻麻的啃了起来,惹的沈椿鸿情不自禁□□一声,折磨够了他才抬起头说,“本来是睡得好好的,可是忽然就感觉有什么在我脸边徘徊,还意图对我图谋不轨,道长,你说这种情况我是该反调戏回去呢,还是任人采撷?”

“当,当然是任人采撷了,反正结果都一样,如此你还不用太过劳累,实在是好得不能再好。”沈椿鸿脸色微红,有些蠢蠢欲动了。

赵晋文拨开他遮住眼睛的长发很认真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让你受累我怎么舍得呢。”

沈椿鸿眨了眨眼,好像有哪里不对啊?等等,为什么赵晋文会忽然醒来?为什么他现在变得这么没羞没躁?怎么感觉他似乎恢复记忆了?

不等沈椿鸿质问,赵晋文的唇已经压了下来,他的手一路下滑褪尽沈椿鸿的衣服来到他的敏感空间,一边用心吻着,手上也没停的爱抚着他。

“唔……嗯,嗯啊。”

好不容易赵晋文才松开了他的唇,沈椿鸿连忙逮着机会大口喘气,呼吸着空气,这平时一本正经傻头傻脑的人怎么在床上这么奔放!老子不干了!

“对了。”赵晋文一手还在沈椿鸿身下活动着,另一只手摸到床的棉被下拿出一本书说,“你看,我们不如都试一试吧!”

沈椿鸿眯着眼定睛一看,顿时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龙阳十八招!!!怪不得感觉包袱里少了什么,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又是什么时候把这本书顺走的啊!

他脸如充血一般,咬牙道,“我不试!谁要和你试!你个流氓,你放开我!”说着身子扭动起来想挣开。

赵晋文眼睛一眯,笑着加重手上力道,顿时如全身过电一般一股酥麻带着说不出的舒服感觉流窜全身,沈椿鸿忍不住身子微微战栗起来,一声羞人的□□也跟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他赶忙捂住嘴,这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刚刚那是谁发出的声音!

赵晋文好笑的俯下身,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说,“别忍着,会憋坏的,况且这本春宫你还留着,难道不就是准备和我一起试试的吗?不是吗?难道是想和……别人?”

“不是!”沈椿鸿立刻矢口否认。

赵晋文把玩起他的一缕长发,“不是什么?”这次没让沈椿鸿回答,他忽然将头埋进他的颈脖轻轻吻了吻说,“道长,我好想你,幸好你来找我了。”

沈椿鸿鼻子一酸,想起和他分开时的场景,又想起一个人寻找了他一年,不由眼眶微红,回手抱紧了他光滑的脊背,说,“福来,我也很想你。”

赵晋文从沈椿鸿颈脖离开看着他的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是你给我取得名字好听。”

沈椿鸿也微微一笑,很是自豪道,“那是自然。”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沈椿鸿缓缓闭上眼,勾着他脖子的手往下带,赵晋文顺势就吻上了他的唇,不同于之前窒息一般的吻,这次他们吻得很细密,很温柔,好似在品味这一年来的相思,他们要把那些分离吻成缠绵,化为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到此完结,撒花~~下一篇七月的新文《霸王一枝花》敬请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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