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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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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攻略艺术作者:白草神羽

第5节

小女生是他认识的人,他熟稔的在女生肩膀上拍了一下,“可惜这张画的买主已经定下来了,程先生和你父亲之前都有想买下来的念头,就算有戏也轮不到你的,大小姐。”

“嘁,作者在哪?找来让我看看,总该给人一个公平拍价的机会吧”

易丞艺下意识的看了眼安德森,刚好撞上对方的眉头以几乎低不可见的弧度皱了皱。

“作者似乎没来,这张画是一个英国的代理人送过来的,据说买主正是一位英国人。”

女孩一脸很不屑的模样,再次将目光放到了画上,似乎看不够一般,盯着不肯松眼。

“易丞艺……”她喃喃的念道,易丞艺成功的轻微颤抖咽了口口水。

“我们还是走吧。”他扯了扯二大爷的衣袖,易一钱就像是不知道他的不自在一般,直接将易丞艺推到了女孩的旁边。

“一乘一啊,小姑娘想见你。”

史上最强卖队友!易丞艺瞪着易一钱,条件反射的就从离女孩一米的范围成功的退到了十米,那里刚好站着安德森,易丞艺与他四目相对,紧接着求救之情溢于言表。

“回家!”易丞艺无声地用嘴型说道,可以看出他很用力的在说话。

安德森双手放进口袋,看上去很闲适,他摇了摇头,“没听到有人要和我竞价吗?”

易丞艺就快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18/:第十八章

易丞艺很久以前一直在期望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画在被激烈的拍价,一锤定音之后,他带着刚好的笑容和买主握手。

但是现在被多少钱买下来已经不再是一个值得特别关注的问题了,现在最值得被关注的问题是,七旬老太为何惨死街头,数百头母猪为何半夜惨叫,是疯狂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好吧,是为什么一个十一岁没学过画的少年可以画到这种地步。

易丞艺举着双手面对着女孩质疑的眼神,易一钱在这时候充当的无疑是搅屎棍的角色,他按着易丞艺的肩膀不让他动弹,然后笑呵呵的看着前面的小女生。

“没错的,这个看上去傻愣愣的是我大侄子,他就是作者。”

女孩一边眉皱着一边眉挑着,在赞叹她高超的颜艺技巧的同时易丞艺咬着牙就差没把易一钱的脚给踩断。

“那边那位面无表情的就是买主,你们请随意。”

是哈,随意,随意,易丞艺只要渐隐就好了……“二大爷你能不能不掐着我的肩膀!”

“你跑了怎么办,没事的大侄子,公众的目光你迟早都要面对,早一点晚一点的区别都不大。”

安德森走到女孩的画面前,淡淡的开口说道:“你的出价?”

“十万。”

“可惜我给他开的是五十万的支票,这张画的艺术价值真正被挖掘出来的话远不止十万,想捡漏也要有个限度。”

远目,上辈子他的画都不敢标到五万……

这落差未免有点太大……

金子终于要开始发光了吗……

易丞艺此刻大脑思维很混乱,整个人晕乎乎的,但是他突然意识到早上合同里附带的支票似乎被他一起随意的扔在床上,早知道应该仔细看看才对!

女孩被毫不留情的挖苦,脸色有些难看,这时旁边有说有笑的慢慢走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到女孩脸上的表情之后,笑着来到了女孩身边。

“但是这可是我家青青所有的私房钱了,我管她管得严,这都是她自己平时攒下来的,她愿意都拿出来说明对作品有足够的尊敬,小姑娘只是太喜欢罢了,并不是有意冒犯,万分抱歉。”

安德森抬眼看了男人一眼,他穿着休闲的登山外套,从面料和款式来看都是偏向实用的类型,大概是一名登山爱好者,但是这一身的价格都不菲,手腕上那块几百万的vastant半掩在衣袖里,气质内敛而温和,丝毫没有给人半点压迫感,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工薪大叔。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丹越,是这次展会的主办方之一,这是我女儿丹青,她很喜欢油画,但是自己画的是四不像,目前在国家射击队里参加训练。”

丹越礼貌性的伸手,但是安德森并没有接上,有点尴尬,他素质极好的一笑置之,然后和易一钱还有易丞艺互相握手。

其实易丞艺一个十一岁的小孩还没到需要到握手的地步,但是丹越还是身体微弯着和他握手,表明他已经知道易丞艺是作者,也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

“哎呀,我就这么被忽略掉了。”

丹越身后的青年已经走到了前面,他带着金丝眼镜,儒雅的气质无论是从外观还是给人的第一感觉来看,都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安静而典雅的男人,那双纤长漂亮的手指十分适合一个人在藏书室翻着古老泛黄的书页。

“小画家,你好,我叫程曲沙。”

从他直接忽略掉其他人的傲慢程度足以见得他和安德森在某些方面上异常的合拍,只不过安德森的眼高于顶是溢于言表,而他则是给自己加上了一层温雅的外皮。

易丞艺盯着程曲沙镜片下带着笑的眸子,他认得这个人……

这就是上辈子那个被他用诺基亚砸晕了的企图侵犯他的变态!

彻底把那一次恶心的记忆给想了起来,易丞艺用力拍开程曲沙的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伪君子。”

变态他没有说出口,毕竟现在这个人还没有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说完之后易丞艺就不想看他,走到了旁边,这种场合简直烦得要命,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突然好想念家里的羊和猪。

“怎么这么说。”程曲沙的语气有些怨悼,但是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好像只是被不懂事的小孩给嫌弃了一样。

“好吧,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程曲沙,目前还在中国美术学院攻读博士学位,对于这个人说再多的描述词都是徒然,想了解他的话,只要去看一下他的人体雕塑就好了,肌肉五官还有人体的处理都处于极致完美的黄金比例。”

又是这个劳什子黄金比例,上辈子就是拜这个所赐他差点被一个变态男人qj,而且还因为被下了药最后被车子撞死。

丹青明显也不喜欢这种大人之间的交谈,她跑到易丞艺身边,两人身高差不多高,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易丞艺的肩膀,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那张画真的是你画的吗?”

易丞艺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好奇里面还夹杂着一点崇敬,他点了点头,平淡的回复,“嗯,是我。”

“怎么做到的!画的这么好!你学了很久的画画吧!”

易丞艺很想点头,但是这样又不符合逻辑,他干脆就选择了保持沉默。

“总之你好棒啊,等我拿到奥运冠军的金牌,就向你求婚,你嫁给我吧!”女孩兴奋了起来,短短的头发衬托的脸型很好看,那双明亮的眼睛总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易丞艺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突然觉得有点无法直视眼前的女孩,这种事情必须要表明立场才行。

“请你看清楚,我是男的,你搞错了吧。”

易丞艺的意思是,我是男的,要娶也得是我娶你,而不是你娶我,虽然他压根没想过要娶她什么之类的。

但是对方的理解重心似乎却完全不在这上面,丹青在听到易丞艺坚定的表明立场之后,原本欢乐的神色有些动摇,反复盯着易丞艺的脸看了几遍,最后她直接猝不及防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易丞艺的档。

安德森刚好在搜寻易丞艺的身影,结果冰蓝的眼眸一下就扫到了丹青一脸郑重的抓着处于完全呆滞状态的易丞艺某个部位的场景。

额角的青筋挑了挑,安德森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爽到了极点,这种感觉对他而言还很新奇,但是他完全没有因为新鲜的感觉而体会到哪怕一点的愉快。

易丞艺的脸色在小弟弟被抓住的十秒钟之内经历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直到最后黑的能与锅底灰媲美的各色变化,速度快的简直让变色龙也望尘莫及。

丹青质疑般的捏了捏手里的东西,松开手之后她的表情难看的可怕。

“真的是男的,好恶心。”

丹青往后退了几步,嫌弃和受伤的表情一同出现在脸上,就仿佛突然被骚扰的人是她一样。易丞艺刚想发飙来狮吼一次,结果丹青就放开嗓子哭了起来,好像失恋少女的痛与爱并存被纠结与迷茫蒙住了双眼只剩大颗的眼泪是唯一的产物。

……

这是……怎么一回事。

黑线挂在眉角要掉不掉,看着丹青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还是做错了还是做错了……他哪里做错了!!!

丹越和易一钱似乎在聊着易丞艺的事情,在听到丹青的哭声之后才反应过来,程曲沙在一旁听着老一辈之间的交谈,但是很明显他目睹了刚才发生在小一辈那边的所有事情,脸上的浅笑暧昧到化不开。

“我……”我是冤枉的。易丞艺看着齐齐投向自己的目光,憋屈的说不出话。

这时安德森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没有再理会那些变得乱七八糟的事情,直接带着他顺着展厅弯回扭曲的通道一路走到了楼下出口。

管家跟在后面,很快收到了易一钱发来的短信,他现在还暂时要和主办方交涉一下关于易丞艺的事情,毕竟天才画家的横空出世往往还伴随着巨大的麻烦。

易丞艺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手腕被人紧紧抓着,无法轻易挣脱但是却不足以致痛,好像从一个喧哗的世界突然进入到了一个安宁的空间,心情莫名的就沉淀了下来,直到来到了停车场,安德森才松开了他的手腕。

没有上车,安德森就在车的前面停下了,弗里曼站在不远处,而易丞艺低着头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模样。

于是两人都没有说话。

果然还是太麻烦了,这样的场合,安德森的话肯定能应付的游刃有余,绝对不会笨拙到这种简直丢脸的程度。

沉默了一会,安德森按了按易丞艺的头发,被触摸的时候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不是很习惯,而且有点别扭,但是那种被安抚的感觉又让易丞艺无法抗拒。

“没事的,已经可以回去了。”

安德森微凉但却温柔的要命的音质在那瞬间让易丞艺的心脏凝滞了一拍。

易一钱很晚才回来,他和那两个人就易丞艺的问题讨论了很久,有关十一岁的天才少年这件事很快就传了出去,仅仅是当天下午,展会就挤满了慕名前来看那张作品的人。

预计接下来的最后两天人会来的更多,只要这件事情曝光的范围再远一点,易丞艺大概就会直接站到大众的目光下,但是新闻媒体那边因为林恩家的某些手段,始终没有办法获取到作者更加详细的资料。

关于外界对这幅画作者真实年龄的质疑,也因为从英国那边一个国际上鼎鼎大名的金融财团的公开承认而被压了下来,而那位十一岁的天才少年因为和林恩银行财团上层之间不明的关系,导致媒体的议论迫于压力也不得不恳切了起来,但是不管在外界掀起了怎样的舆论狂潮,易丞艺基本上也都听不到什么乱七八糟的风声了。

因为他的村子报纸送不到宽带没通网。

那些显眼的舆论经时间一推就会渐渐被更多的新闻给掩埋,但是美术业界掀起的波澜却依然无法平息,就那些专业的大师眼光来看,易丞艺的笔法有自成一派的特点,虽然还存在不足的地方,但这只是就一些小问题而言,他的画面无论是以什么眼光来看,都已经成熟了起来,他们完全没有办法相信这是出自一个没有经过任何培训的十一岁少年的手笔,除非亲眼见识到,否则没有什么可以动摇这份怀疑。不过这怀疑也只是针对作者的身份问题,他们对于画面的认可程度还是十分有力,因为《水溶于水》无论是意境还是光影配色,或者是就画师的功底与技法而言,其艺术价值都已经无可挑剔。

有关这幅画的作者问题已然成了个迷,但是从国际知名财团愿意出面为他证实这一点来看,这个作者本人也绝不会很简单。

易丞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议论焦点,可以说是安德森·林恩将他保护的太好,也可以说是他自己神经实在过于大条。

事实上后者居多。

那个传闻中神秘的作者因为带了画展那边发的十万块钱回来,被他爹放三天的假,现在正对于终于不用放羊这一点而感到欣喜若狂。

安德森那五十万的支票易丞艺始终觉得就像揣着一团火,他总觉得这不是他应该得到的东西,而且钱多对他来说未必就好,不用再住地下室每顿都能有吃有喝而且不用担心画材费,他就已经很知足,目前的日子易丞艺只觉得是上天额外赐给他的,再多要的话就该遭天谴了。

想法简单的有些让人生恨,但是能画画,而且还管吃管喝就差不多了……最主要的是和安德森的关系不再像前世那样紧张,除了看着他和自己的进步就没有什么一定要做到的事情,或许对于易丞艺的人生而言,这样就差不多圆满了。

所以这五十万他揣的心里直发慌。

其实他最怕的还是万一收下这些钱以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老天爷一个看他不爽又让他穿回去就不好了,毕竟发生穿越这种事情本身就已经够诡异了。

不用期待一个胆小而且头脑简单的穷人会有什么长进,所以他上辈子始终过不上什么好日子,安德森对易丞艺这个人简直已经无言以对,但是很少有人能简单到让人向往的地步。

最后一次易丞艺想把支票还回去的时候,安德森还是不搭理他,坐在窗台旁边画着素描。

回去的路上因为感冒突然就打喷嚏,易丞艺把已经揉软了的支票往鼻子上一擦顺手就扔到一旁的排水沟里去了。

安德森的视线不知何时已经从画面上移开,那个人打了个夸张的喷嚏,擦了下鼻子将什么东西给扔了出去,清瘦而且小小的背影走路的姿势散漫且随意,直到易丞艺淡出视野之后,安德森都还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发呆。

白痴而且头脑简单,无论被怎样欺负他看上去都像只有缩成一团任其□□的份。

真的很蠢。

……师兄。

☆、/19/:第十九章

回到家里之后易丞艺去找过向谦然一次,但是却被告知他不在,所以无功而返,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被他爹逮着送去了安德森住的地方,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画画,虽然画画的时候易丞艺时不时有些吊儿郎当,但是这纯属是因为看着安德森那么认真的样子所以他有点心虚。

找着一个天气良好的日子,易丞艺拖着安德森出去走走,顺带领着易丞散。乡下的风景很美,逛过好几个地方都被安德森记下说下次要来写生,这种感觉很好,但是就快到了最热的时候,易丞艺自己也觉得还是乖乖听他爹的话待在安德森那边接受免费教育来的比较舒服。

今天是个阴天,很适合出来玩,刚好学校也放假,随处可见小屁孩跑来跑去。

易丞艺安静的走走停停,和安德森说他以前做的很多事以及遇上过的一些好玩的事情,明明是小孩之间的交谈,但是一个因为年龄本来就大,另一个因为性格使然,似乎激不起像易丞散这样的小毛孩子内心的共鸣。

本来他还无聊的要命,结果突然又不觉得无聊了。

“啊,向二狗!哥,你看,向二狗!咱们去找他玩吧!”易丞散扯了扯易丞艺的衣服袖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声的喊道。

因为最近和向谦然之间的关系有点冷,所以易丞艺看到他之后也不知道该怎样去相处,只是通常这种时候向谦然都会直接忽略掉他,然后自己走过去。今天向谦然并不是一个人出来的,他身后跟着林花柔,还有几个班上的同学,重生之前易丞艺也是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跑的其中一个,玩的跟只猴子似的,但是现在的易丞艺明显不再适合光着膀子摸鱼爬树抓小鸟这样的活动,让他放放羊还行,太活跃的运动他是没有什么精力去做了。

原本以为向谦然会忽略掉他,但是他却意料之外的看着易丞艺这边。

“一起去玩会?”

“……”

事实上这样的问询已经有些生分了,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成分在里面,如果是往常的时候,他通常都会直接一掌拍到易丞艺的背上,中气十足的说“走,给老子护驾去。”

易丞艺转过头看着安德森,对方没有说什么,但是只是想想也知道,他根本就不能容许自己身上滚上泥灰沾满汗味,更何况他和那帮小孩一点都不熟。

向谦然直截了当的走到了易丞艺旁边,一把揽上他的肩,招呼着要走人,有一种跟我来我就不计前嫌了的感觉。易丞艺转过头看了眼安德森,他还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易丞艺的心里莫名的就不好受了起来。

“下次吧。”俯身从向谦然的手臂下退了出去,然后转身重新走到了安德森那边。

向谦然的表情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他就像是没有遇见易丞艺这个人一样,和别人一起走远了。

林花柔中途时不时的看看易丞艺和安德森,但是什么都没说。

易丞艺抓着头发,看着他们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向谦然现在大概已经气炸了,只是他的忍耐力向来都很好,就连怒火也只对着重要的人发,易丞艺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被向谦然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敏感的要命的人原谅。

安德森依然站在原地看着他,手指僵硬的动了动,易丞艺看着向谦然消失的方向,站了一会,然后掉转了头。

“没事的,今天先回去吧,太阳有点晒了。”易丞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天上,然后对上安德森的视线,好像的确没有什么大事一样,易丞散在旁边呆呆的喊了一句“哥。”

但是没有被回应。

易丞艺低着头往回走,只怕是连易丞散都看出来了,向谦然很生气,但是易丞艺没有办法把安德森一个人丢在这。

所以算了,说对不起根本就没用。

这种时候如果他还死要面子那就是他矫情了,总不能因为害怕,所以就决定放弃这个好朋友了吧。

这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易丞艺晚上都会去向谦然家附近等上一段时间,之前是敲门,后来知道向谦然大概是打定主意不会给他开门之后,就一直都坐在他家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每天大概会坐上一个小时左右,说实话,就连易丞艺自己都快要被自己锲而不舍的精神给感动了。

但是向谦然还是完全没有要理他的打算。

真的好难伺候。

就差没有仰天长啸,就不能像个男人点约出来好好打一架吗?要不然他单方面被打也可以来商量商量的啊!

易丞艺白天的时候还是在安德森家里,和他一起画画,听那些绝大部分已经完全不属于初中范畴的内容,从教学的方向可以知道,安德森接受的教育更多的都是偏向那些股票金融管理方面的知识。

或许是和他的家世有关。易丞艺重生之前听说过,安德森家族掌握着一个金融垄断集团。只是他知道的仅限于此,甚至于对于财团的概念他还有些模糊,他不知道的是除了少数大银行之外,林恩家族还垄断了英国大部分的医药和少数的石油企业,财团控制的部门只会伴随着巨大成本的疯狂累积日益增多,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他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科斯特·林恩根本就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去学美术。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安德森的天赋足够突出,光靠有哥哥和弟弟也是不可能实现的。即便是放任安德森来到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他的父亲仍然没有打算放弃让安德森以后进入金融的领域,林恩家族的财团运作始终保持着明显的家族性,比起现在很多名义上还是叫原来名字但却已经和多个家族产生融合的财团来看,林恩家对自己财团的控制力度更大,但是内部人员的参与也必不可少。

科斯特对自己信得过的人交权会比较放心,这种人选首先该是同家族的直系血亲,对于安德森固执的选择,他只能暂时妥协,但是这并不代表安德森就能抱着画板潇洒的过一辈子,很多家族责任他不想承担也得承担,当初安德森高中毕业后就离开了中国,有很大一部分缘故是来自于他家族的压力。

易丞艺的世界始终很简单,他没有什么野心,过着自己的穷日子,很多课程已经听不懂了就干脆趴着睡觉,画画的时候也是看心情的时候居多,他不知道,这样的人对于被禁锢在铁笼里的囚者而言会产生多大的诱惑力。

易丞艺每天晚上都去向谦然家屋下坐着,偶尔思考一下人生,更多的时候是百无聊赖的斗蛐蛐,或者是捉一只蚂蚁看着它在自己手臂上爬来爬去,久到已经养成了习惯,他没有意识到安德森在看着他的时候日益专注的眼睛,也没有意识到和他冷战的向谦然每天都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撑着下巴看着他。

冬天的时候易丞艺病了一次,冷到结冰的天气,易丞艺只是象征性的到向谦然家里走了一遍,回来之后就烧的起不来床,病毒性心肌炎,期间因为心源性休克而出现了多次休克的症状。

其实他也没有什么自觉,前面一两周总觉得有点头晕乏力,恶心反胃,只是觉得今天好像有点格外冷,但是又怕按向谦然那种别扭的性格指不定就趴在哪个地方盯着他瞧,本来就养成了饭后百步走顺便道了歉的习惯,结果没想到一去就一病不起了。

一直晕乎着,易丞艺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也没有力气吃什么东西,浑身发烫,呼吸困难,总觉得大概是老天给他的时间已经结束,现在得回到那个世界里去了,但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扯着他的理智,不让他陷落。

可是无法呼吸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只有一点时不时漂浮上来的思绪这样告诉他说你还活着,更多时候都是休克的状态。

就这样混沌了一段时间,期间痛苦的要命,但是慢慢的好像好了起来,呼吸没有那么吃力,只是意识还是不太清醒。

最近一次可以清楚地想起某些事情的时候,大概是在一个凌晨,外面的风呼呼的刮,一听就很冷的样子,这让被裹在被子里的易丞艺觉得十分的幸福。

很多事情还没有理清头绪,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办法动一下身体,好不容易能动一下,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动不了的原因是因为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给小心的搂着。

好像不能用力,否则心率失常的感觉就会突然就靠过来,有点害怕,这时易丞艺看到了露在被子外面的金色发丝。

外面在下雪,纯白色的小雪絮缓缓地飘落,易丞艺知道自己现在还活在这里。

有点庆幸,病的快死都没有再回到那个世界,看来他以后也都不会再回去了。

没有其他多余的感觉,易丞艺感受着来自熟睡的安德森带来的温暖,眨着眼睛时不时的看着窗外纷纷扬扬零落的雪花。

大概就是第二天的样子,易丞艺清醒了,头还有些重,但是躺在床上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第一眼看到的人还是安德森,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没有梳理,而且长了很多,只是看上去不像洋娃娃,男性的特征都在慢慢凸显,突然想起安德森好像是冬天过的生日,他现在已经十一岁了,而且自己似乎还是在他生日的前一天晚上恶劣的病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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