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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作者:鬼丑

在客厅里忙来忙去。真不明白他怎么有这么多事情可做。

自从知道两人的关系后,季妈妈对管天任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可现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季妈妈对管天任渐渐热络起来,有时候拿着自己写的字,到管天任面前,问:“怎么样?”

管天任自然赞不绝口。

季妈妈这样喜欢管天任,季劫当然就不好赶走管天任了,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与此同时,孙海的种种行为让季劫十分头疼。

他对感情的事情有些迟钝,却不是傻。孙海对自己的意思,季劫慢慢地都发现了。

孙海可不像管天任当年那样奔放,实际上他比女孩还害羞,不敢看季劫的眼睛,只敢扭扭捏捏地要帮季劫涂药。

季劫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说‘我自己来’,孙海很坚持要帮忙。这时传来敲门声。

管天任靠在门上,收回手。

他看了一眼孙海,口中说:“我帮你。”

说完不由分说地拽起孙海的手肘,把他拉出季劫的房间,顺手关上门。

孙海在门外郁闷地敲门,吼:“喂!喂!”

管天任气得身上发抖,抬起头看着季劫,眼神竟然有些哀怨。

季劫皱眉,道:“你干什么?”

管天任深深呼吸,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蹲在季劫脚边,顿了顿,说:“……我说,我帮你。”

“不用。”季劫烦躁地看着管天任,脚踩在床上。

管天任沉默了,说:“……让我给你涂药吧。”

他的声音悲切,季劫看了他一眼,叹气,无奈道:“涂药可以。你别得寸进尺。”

“好。”

季劫看了他一眼,把小腿的裤子掀开。“先涂透明的那个,然后再是白色的粉末。”

“我知道。”管天任屏住呼吸,盯着季劫的小腿。

那是一条狰狞的疤痕,几乎横贯整条小腿,当初深可见骨的伤处,现在已经慢慢愈合。

当初刚看见季劫的伤,管天任是多么心疼,现在隔了这么长时间再看,心疼的感觉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消退。

管天任拿着棉签,握住季劫的腿,涂药的时候,房间里非常沉默。

管天任给季劫涂药的感觉,和季远、孙海一点都不一样。季劫完全没有见外的排斥心思,和自己给自己涂药感觉一模一样。

“……”

季劫低头看给自己涂药,低眉顺眼的管天任。他感觉管天任最近有点莫名的变化。似乎分手后,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暴躁,反而有些平和。

不知那些平和是不是假装出来的。可季劫确实更喜欢管天任这样。

管天任手脚利落,很快给季劫涂完,然后学着季劫的模样,侧过脸朝小腿吹气。

已经是十一月,天气变冷,这样吹气时小腿的热度很快消散。

于是管天任伸手想给季劫取暖,季劫沉默着把腿缩了回来。

“……”管天任垂下眼帘,坐在季劫床边。

季劫没开口赶他走。

“季劫,”管天任沙哑着声音,说,“能不能让我继续照顾你。”

季劫‘啧’的一声,仰躺在床上,然后翻了个身,在床上滚了半个圈。

管天任说:“……在你没找到女朋友前。”

季劫看着地板,过了会儿,说:“我以前和你在一起,根本不是因为想让你照顾我。你怎么就不懂呢。”

“我懂,季劫。”管天任说,“我只是想……”

“那我要是找到了呢。”季劫问。

“我会离开。”管天任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烦。”

管天任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季劫听他这么说,不置可否。

管天任转过头,看着季劫,接着道:“可无论如何,不能是男人。”

管天任看着季劫的门,仿佛能透过门板看见门外的人,眼神凌厉。

季劫‘唔’的一声。

房间里继续沉默,但气氛很好。

管天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温和:

“季劫……”

“嗯。”

“有时候,我也在问我自己,如果能重新选择,我是否还会像当初那样。”管天任道,“我很仔细地想了。我觉得,可能会。”

“……”

“以前也害怕你生气,怎么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管天任垂下眼帘,看起来格外温驯,他说,“现在知道了。我想说,其实,保护你,其实是我的一种本能。”

“……”

“从那天开始,我知道了。”管天任说。

季劫冷哼一声,问:“离开我七年也是本能?”

“那个不是……”管天任尴尬地摸摸鼻子,说,“我说的是,那件事。真正……让你生气的事。”

季劫从床上坐起来,很认真的对管天任说:“管天任你知道吗,每次你给自己找借口时,我不是不能理解,就是真的觉得很讨厌。”

“我……”

“行了,”季劫说,“你出去吧。谢谢你帮我擦药。”

“……”

宝宝半夜咳嗽的非常厉害。大半夜的,家里人不好意思请许医生过来,只好收拾收拾准备去儿童医院。

季远和孙梅没敢惊动家里人,夫妻俩悄悄开车出门。

那天晚上遇到了点事儿,路过一个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时,一辆醉酒驾驶的大型货车突然冲出,猛地撞在车辆右边。

孙梅惊得大喊一声,千钧一发之际把孩子从怀中捞出放到季远那边,宝宝虽然受到惊吓可毫发无损,但孙梅的右腿却被撞得鲜血淋淋。

年迈的父母在家看着彤彤,季劫、管天任以及孙海连夜开车到医院。

孙梅已经被推进手术室,季劫赶到那里时季远焦急地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整个人都好像没有主心骨一样,看见季劫他们才重新活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季劫跑着过来,说话有点喘,“是不是开车太快?”

季远说:“不是,我都鸣笛了,那辆车还是突然冲出来,车速很快。幸好大人孩子没事,吓死我了……”

“大人没事?都骨折了好不好。”

第二天孙梅的父母一大早就赶来,孙梅也正好从手术室里出来,一看见女儿这样就开始痛骂,道:

“你傻啊?出事儿的时候干什么往车上撞?孩子……孩子什么时候都能有,你怎么拿你自己开玩笑?你要是出了事,我们可怎么办哟……”

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孙梅刚做完手术,右腿麻木的没有知觉,因为手术室很冷,现在有点哆嗦。

孙梅父母的话说得非常在理,即使再爱宝宝也不能强迫一位母亲一定要舍己为他。季远握住孙梅的手,和她头靠头,轻声抱怨:“听到没。”

天黑,季远车速并不快,撞上后下意识踩了x车。车还没停下来孙梅就把孩子扔他手里,季远一把搂住孩子,本想伸手拽自己媳妇,结果就看见孙梅被狠狠撞了腿,当时快吓死了。

孙梅不耐烦父母和丈夫的说教,回了句:

“保护他是我的本能。当时根本什么都没想,你们别说我了,腿疼。”

听得季劫一愣,不由自主看了管天任一眼,心说这肯定都是巧合。

让他反驳管天任,季劫自然有很多种理由。可同样的话由孙梅说出口,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管天任低下头。

对于孙海的接近,季劫是很排斥的。他和管天任决心分手时就没想过再找男人。

但让他斩钉截铁地拒绝孙海季劫也做不到,因为人家孙海也没做出格的事儿,最多是帮季劫烫烫筷子,整理一下衣服,上上药打声招呼之类的,季劫要是拒绝了,还显得自己自作多情。

可孙海接近季劫,不仅管天任发现了,家里人几乎都能察觉。季远给季劫涂药时,很尴尬地看着孙海,说:“那什么,哥,我给我哥弄就行了,您别看着行不?我心虚。”

孙梅因为这事儿还私底下跟孙海吵了一架,说哥你是不是疯了。

被自己妹子训斥的孙海脸色通红,半晌,说:“我没……想怎么样。”

孙梅瞪他。

孙海低着头跑了。

临近春节,拜访季家的人多了起来。有季文成东北的朋友送过来成片的新鲜鹿肉、鹿酒,那天晚上保姆就用这些礼品做了一大桌子菜。

季劫讨厌鹿肉,但喜欢那种酒,一杯接着一杯,喝个不停。

自从季劫从医院回来,家里人就几乎不责备他了,季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喝酒喝多了也不碍事。像是这种饮食方面的问题,以前都是管天任来提醒他,现在管天任也不敢说了。

应该也不是不敢。

季劫现在失眠的厉害,经常要吃安眠药。如果喝酒能让他安然入睡,喝些也是无妨。

工作这些年季劫的酒量见长,但很上脸,喝一杯脸就开始发红。

喝多了的季劫神志清醒,但眼神迟钝,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盘,一句话都不说。

他好像听到管天任和孙海说话,两人起了争执,但争执的内容没有听到。孙海的靠近让季劫感到厌烦,也很讨厌管天任阴测测的讽刺调侃,于是起身说:

“我回去睡觉了。”

季远正起身给妻子夹菜,惊讶道:“哥,你还没怎么吃东西。”

“嗯。”季劫应了声,摇摇头,走到自己房间。

他没冲澡,脱了鞋子就躺到床上。他喝酒喝得浑身发热,睡眠比平时服药后睡得要浅。

半夜,一楼客厅内的大钟发出古朴的敲击声,季劫从睡梦中苏醒,想听听现在到底是几点。

时钟敲到第三声时,季劫突然觉得右脸有些痒,他[起眼睛一看,突然往自己脸颊伸手过去,果不其然握住一只手腕。

手腕的主人猛地向后退,触电一般,口中说道:“对不起……”

“管天任!”季劫怒道,“你怎么在这里?”

季劫当然不会反锁房门,但也没人敢私自偷进季劫的房间。

管天任受到惊吓,拼命向后躲,力量很大,季劫脑袋昏昏沉沉,听管天任一直道歉,扭着被擒住的手腕,不由心烦气乱,又问了句:“你为什么来我房间?”

季劫的力量比管天任可要大上许多,管天任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被季劫吓了一跳,又羞又怕,只想赶快从这里离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劫见他不回答,手腕用力,顺势一翻身,就把管天任拽到自己床上,压在身下。

这时管天任才安静下来,不再挣扎。房间很黑,季劫的呼吸很热,全都喷在管天任的脖子里。管天任的声音颤抖,道:“我……很想你。”

“……”

“对不起,”管天任道,“我没想到会吵醒你。真的……”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季劫看着管天任的眼睛,低声说:“管天任。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没时间跟你玩下去了。”

管天任脸色一变,他做出吞咽的动作,不敢置信地问季劫:“玩……你怎么会觉得我们是在玩?”

季劫放开他的手,道:“你很烦诶,这么晚来我的房间……很没意思你知道吗?”

管天任别过脸,说:“现在知道了。你让一下,我……”

季劫从他身上站起来。管天任狼狈地坐起身,将要从房间离开时,喝酒喝多了的季劫不耐的吼了句:

“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管天任扶着门框。“……好。”

“我很讨厌你这样。”季劫不顾父母和保姆是否会听到,声嘶力竭地说,“说分手就是真的分开了,你为什么还……”季劫好像被噎住一样,顿了顿,道:“还,这样粘着我。”

管天任背对着季劫,一言不发。

接着季劫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记忆有些模糊,完全忘记当晚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现在是十一月底,北京没有集中供暖,暖风吹得房间里又热又干燥。季劫跟管天任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期间管天任好像给他喂了点水,记忆中好像是天快亮了管天任才离开。

管天任也怕季劫真的烦了自己,白天出去工作,只有晚上到别墅吃晚饭。

也不知道管天任是哪里让季妈妈突然看得顺眼,反正有事没事季妈妈就把他跟季劫一块撮合。要知道以前管天任跟季劫稍微亲密一点季妈妈就横眉冷对。

这天季劫刚回家,季妈妈就喊:

“天任啊,赶紧给季劫拿条热毛巾擦擦手。”

管天任看了看季劫,说:“好。”

季劫迟疑地看了看正在泡茶的季妈妈,伸手让管天任给自己擦手。

管家父母早就凑过来,追着季劫问:

“小季啊,你今天累不累?干什么去了?有没有看见喜欢的小姑娘啊……”

季劫:“……”

季劫:“没有。年底了,我去给事务所的人拜年。”

管家父母露出十分欣慰的笑容。

季文成插嘴:“拜年好啊,怎么不带着天任一起去?”

季劫没跟季文成详细解释过自己和管天任的工作,一提到事务所,季文成总觉得是季劫和管天任一起开的。

季劫怒道:“我带他去做什么。”

季文成点点头:“也对,没有老板先给员工拜年的,天任你初七再去。”

“……”季劫是解释不清了,干脆不解释,将季远怀里的彤彤抱过来,道,“彤彤又胖啦。”

季远甩甩手臂,道:“可不是。”

家里多了小孩,很快就热闹起来。彤彤性格活泼,自来熟,家里来人时她最高兴,平时也很闹,好像没有一秒钟能安静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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