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攻略艺术作者:白草神羽
第15节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安德森。”易丞艺坐在床上,拍了拍软软的被子,此时他觉得自己很舒服。
“师兄。”
“嗯。”
“师兄。”
“嗯。”
那边又沉默了很久,易丞艺耐心的等着他开口,手指摆弄着桌子上的小挂件。
“我想叫你的名字。”
重生前安德森有时也会叫他的名字,但基本上都是在他情绪有起伏时才这样,好像叫名字的话,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稍微拉近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该睡觉了,安德森。”
“我想抱着你睡。”
“据我所知你那里现在应该还没到该睡觉的时候吧。”
“但是我想。”
“好好学习。”
“我想。”
“想也没用。”
“我想你。”
“……”脸上有点发烫,易丞艺缩上床滚进了被子里。
“想我了吗。”
“……”
“说你想我。”安德森的语气变得强硬了起来,易丞艺莫名的想笑。这是在煲电话粥吗?和安德森?这是第一次吧?
“你想我。”因为在忍笑所以声音有点发颤,安德森简直孩子气的可以。
“是的,我想你。”安德森无奈的赞同了这一点。“那么你想我吗?”
“好吧,我觉得我想你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易丞艺觉得这样拖下去大概是挂不了电话了,他真的要欠费了。
“安德森。”
“嗯。”
“今天说的太久明天就不接你的电话了。”
这次终于没有沉默,安德森很快的就回复了一句。
“早点睡,晚安。”
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卷紧了被子,易丞艺终于忍不住笑意笑了起来,果然还是少年时代的安德森比较萌啊,怎么重生前就没有发现他其实这么纯情。
司机:今天一天少爷的心情好像都很好。
管家:那是因为他和男朋友通电话了。
司机:(⊙o⊙)原来少爷是那个。
管家:有什么不对吗,我也是。
司机:其实我也是……
☆、/45/:第四十五章
一觉醒来的时候大概上午八点多左右,易丞艺有点混沌的梳洗完毕之后,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换了衣服之后就开始整理昨晚堆在房间里还没有动过的行李,东西并不是很多,但是前前后后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抓了抓头发,易丞艺走出自己的房间,二大爷依然睡的日月无光,大概也有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昨晚和易丞艺说,要是下午的时候自己还在睡的话,一定要把他叫醒。
好像说是要去美院看一下,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自己的课程,但是事先熟悉一下总不会有错。易一钱最近几年都在学校里面当老师,算上来也有几年的教学经验。在冰箱里拿出面包片和牛奶加热了一会,顺手打开电视,然后坐在沙发上嚼起了早餐,看了会体育赛事直播,易丞艺白无聊赖的关掉电视,手臂向上伸长然后腰部朝后弯了弯,打开了自己画室的门走了进去,接着动作流畅的反手一推看都不看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立了架子,上面搁置了一些石膏几何体和石膏头像,坛坛罐罐也有几个,颜料被放在最下面的隔层,还有一些画框和基本材料。易丞艺正在画的画被放房间中间,思衬了一会,他拿起调色盘和几条颜料,挤好之后在画面上刷了层薄薄的松节油,等画面稍微软了一点之后,将刚刚慢悠悠调好的色彩压上了自己盯了很久的地方。
本来只是想稍微画一画就收手的,因为他下午还打算去画室看一看,结果一画就进入了状态,他耐心的涂抹时,易一钱有点崩溃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了易丞艺的耳朵。突然想起还有叫易一钱起床这么一回事,易丞艺心里暗叫了一句不好,但是他还是慢腾腾的结束手下的事情之后才不紧不慢的打开门探出了上半身,手里还端着调色盘捏着画笔。
“二大爷,不好意思,我忘记看时间了。”
“没事没事,应该还来得及,一乘一,要不要捎你一程。”
“啊?”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画室看看吗?”
易一钱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还在往脖子上套围巾,视线看向了易丞艺这边。
“今天……如果不是特别有需要我的地方的话还是不去了,我想画一下。”
“那我先走了,晚上如果没回来的话记得自己叫外卖……嗯,算了,如果你还记得的话那就叫吧。”
“噢,应该会记得吧。”易丞艺目送着易一钱出了门离开,然后重新把自己关进了小黑屋。
画室里学生之间的气氛有点活跃,本应该安分在画画的孩子躲在画板后面不住的交头接耳,时不时还有被抑制的笑声传来,刘向本来是不需要这么频繁的来画室的,但是因为今天的气氛活跃的过了头,所以他不得不隔十几分钟就进来转转,即便是这样依旧没起到什么作用,所以他干脆抓住一个聊的厉害的学生改起了画,老师在还是收敛了不少,但是聊天的人数基本上依然一如之前。
所以说以为刻意压低声音他就听不见了吗?他聋了吗?那些甚至不能说是压低声音只能算是调低音量的低音炮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态和别人聊天的?
反复声明了几次安静都没有效果,刘向终于发了一通火。
“你们自己算算距离联考还有几天?对于美术生来说这是第一道需要被突破的难关,你们现在这样的态度算什么?一个一个的都在这给我碎碎念碎碎念,画画是用舌头画还是用嘴巴画?我看你们是不想考美院了对吧!”
画室里气氛沉默了一会,可以听到铅笔运动起来产生的刷刷声,刘向继续站了一会,然后一个女声传了出来。
“易老师今天怎么没来?”
kara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向,后者被盯着看丝毫没有压力感,刘向的眉头以奇异的姿态拧了起来,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笑。
“为什么他每天都要来?”
“他难道不是这个画师里的老师吗?”
或许这也是画室里的人共同怀有的一个想法,昨天那些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都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今天本来是想以一个好的模样来面对那个优秀的让人难以形容的人的,结果他却意外的缺席了。
刘向扶住额头笑了起来,他重新坐回了凳子上,然后拿起铅笔对比起了静物与画面之间的关系。
“如果每天画画时都是怀着这个念头那你们就等着战场失利吧,画室这边一开始给他开出的工薪条件是非常高的,但是他自己主动要求只需要一个普通助手的正常薪资,这就说明了他并没有担负助手以上责任的打算,因为他和你们一样,明年的艺考也是他的战场,他也需要大量的练习,你能奢求他在这里的时间和我在这里的时间一样多?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他还算得上是你们的学弟,个人到达的高度通过对比就能展现出来,你们就这么想输?”
“我知道你们培训的过程中出现了点意外浪费了不少时间,考场上或许有很多比你们厉害的人,但是即便是在面对比自己厉害的人时,也要怀抱着自己绝对不会输的信心吧,如果连这点东西都没有,你们还要怎么赢?”
刘向早就已经开始画了起来,原本还躁动着的气氛现在已经有所缓和,无论那些学生是怎么把易丞艺当成特殊的存在的,不可否认的还是即便他再怎么厉害,也依然是一个和他们一样需要通过所有美术生必经之路的正在成长着的学生。
沉下来之后就开始塑造起了自己的画面,画室里似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在精神上与注意力上的高度集中。
奇迹是存在的,没有人会不羡慕易丞艺这样的经历,因为就在身边,所以可以让人产生出那种一定可以追赶的感觉,虽然他们不知道在更早的十几年里面易丞艺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才会出现像现在这样顺利的成功。
原本一个阴沉的天气在下午三点多左右的时候突然开始放晴,窗外突然出现的明亮让沉浸在学习氛围里的少年有点不适应的挡住了眼睛,手里的笔还在继续动着,黑板上的笔记和要点标注一直没有停。少年的字迹隽秀而不失力度,向谦然的视线原本是平静的放在书本上面的,可是当老师的笔记告一段落之后,他就转过脸看向了窗外,连续几天的阴天让人心情始终都处于沉闷的状态,瞳孔已经适应了这种强度的光线照射,向谦然原本挡着眼睛的手支撑起了他的下巴和左半边侧脸。
视线在窗外的叶片和远处的房屋之间来回游荡,与其说是在观看被金色阳光沐浴下的清丽风景,倒不如说他只是单纯地想靠这种轻松的视觉搭配来稍微放松一下这两天以来一直都无法放下的沉重心态。
上眼睑微微的下垂,向谦然看着窗外的神色难得的流露出了一点迷惑和郁闷,就算是什么都不想的发呆也好,只要能从那种心情里被解放出来,哪怕只有一刻,他也不想再重新被卷回进那个情感的漩涡。
或许天不遂人愿就是这个意思,出神还没有一分钟,他就被正在黑板上板书数学公式的老师点了名。
“向谦然同学,上课的时刻最好还是不要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我想你有必要认清楚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你的未来而言都是一个特殊的时刻。”
心里的躁乱变得更加强烈了起来,向谦然合起双眼转过头重新看向了自己的笔记,明明手指跟着老师的板书一起在动,但是他的心里强烈叫嚣着的烦闷却一直指示着他扔掉手里的笔然后冲到操场上跑几圈。
而且实在是过于简单了。在老师还没板书完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思路写了出来,并且连套用了哪些公式也都一一标注好,只能说即便在这种情绪状态下,他大脑的思考速度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老师重新写出了一个问题留给学生思考,向谦然看了看问题结构,开始分析,最终将结果写了出来。无论是板书还是解题思路都没有问题,老师路过他身边时原本还想提醒他不要再看窗外了,结果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一举动。
对于向谦然这个学生的印象,几乎所有代课老师都是很好的,入学以来一直稳坐年级前三的位置,对待自己的学业严谨而认真,老师分配下来的任务可以一丝不苟的完成,平常的生活中也并不是一个书呆子的形象,精炼而且充满了自己的想法,因为相信这个孩子的自我控制能力,所以如果不是特别过分的情况下,他基本上都不会特别限制他的个人发展。
虽然他今天出神的次数多的有点过头了,但是老师依旧没有很过分的指出什么,因为即使没有专心致志的上课,他的学习质量也依旧一如既往的好。
窗外的阳光看久了稍微开始刺眼了起来,向谦然眯了眯眼睛,发现因为一直盯着外面看,自己的双眼已经有点失了焦距。
揉了揉眼睛,他开始适应起室内的光线程度。
嘴唇上好像还残留着那天碰到易丞艺的触感,那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在□□的诱发下产生了让人超越现实存在的幻想,温温软软的接触并没有想象中的让人恶心反胃,反倒是喉咙口不断鼓噪着的另一种感情正在疯狂的叫嚣着。
难以想象他在易丞艺面前做了这种事情,一直以来在他面前树立起来的都是极端的厌恶同性恋的形象,并且他还不断地以此为理由打压着安德森·林恩,但是,他自己却是先控制不住的那一个,或许对于那天晚上的幻想早就已经在心底某个难以被窥探到的地方悄然成型,只是一直被表意识狠狠的压制着,否则他那天晚上站在易丞艺面前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的那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仿佛是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的动作一样,那种不想让他正常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行为简直就是饥饿的困兽终于从铁笼里挣脱了出来。当时如果易丞艺没有像那样反应强烈的推开他,或许……不,答案大概是确定的,即使是用上一点暴力的手段,他也会和这个自己多年的友人发生往更深处堕落的关系。
厌恶感已经不知道被丢到了什么地方,当时是真的想和他做,而且不止一点,还……想要更多。
身体用最明确的反应让他在思想被固执封闭之前认识到了自己的需求,无法逃避开那种咒语般如影随形的感觉,每当他想否认掉这一切的时候,却总是可以想起紧紧的拥抱把易丞艺封死在自己身下时强烈的存在感,而更深层次的那个吻则已经毫无顾忌的将向谦然所有的思想束缚通通都踩进了地狱。
每次思考这件事时都可以回想起那种诅咒烙印在唇上的触感,最让人生恨的是向谦然似乎已经迷恋上了这种自虐式的回想。第一次和易丞艺接近到这种地步,虽然这并不是他尝试过的最深入的身体交流,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是最让他无法释怀的一次,一想到如果可以和那个人发生那种更深入的事情,他几乎每次都会有种戒毒的人被抓耳挠心的感觉。
强烈的感官冲击总是会伴随着更强烈的思想上的自我厌倦,向谦然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像一颗要爆炸的炸弹,轻飘飘的在像今天这样的阳光照耀下变成碎片混入空气,最终融入尘埃。
而另外一个地方却完全没有体会到这种被阳光直射的罪恶感,窗帘被拉的死死的,灯管不断通过的电流支持着发出稳定的光线,颜色与颜色之间产生的融合在这里被安定的表达于画布之上,除了心无旁骛的塑造,他并没有产生任何多余的想法。
气氛始终漂浮在空中保持着它相对的沉默,易丞艺手下的画笔完全没有任何疑惑,因为每一笔都是他早已在头脑里想象过多次而产生出来的效果,端着调色盘的手指早就已经僵硬的无法动弹。
难以想象的认真与专注,易丞艺画画的时候一旦进入状态,就可以一静就是一整天,此时已经结束了一天课业的少年终于把自己对于那个人的遐想施与在了交往两个星期的女友身上。
“喜欢我吗?”
抱着那具柔软的身体,少年嘴角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绮丽的程度让人沉醉。
“我想了很久,关于这个问题,我觉得,不喜欢是不会想做的。”
少女更努力地取悦着眼前的人,而他只是摸着女孩的头发,脸上的笑被眼睛里透出的凉意击碎。
不喜欢,是不会想做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让他已经站在了黑暗的边缘。
同样的时刻,地球另一边的人还在因为易丞艺说过的下次就不接电话而思考着现在到底是打还是不打,明明是专注的盯着书的模样,但是思维运转的主题却与书上内容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下一项安排的时间已经到了。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管家恭敬地低头说着,预约好的课程在五分钟之后开始。
假期在安德森·林恩这里完全就不能被称之为假期,他合上了手里的书,作为内搭的白衬衫整齐的袖口在浅灰色的圆领毛衣袖口处露出来,手指白净分明,这种长度的手指可以更好地使钢琴的每一个琴键溢出清越而优美的音节。他离开时空气中的那些细小尘埃被气流卷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虚浮而缥缈,落在有点泛黄的牛皮装订书壳上,银色古朴的金属书签闪烁着只属于它的微妙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过年之前一定要写完啊啊!!!!!
☆、/46/:第四十六章
苍穹蔚蓝遥远的没有边际,天上漂浮着大块色彩艳丽而厚重的云,初升的太阳仿佛是一个正在汩汩往外流淌着鲜血的耀眼容器,云层被昼夜刚过来自阳光最新鲜的光线渲染成一片鲜红。清凉的风吹着漂浮在澄澈穹顶的淡薄云雾,运动场中间的草也被吹的左右摇摆,淡白的霜覆盖在叶尖与土地之上,被慢慢从地平线升上来的巨大火球以相距了一亿光年距离的温度慢慢烘烤着,地球这个绮丽纯净的星球在雪白的冬季获得了难得明媚的冬日阳光。
运动场的跑道上有人在赶早运动,略显混乱的气息呼出时伴随着蔓延至空气中每个氧分子的白色水雾,学校的屋顶早就已经被埋没在了初雪之下,而此时已经结成透明晶体的雪粒不断地反射着来自太阳的刺眼光线,使这个清晨显得格外的明亮。
向谦然的头发被奔跑时带动的气流吹起,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跑步不能脱衣服,但是已经连续跑了十三圈的他还是动作流畅的脱掉了身上的羽绒外套,直接随手甩进了运动场里,衣服帽子上软软的毛被风狠狠肆虐着,少年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远。
即使今天出了太阳也没有办法把那个仍然一片灰暗的地方照亮,向谦然竭力稳定着自己的呼吸,昨晚的事情记忆很鲜明,但是感觉上已经渐渐淡忘掉了,那种有点催眠的做ai方式他已经开始厌倦了。
手用力的按上了自己的头,太阳穴的地方在隐隐作痛,是时候该清醒一点了。
大概又跑了一圈,向谦然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女生拿着他的外套站在那里。
“衣服还是穿上比较好,而且早上运动过度容易吸入冷空气导致感冒。”
“谢谢。”拿过女生手里的衣服,向谦然穿上之后在跑道上走了起来,女生继续跟上,脸上的表情难以形容。
昨天向谦然在和她做的时候……睡着了。
他们之间已经保持了一个星期这样的关系,除了第一晚他很热情之外,之后基本上都是怀抱着敷衍的态度来完成亲密的事的。
而且第一次时,她总觉得向谦然抱着的并不是她自己。
安黎用力的摇了摇头,她和向谦然是学校公认的最相配的情侣,而且向谦然身边并没有出现其他多余的女生,根本就不存在发生这种事情的理由。
虽然他们交往的时间并不长。
向谦然走在前面,羽绒外套帽子上的绒毛被风吹着,少年的头发也随风飘扬,在空气中被风卷起的弧度利落而清爽,心脏一滞,安黎跑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
“我喜欢你。”
“是吗。”
“是的。”
“噢。”
回答的未免过于冷淡了,安黎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指甲不自觉的刺进了手掌。
“对不起。”安黎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心底的疼痛已经强烈到无法被忽略的程度。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向谦然转过头看着安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听起来就像用“早上好啊,看来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说出来的一句平淡的问候。
“……”女生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点难以启齿,安黎咬了咬牙,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
总不能说“我技术太差,差到让你睡着真是对不起,我会努力学习下次争取不会让你睡着的。”吧?
向谦然未免太冷漠了。
但是就是很喜欢他,完全没有办法。
安黎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对了,我的妹妹现在正在考美院,她说她在杭州的那个画室里来了一个很厉害的老师,下个星期我刚好要去杭州看她,可以陪我一起过去吗?”
“为什么?”
“陪我啊。”
“我有安排了。”
“求求你了。”安黎简直是放下了所有的富家女架子,在向谦然面前摆出了一副可爱的小女生撒娇的形象。
向谦然垂下眼睑,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表情,说画画的话,他还是觉得另一个人更厉害。十七岁就获得了多个国际奖项的少年,为什么会和一个像他这样完全不走这条路的人有这么深刻的交集……
如果不认识就好了,现在所有的郁闷也都将不复存在。
“随便你。”向谦然说话时明显有点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