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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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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攻略艺术作者:白草神羽

第4节

无论怎样都没有关系,这并不是一件需要执着的事情,只是试一试而已。易丞艺心底默念着,易一钱的手掌盖上了他的头,轻轻的压着他额前的头发。

“如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这样的天赋,现在大概早就成名家了。”

看着易一钱有点惆怅的脸,易丞艺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没事,好歹你也是咱们老易家的,看来这艺术细胞是根深蒂固的在遗传细胞里了,好啊,大侄子,我看好你。”

易一钱拍了拍易丞艺的头,笑的很豪爽,他一直都很相信易丞艺,哪怕是前世手下还有安德森这样有天赋的学生时,他也从来不会让易丞艺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一等,那种完全的承认对于易丞艺而言一直都是有绝对力度的精神支柱。

“刚刚想去干嘛?天色不早了,早点回来睡觉,明天会坐很久的车。”

看到易丞艺有点凝重的表情便知道他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易一钱晃了晃头,闲散的走进了里屋。

纯黑的天幕上缀满了耀眼的光点,繁多且危险的星球因为遥远而不可及的距离,使它变成令人赞赏的惊艳与美丽。晚间的风微凉,刚抽出新芽的枝叶被无形的风碰撞,飒飒的声响伴随着丝丝凉意给生意盎然的早春夜晚平添了一抹秋季般的萧肃冷清。

不得不说还是产生了一点压力,易丞艺低头就着月光一步一步的踩在脚底的泥土上,心底莫名的沉重,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在想些什么。快到向谦然家的时候,易丞艺抬起头习惯性的看一遍这栋被精心设计修砌起来的房子,借着窗户里透出的光,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薄薄的剪影。

向谦然站在房子外面,斜斜的倚着墙壁,双手交叠在胸前,淡漠的看着易丞艺。一点也不怀疑这个人或许早在他出现在视野范围后就一直这样看自己,易丞艺看清那人的脸之后顿住了脚步,略迟疑的打了个招呼。

“怎么站在这里。”

向谦然依然用那种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两人之间气氛沉默了一会,他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刚刚还在想,如果你两个月之后才来这里,就不会原谅了。”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向谦然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这样,如果是因为没有去学校上课这回事,他自己不是也已经表过态了吗,当时还好好的啊,小孩子的心情未免太难琢磨了吧?

“你是不是要去北京参加画展了?”向谦然没有回答易丞艺的问题,而是开始了他自己的质问。

“……是的。”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原来很会画画。”向谦然的语气带着些讽刺,他经常用这样的语气和易丞艺说话,但是这还是易丞艺第一次在其中感觉到了冰冷的压力。

“是二大爷说的,我并不喜欢画画……”易丞艺底气明显不足,向谦然一直都是易丞艺最好的朋友,这种事情瞒着他或许是有点不太好,关键是以前的易丞艺十一岁时的确不会画画,也不能算是瞒了他什么啊……

“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生气的吗?我会不会画画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重要,除了会画画这点我和以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不是。”向谦然打断了易丞艺的话,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越发沉寂,他站直了身体,走到了易丞艺的身前之后停住了脚步。“我生气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做。”

“……”

“我不需要一个随时都可能会失去的朋友,如果你觉得和安德森在一起可以获得更多的东西,我不介意你挂着朋友的名义和我保持可有可无的交往。”

“向谦然,你脑子有病吧!”易丞艺终于发怒了,他一把揪住了向谦然的领子,看着他的视线几乎有些恶狠狠。“我什么变成了随时可能失去的朋友了?我什么时候挂着朋友的名义和你保持可有可无的交往了?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趋炎附势,见谁好就黏谁的人吗?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你半个月只需要和安德森在一起,所以一个月,半年,一年,三年也可以不是吗?”

“明明是你自己要躲着我啊混蛋!”

“我躲着你不会来找吗!你不是最擅长死缠烂打了吗!这次是两个月,如果两个月之后再来一个半年的画展,你还不是也这样就跟着跑了!”

“我说,凭什么永远都是我来认错?很多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里!!!”一直都是这样,向谦然只需要生完他的气,然后等着易丞艺上门认错,保持着他的骄傲和尊严,因为拉下脸放下面子的永远都是易丞艺。

“你也可以不用认错,我有逼着你来吗?”向谦然怒极的时候反而很冷静,他扯开易丞艺攥着自己领子的手,那感觉就好像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如果我不来,我们就不是朋友了。”易丞艺甩着被向谦然捏痛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是我错了。”

“……”

“我要去参加那个画展,或许以后还有许多我会去参加的画展,但是我不可能每一次都因为这个事情向你道歉。”易丞艺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步伐稳定没有回头,坚决的好像斩断了什么东西。

向谦然定定的看着易丞艺越走越远的背影,握成拳头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大而开始泛白。

“易丞艺你就是个蠢货!”

对方听到之后,捂着耳朵跑远了。

“我只是觉得好像离你越来越远……”向谦然低下头,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明明是要去道歉的,结果却搞成了这样。

易丞艺用力的捂着脸,放下手微仰起头,表情十分的无可奈何。

安德森出现之后他发神经的频率就明显增多了,这在上辈子易丞艺就已经有所体会。他脾气好,所以在面对固执好友的无理取闹时,包容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从出去到回来连半个小时都没有,家人全都在二楼,而一楼此时是个寂静的无人区。易丞艺拉开椅子坐下伏在桌子上,也没有开灯,疲乏的闭上眼睛,心里乱糟糟的,有点烦,但是却不影响他一向优质的睡眠。

一个短暂的梦,想不起情节,只知道醒来时背上有种莫名的压感。

易丞艺缓慢的睁开眼睛,脑袋还埋在胳膊里,侧着脸,看到安德森坐在他的旁边。

没有说话,易丞艺又将头缩进了胳膊,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安德森的声音像只手一般又将他的神志拖回了清醒。

“去床上睡吧。”

易丞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起手臂打了个哈欠。背上有什么东西滑落了下来,侧过脸一看,是一条被折的面积刚好的小毯子。

“你在这里干嘛。”易丞艺捡起那条毯子,抖了抖然后抱在怀里,安德森坐在椅子上,房间只有淡淡的光,光源很远,只能照亮一小半地方。

安德森没有说话,只是将放在其他地方的视线集中到了易丞艺身上。

“你不是已经不住我家了吗?”

“你父亲说我可以随时回来住,而且我还有一幅在这里的写生没有完成。”

“写生?画的什么?”易丞艺支起侧脸坐姿有点随便,目光打量着安德森,突然觉得皮肤白眼睛大脸型好看的水萌正太戳中了自己的某个萌点。

“你可以来看一下。”

“不会又是像上次那样的圈套吧?不用不用,这次我会画的。”

“不要再提那件事了,而且上次我的确画了张画,只是你没看。”

“安德森,我突然觉得你长得好萌,我可以把你画下来吗?”易丞艺猝不及防的靠近安德森,然后双手按住了他的脸捏了捏。果然是极好的触感啊,软软的还又白又嫩,成年后的安德森哪里有这般的萌,成天面无表情的简直够了……

安德森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因为和易丞艺相处的这半个月他觉得这个人一直都是一个有点高深莫测的人,好奇探究的同时忘记了防备,直到易丞艺露出好像抱着猫咪一脸心水的样子,湿润温热的东西啃上了自己的脸,安德森才意识到,他被这个‘有点高深莫测’的人吃了豆腐了。

“我终于知道向谦然那货为什么生气了,他肯定是发现你长得好看,然后还跟我走得比较近,觉得我一定会耽于美色不和他玩了,哈哈哈看吧果然还是小孩子……”

安德森捂着自己的脸,看到易丞艺一副得罪了人却毫不自知还沾沾自喜的样子,突然就什么火都发不出了。

但是莫名其妙被亲一口任谁都不会很高兴。

所以第二天易丞艺因为晕车病恹恹的连午饭都不想吃的时候,安德森神情自若吃着丰盛午餐的模样让难受着的易丞艺恨得牙痒痒。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个人把餐厅里有卖相色香味俱全的东西全部点一遍放在易丞艺面前,是为了满足自己心里某个阴暗面有意而为之的不理智消费行为。

其实易丞艺不晕车,只是因为现在的这具身体还没有适应长时间坐车,所以产生了正常的生理反应。上午还一脸菜色的易丞艺,下午突然就又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样子,不过坐在车里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他看起来安安静静。

易一钱坐在副驾驶,弗里曼开车,安德森和易丞艺坐在后面。易一钱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易丞艺看着窗外的侧脸,开口问道:“大侄子,怎么第一次出远门一点激动的样子都没有?”

易丞艺听到易一钱的话之后,将头转了过来,愣了愣,然后两手攥成拳头放在嘴前,一副惊异不已的样子。“二大爷,那栋房子好高噢!还有,马路也好宽,你看你看,路上的姑娘穿这么少真的不冷吗?还有这里真的有好多车哇……”

安德森扶住了额,坐在前面的易一钱看到弗里曼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有点汗颜。

易丞艺不知道自己坐的是一辆多少价位什么牌子的豪车,前世的他从来没有研究过这些,他只认得出租车面包车还有公交车,只是安德森的这辆车似乎真的很贵,因为弗里曼将车停好之后就吸引到了一众目光,而当易丞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感觉不把自己装的高逼格一点都对不起仿佛带风吹着头发的目光。

其实也还好。易丞艺跟着走进了机场,候机的时候,他看着地板和来来往往的路人发呆,而安德森看着手里的书。

一种莫名的感觉蔓延了全身,浑身的细胞都骚动了起来,好像灵魂深处的什么东西在鼓噪着想要挣脱枷锁爬出来……

啊……尿急……唔……

易丞艺不知道机场的厕所在哪,他一直都是坐火车,机票这种东西连房租都交不起的他向来消费不起。带着求助的眼神看着安德森,结果对方无奈的指了指一个名牌,于是易丞艺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去。

如果早点这样就好了。

以前的易丞艺始终不愿意在安德森面前认输,哪怕知道自己输了他也死要面子不愿意表现出来,一泡尿憋死英雄好汉呐,很多时候只要妥协就不会被憋死,主要是现在的安德森段数完全不够啊,他一个大人跟人家一水萌的小正太较什么劲。

飞机的滑轮飞速向前滚动着,巨大的钢铁机械缓慢的凌空而起,易丞艺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人与景物,上升中的每一秒都好像被剥去了一层外壳和束缚。或许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重生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被自卑束缚得紧紧的易丞艺,上一辈子,因为安德森的高度使易丞艺渴望追逐的羽翼渐丰,这一辈子,同样是这个人引导着他帮助他找回某些被遗忘的东西。

每次到达一个高度都有一个可以仰望的人,在通往与神更接近的这条路上,安德森走的或许比他更坚定,所以他始终无需面临失去方向的空虚和失落。

其实上辈子他一直都没有承认,安德森是他艺术道路上遇到的唯一的知己。

机体上升到的高度仿佛伸手便可触及云层,安德森戴着眼罩安静的靠着座椅,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沉思。

很高兴,在面临重生后的第一次试笔时,身边能有一个见证的人。

无论是谁,他都感谢。

☆、/15/:第十五章

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本来易丞艺还在想安德森没有带上他的一众佣人保镖照顾左右真的没关系?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这边的大部队早就已经安排好了。

北京的房价向来是分分钟虐死穷光蛋,作为帝都,不是寸土寸金的房价简直就对不起当年毛爷爷大手一挥在这里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就此成立。

……所以这栋别墅是怎么回事。

易丞艺耷拉着死鱼眼,林恩家的车缓缓驶进别墅,一路上的景观贵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而安德森还是像之前那样安静地坐在车里,他看的不是钱,只是风景而已。

他知道安德森家有钱,但是他不知道他家有钱到这种地步,因为前世的安德森在两人还没有正式分道扬镳的时候一直都跟他浪迹于山野乡村,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排场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

里写的也不全是假的,至少这个世界上钱多到只是一个数字而且颜值爆表能力让人嫉妒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易丞艺看到这些之后,首先想到的是,如果他也这么有钱,首先要狠狠的羞辱一遍那个老是涨他房租而且总是催催催的包租婆,然后一脸高冷的预交十年的房租。

所以说钱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的,易丞艺这种就是很难再有什么长进的人,他都这么有钱了,想到的还是租地下室住。

如果不是那些漂亮的女仆姐姐带路,易丞艺毫不怀疑自己会在这里迷路。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安德森把易丞艺的房间安排在自己的对面。

上辈子也没住过这么豪华的房子,但是最吸引他目光的并不是那些精致的设计和装修摆件,而是整齐码放好足以使人眼花缭乱的颜料和画具。

!!!这些才是真正吸引易丞艺的。

身为一个穷到买完颜料就要没钱交房租的画家,他以前画画的时候油画颜料都是省着用的,那种一出美术画材店动辄几百上千就飞走的感觉总是让他笑着在吐血,安德森简直太有心计了,这样的架势是个人就想一头栽进去的好吗?不会画画的光是挤挤五颜六色的颜料就很有满足感了啊!

油画颜料立的平平整整,画布质量一摸就知道是上乘,水彩水粉丙烯各种型号的铅笔炭笔炭精条色粉笔水溶铅马克笔……好像所有可以用来画画的东西这里都可以找得到,丰富且昂贵就像一个品牌直销店。

捂住脸倒在床上不停的翻滚,他感觉自己的小宇宙爆发到了ax+伴随着眼花缭乱的烟花在天空绚烂盛开的景象和爆炸声……有钱人果然活得好潇洒好幸福。

易丞艺难得激动到平复不下心情,他跑出房间,敲了敲安德森的门,对方很快就打开了门,并没有想象中的画材和颜料,安德森的房间是优雅而简洁的各种同色系单色,搭配效果和装修质感给人一种典雅而华丽的感觉,没有过于纷繁而产生的视觉重量,住在这里好像连情操都可以被陶冶一遍。

“有事?”安德森站在门边,易丞艺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那些东西都让我用?”

“如果你想用的话。”安德森侧过头,视线平静,那种萌感又开始泛滥起来,易丞艺扑过去抱住安德森,本来想来个感谢的熊抱,结果力度一个没控制好,直接把安德森压在了地上。

额头撞在一起生疼,地上虽然铺着厚厚的毛毯,但是却不知道安德森有没有被碰伤。易丞艺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爬起来,把安德森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脸色紧张的问他有没有伤到哪里痛。

真是作孽,这个人可是安德森……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和他这么亲密过……

如果说安德森讨厌被触碰是他的底线之一,那么易丞艺现在的行为就是已经把这松紧带的弹性给扯成了尼龙绳。

他推开易丞艺,然后凝视他,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易丞艺对上他的视线之后愣在那里,他不知道安德森现在是在生气还是在酝酿爆发的气氛,有点手足无措,突然有种太把安德森当小孩了迟早要自食其果的感觉。

结果对方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就坐回了椅子上看书。

什么都没有表示,他不知道自己是该留下还是该离开……

安德森好像是忘记了有易丞艺这号人的存在,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断断续续书页被翻动的声音。

终于把安德森惹毛了吗?易丞艺紧张的想着,他想慢慢的退出去,但是脚却像灌了铅一样动不了。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就快到了用餐的时间。

安德森终于放下了书,棱角磕在桌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如果你很喜欢碰我的话,就不要去碰别人,用碰了别人的手来抱我的话我会觉得脏。”

……

呼吸突然一滞,好像有电流通过地毯从脚底传达到了小腹和全身,安德森的话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这种新奇的体验副作用强得要命,他觉得自己的脸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整个人都变得不坚定起来。

“……我,我不会了……”

果然这个人总能无时无刻不让他觉得羞耻,他发誓他再也不敢去碰安德森。

对方站起身,离开桌前走到了易丞艺的旁边,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指捏了捏他的脸。

“你脸红了。”

易丞艺更加局促起来,将这货是小孩的念头挤出大脑之后,上辈子关于那个冷淡而不可侵犯的人的记忆重新在思维里建立起了坚实的地位。

不知道安德森是不是抽了什么疯,明明是年纪小的那个,但是却依仗着那一点点的身高优势靠近易丞艺,下意识的后退却无法穿透墙体,直到背脊触到冰凉的墙壁,安德森挽在手臂的衬衫袖子占据了易丞艺眼角的余光,对方和他之间间隔的距离近的过分,易丞艺没有勇气和他对视,哪怕他知道那是一双湛蓝且清越如水天一般充满美感的眸子。

“我知道你之前的那些行为,中国人将它称之为‘调戏’,而调戏别人的人被叫做‘流氓’。”

缓慢的一字一句地说着,安德森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体洒在易丞艺的侧脸和脖颈,烧的易丞艺此时的心情简直无法言喻,只想找个焚尸炉一头栽进去。

“被调戏的对象通常都长得好看符合流氓的美学,被你以正当的手段欣赏表示请随意,只是肢体接触我并不喜欢,我有洁癖,对外人的容忍度接近于零……”安德森凑到了易丞艺的耳边,轻轻的补充:“但是我也在欣赏你,所以……稍微给你一点特权。”

如果安德森的年龄再大一点,或许就会知道在这种让人血脉喷张的情况下暧昧的咬耳朵的话会对被壁咚的人造成9999999+的hp伤害。

易丞艺觉得自己一张老脸简直快被丢尽。

这种qj不成反被c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安德森·林恩是个这么羞耻的人啊喂¥≈……

门外不知何时站着的女佣明显是被吓了一跳,她断断续续的开口:“少……少,少爷,可以下去用,用餐了……”

易丞艺尴尬的把安德森推到一边,跑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反锁上了。

而安德森站直了身体,定定的看着易丞艺门的方向,白皙的脸颊上明显有红晕绽开,刚刚浑身雅痞攻的气息也变得闷起来。

小小年龄就经历这些真的没问题?女佣紧张的有点发抖,生怕自己打扰了少爷的好事会被辞退。

“他为什么走了?”安德森看了一会,突然开口问道。

“大,大概是紧张的想上厕所……”‘羞耻’这两个字她始终没有说出口,如果她有前列腺的话现在绝对也紧张的想上厕所了……

安德森没有继续追问什么,越过她之后步调平常的走到走廊,然后下楼吃饭。

易丞艺回到房间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烫的烧人,伸出手捂了捂,不但没有要缓解下来的感觉,反而把手也给捂热了。

他能说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壁咚?

而且重生之前的安德森小时候也没有像这样过,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在很远的地方,就算视线不经意的触及易丞艺,也会像被打了一样狠狠的避开。

在易丞艺的记忆里,和安德森之间稍微正常一点的接触是在上了高中之后才开始的,他和向谦然累积的矛盾也终于爆发,互相看不顺眼简直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而在那之前安德森一直都是不怎么和他讲话,也不怎么和他交流,哪怕是易丞艺主动和他讲话,他都是几句就结束了。如果他不这样高冷,易丞艺根本不会觉得他是在看不起自己,连话都不屑和他说,那种从崇拜仰慕到想奋起超越却始终被打回自卑壳子的感觉就是因此而存在。

他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只是安德森在小时候带来的蔑视和打击实在太多,根越扎越深,几年之后控制不住终于发了芽,每次被扼掉都会重新长出,因为根已经蔓延至了地下几千米。

再也不想重新回到那种始终被无视的状态,但是突然变亲近他又有点接受不了。

或许是他想多了也不一定,欧美人一向比较直白开放不是?太矫情了……

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抛开了所有的纠结。就这样相处吧,如果真的可以和安德森平和的一起画画,他也很开心,像是了了孩童时期的一个心愿。

深吸然后呼出一口气,易丞艺走到了窗边,这是一个落地窗,外面有一个阳台,虽然不大,但是安逸的窝在椅子里的话感觉刚好。微凉的夜风吹在脸上,易丞艺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来自首都城市应有的繁荣与喧哗。

他突然很想画画,很想将前世未了的心愿铭记下来重新实现,看着不远处城市漂浮闪烁着的led,一种不甘的心情渐渐涌现,如果他真的只想在家种田喂猪,这种是向往根本就不会产生。

抬起手腕,向着遥远的黑色天幕,手指弯曲成了握笔的姿势,刚好一阵清风过吹过,那种深切的存在感让易丞艺感觉心脏仿佛都要漏掉一拍。视线恢复清明,他将手指缩了回去,刚刚那阵风好像吹开了脑中某个闸门的开关,在黑夜里他有一种极度想要宣泄某种情感的冲动。

死亡并不意味着终结,死亡只是融入时间,而时间刻画出了所有生命的样子。

对于一个经历过死亡的人来说,他无疑是幸运的,因为时间还保持着他原本的模样。

站起身走进屋里,拿出再熟悉不过的工具,将画架架在阳台边,放上画框,颜料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挤好之后,易丞艺拿起画笔点着色彩,一笔一笔的刷在画布上,轻重缓急造就出了每根线条的光影渐变,他认真的模样仿佛融入了周围静谧的空间。

每一次落笔都像是将浮躁不安的心情安抚一遍,时间起的不再是不是计时的作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在用心描绘的同时他已经和平静如水的时间融为一体。

所有生命都离不开时间,所以时间被安上了指针,作为活着事物的死亡沙漏。而真正的时间永远都不会倒计,它只会保存着每个重新回归自己的生命留下的东西不断向前,通向一个即使所有文明全都被湮没也依旧存在的地方。

☆、/16/:第十六章

一时激动熬了个通宵,尚未成型的油画看起来毫无美感什么都不像,早上六点易丞艺终于放下画笔,躺在床上原本只是想小憩一下,结果一觉就睡到了晚上八点。

是那种睡到天昏地暗即便被脱光吊起来晾在□□广场晒太阳也毫无感觉的深度睡眠,像是把上辈子累积下来的疲累也给睡完了一样,易丞艺醒来的时候有点头晕,趴在床上有种不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在哪里的错觉。

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刺激着他的大脑开始运转起来,被突然闻到的食物香味吸引的仿佛即将脱离引力浑身轻飘飘几欲乘风而起……睁开眼睛一看,女佣端着餐盘站在一边,盘子上面的东西让易丞艺差点没把哈喇子流到床单上,空腹感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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