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城听了,就在心中想:难道我还是真就不如他。他在这样的地方,还能发现这些细小问题,我可是一刻都不想呆。
顾青城只这样想着,跟着看这房里的什么都变得没心思起来,还越看越烦,他便又硬着头皮看了一阵,就调头朝门口走去了。燕真跟着他到门口,看他神色不大对劲,就在门口处将他再朝外扯扯,直到完全出了这房子,站在外头空地上了,才对他说道:“我就说那里头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顾青城答:“没有,我回去了。今儿看了一转也没什么。”燕真又问:“真没事?”顾青城答:“真。”燕真便说道:“那我再进去看看,最近新来了一批匠人,手法还不娴熟,我盯一盯,免得耗时耗工。”顾青城抬头问:“你不跟我回去了?”燕真问:“你不是没事吗?到底要不要紧。真不舒服我就陪你回去。”
顾青城刚刚那样问,倒也不是真要燕真陪他往回里走,只是这些时日下来,倒像是被这人陪惯了,这回这人主动舍了他而要留在冶铸房里,一时间叫他有些不能习惯。他都已习惯了这人总是要主动时时陪着,本该是他想去赶也赶不走的,忽然间,却被这人主动为了其他事情而舍下,还真是觉得不习惯。顾青城心里面有些许空落落的感觉,只是并未觉察到那一点失落,他只当自己先前那一问是毫无缘故的随口一问,并没有任何深意在里面。
他听燕真那样讲了,便不再多问,只说是他当真无碍,只随口问问,还说他先回去了,有几方配料要研习一番,晚上用膳时再见吧。他还问燕真午膳回不回来他院里用了,燕真说不用了,只在这冶铸房里与匠人们一同用午膳也就是了。他点点头,转头向山坡上走去。而燕真目送了他片刻,想着小美人真是来不得像冶铸房这样粗鲁的地方,那病才好,结果一在这房里呆久了就又被熏着了,出来让他吸上几口新鲜气儿倒是看着好了点了,看来以后都不能再让他进去了。燕真此刻就觉得像他小美人这样的人就该呆在那处小榭里,再不就是去去配料房,精研一番配料也就够了,像是熔金房、模胚房、冶铸房那样的野蛮地方,一概都是不要进去得好。他这样想着,就也转头回冶铸房里去了。
向晚时分,燕真回到小榭,两人一桌上用了晚膳。这晚上,又是燕真陪顾青城睡下。纵顾青城再怎么说不用了,也还是拗不过这燕师弟。这燕师弟非说他得有人陪着睡,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顾青城虽心里是恼他,可也知道这事儿是他自己诈病惹出来的,便也不好发作,只恨这人怎么跟头牛一样,说不动也拉不动,只认他自己的死理。
于是,便只得由着他。
而这种有燕真伴着同宿同栖的日子,一过便又是半个月光景,都七月二十六了,这人还是晚晚在顾青城房里睡下,丝毫要挪窝的意思都没有。顾青城见这天眼见着就要凉下去了,这人却还是不肯走,心里就自觉越来越气。
☆、第11章
这样半个月的光景,之于顾青城,其实都只是在瞎闹些脾气罢了。他总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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