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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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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琰:“……不是我让他送我回房间的,而且我是真醉了。”

李遥根本不信:“你一共喝了有三杯么?我那的酒你也不是头一回喝了,你自己跟我说,你是那么点儿的量么?涂二啊涂二,我拿你当朋友,可你这瞎话编的也忒敷衍人了。”

涂琰一脸古怪:“我真醉了,人事不醒的那种醉。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飞机都误了。那醒来以后给我难受的啊,跟喝了劣酒似的。”

李遥:“真的?卧槽,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买劣酒?哪个做生意的敢这么蒙我?你个蠢货,不是让人下药了吧!”

两人面面相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半晌,涂琰才不可置信地说道:“来,你先给我捋捋那天的事……”

现在离李遥生日那天已经有些日子了,再加上当时他也喝得半醉,记忆乱七八糟的。两人花了大半天功夫才把那天晚上的事一桩桩排好序对上号,涂琰拿出弄到的酒店监控放给李遥看:“……那天晚上据说监控被关掉了——对,就是拜您那破宴会所赐,酒店老板声称要保护你们的隐私,其实你们有个屁隐私——这是第二天早上的,你看这个背影,从我房间里出来的明显是个女的,我根本见都没见过她,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李遥眯了眯眼睛:“难道是他们俩串通好了算计你?一个偷房卡一个偷人偷东西,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确定你什么东西都没丢?”

涂琰:“除了在广大根本不知道老子是谁的吃瓜群众面前丢了个人。”

李遥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这就叫人给你查这俩人的关系去。唔,不过,如果他们没有关系……”

涂琰克制地吐了口气,低声道:“一般来说,那当然是谁得益最多,谁嫌疑最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719

结果有些出人意料,赵则锋跟华琳琅的关系并不好。不仅不好,而且两人之间还很有点过节,不相互使绊子就不错了的那种过节。酒店当面也早就严加排查过了,基本排除了工作人员被收买的可能性。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房卡在涂琰身上,华琳琅她究竟是怎么进去他房间的?

难道她是正义化身蝙蝠侠,能从窗户飞进去么?

再说回来得益的人。这个事要真说得益,得的也只能是涂琰的钱。然而介于事后并没有人得到金钱首饰房产什么的,甚至涂琰连钱包都没丢,这个说法根本是不成立的。至于捆绑炒作什么的,那才是真没什么好炒的——《长平旧事》还没播,《他山》更是连拍都没拍完,涂琰跟华琳琅赵则锋,在普通观众的心目中,那是各有千秋地没有辨识度。

这可真是怪事一桩。

涂琰再次联系赵则锋,对方一口咬定他把涂琰送回房间就离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不过他给涂琰提供了另一个思路:“您觉得有没有可能,那位华女士早就在您房间里等着了呢?”

……躲在他房间的某个角落里,窥探着他刮胡子、剪指甲、打电话;看着他洗脸、打嗝、放屁,只要想想涂琰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这特么可真是细思恐极,这要是将来被证实是真的,就算没事心理阴影也足够笼罩他好长时间了。

“算了算了。”涂琰把自己琢磨得有点反胃,干脆不想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家有我大哥坐镇,谁还能翻出花去么?”

李遥耸耸肩:“你不在意就行呗。走吧,咱们出去玩儿吧。你看看你这一脸怨妇样,是不是因为华女士那事儿被你媳妇甩了啊?”

涂琰大怒:“你才被甩了!你盼我点好行不行?”

“欲求不满的老男人真可怕。”李遥咕哝道,一边举起两手作安抚状:“好好好,你没被甩。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你前两天为什么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飞机?”

涂琰翻了个白眼:“废话,他还在拍戏呢!”

李遥觉得自己似乎嗅到了某种真相的味道,眉梢一挑:“哦?那你竟然不等她一起么?二少,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绅士应有的行为哟,现在不被甩以后搞不好也要被甩哟。诶,等等,那个‘她’是《他山》剧组的?”

想起李遥生日那天他对这个棒槌犹如石沉大海般的暗示,涂琰觉得十分心累,干脆直接道:“嗯,现在跟闻历好了。”

李遥目瞪口呆,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直到涂琰嗤笑了一声,李遥这才从呆滞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涂琰:“闻历?好了?为什么啊?你、你难道把他上了?”

某些人虽然没什么长处,但是戳起人痛处来真是稳准狠。涂琰瞪了他一眼,然后高深莫测地摇摇头。

结果李遥更惊悚了:“没有?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俩还是柏拉图清水纯爱风么,难道是人家不愿意?算了算了,你还是给我讲讲你究竟哪里想不开,非要跟他在一起吧。”

涂琰怒道:“李遥!你究竟会不会说人话!”

李遥撇了撇嘴:“那行吧,那你就给我讲讲,你一气之下一个人跑回b城,究竟是不是因为他不让你上?”

涂琰:“……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吧,不过主要是……唉,算了,咱俩还是喝酒去吧。”

上午十点钟,一般酒吧刚关门没多长时间,一般饭店的没开始营业。于是他们俩只好找了家不怎么正宗的西餐厅,一边吃一边喝,涂琰负责倾诉衷肠,李遥负责拾乐。

“……你说我,长这么大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神经粗壮的人类,没想到演个戏就得了这么个破毛病。我跟你说我觉得我要是不红真是天理难容,就为了拍个电影,我都快精分了。”

李遥乐不可支:“二少,咱说重点成吗?”

涂琰恼怒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重点,不然你想听什么!”

李遥:“当然是要听那姓闻的怎么甩的你啊!”

于是涂琰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沮丧了起来,看上去有点像他哥养的那只曾被球哥挠了一把的大金毛。

李遥奇道:“哟,还真伤心啦?你这也是阴沟里翻船了吧。”他猛地一拍涂琰的肩膀:“打起精神来!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他只是个无趣的、硬邦邦的男人而已?”

涂琰:“……你懂屁,这事其实跟他没关系。”

李遥又没心没肺地笑了:“那是怎么回事?你劈腿?不对,那你伤什么心;家暴?也不对——你好像也打不过人家。哦,我知道了,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你跟华女士那绯闻吧!”

涂琰心累地看着他:“你还是闭嘴吧,信任要是连这点捕风捉影的小事都容不下还谈个屁的恋爱。”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又觉着话匣子刚要打开有点压不回去了,于是又自顾自地开始说道:“我分不清自己喜欢谁。”

李遥顿感头痛:“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祸害呢?”

涂琰淡淡扫了他一眼:“我只是分不清我究竟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演的角色。”

李遥愣了两秒钟,然后一口酒喷了出来。涂琰那盘刚吃了一口的沙拉就这么遭殃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沾着李遥口水的酒液顺着翠绿的蔬菜叶,缓缓地流淌下来。

三秒钟后,涂琰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对李遥怒目而视。李遥舔着脸端着自己的餐具挪到涂琰旁边,赔笑道:“二少,咱接着说。”

涂琰言简意赅:“滚。”

李遥也不在意,把自己那份沙拉往涂琰面前一推,就勾着他的脖子说道:“你想啊,那角色叫什么来着?反正是个渣男,是吧。俗话说得好,什么锅配什么盖,渣攻还要贱受配,你贱吗?”

涂琰顿时有种顿悟了的感觉。

就听李遥摇头晃脑地接着说道:“这么说也不确切,你有时候是挺贱的。”

涂琰:“……”

李遥勾勾手指,压低声音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你现在突然要被迫结婚了,你是先告诉闻历,还是先告诉蒋绎?”

涂琰怒道:“你这是什么鬼比喻?我为什么要跟这种莫名其妙的人结婚?”

李遥:“都说了是假如,你就说你要怎么办嘛。”

涂琰固执地摇头:“我不跟别人结婚。”

李遥坏笑地看着他:“不是不结婚,是不跟‘别人’结婚。你好好想想吧,你是想跟谁结婚,那个角色?”

他们俩正说着,忽然一杯朗姆酒被轻轻放在了他们对面。顺着端杯的手一路往上看去,这酒的主人是个妆容精致的漂亮姑娘。

涂琰的手于是顿在了半空中。他狐疑地盯着女人,莫名觉得她有点眼熟。而此时,李遥已经叫出了她的名字:“华琳琅?”

然而华琳琅看也没看他一眼,毫无征兆地就开始对着涂琰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涂琰一脸懵逼。

上午十一点整,涂琰眼睁睁地看着精雕细琢的冰淇淋在他面前溶解坍塌,终于失去了耐性:“华小姐,您的妆都哭花了。”

华琳琅闻言谴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哭得更大声了。

涂琰的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地发疼。

西餐厅的小提琴手刚刚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伴着他琴弦下、流淌出来的欢快音符,华小姐终于开口对涂琰说了第一句话:“涂琰,你不是人!”

涂琰:“……”

只听华琳琅抽抽噎噎地控诉道:“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涂琰半张着嘴,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桌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混杂着欢快的音符,显得异常不和谐。与此同时,一根验孕棒被扔到了涂琰面前。

明晃晃的两道红杠。

华琳琅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就是李少生日那天!”

涂琰真想拍桌子怒吼一句:“放屁!”

涂琰那天没回房间前就已经烂醉如泥了,就是闻历脱光了让他上他也石更不起来。况且他醒来之后并没有觉得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过,怎么可能跟人滚过床单?

然而华琳琅言之凿凿,涂琰则在过度的惊愕之下,那颗本来容量就不怎么大的脑袋火速乱成了一锅浆糊。他呆呆地看着华琳琅,千般疑问万般解释都莫名其妙地化作了一句话:“怀、怀孕了就不要喝酒了吧……”

华琳琅的抽噎声戛然而止,委屈的表情来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变成惊愕,就生硬地变成了愤怒。她随手将她面前那满满一杯酒尽数泼在了涂琰脸上,然后把杯子一摔,拂袖而去。

☆、第74章

涂琰这顿饭吃得不可谓不闹心。

那厢华琳琅一走,李遥便忍不住扑倒在桌子上,大笑起来。他一边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边还不忘学着华琳琅的语气:“二少……人家、人家怀了你的孩子!”

涂琰简直不知道该说这二货什么好,只好愤怒地踹了他一脚。

好不容易李遥敛住笑容,揶揄地拿肩膀撞了涂琰一下,道:“我真是铁口直断啊!”

涂琰淡淡瞥了他一眼:“铁嘴李乌鸦!”

李遥幸灾乐祸地说道:“乌鸦不乌鸦的不要紧,关键是你现在真的要喜当爹啦。”

涂琰哼了一声:“有本事就生啊,反正不是我的,生出来我好拿着鉴定报告去起诉。”他把餐巾往桌子上一摔,站起身来:“不吃了,你去结账吧。”

涂琰满心烦躁地回到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两个人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谈什么恋爱”也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真要轮到他自己,他就怂得屁都不敢放了。涂琰的手在手机通讯录上徘徊良久,最终气短地没敢碰一碰闻历的名字。

这种事情还是当年解释比较好吧?涂琰犹豫地想道,万一他不等自己说完就挂断电话再不肯接了呢,两人面对面还能跪下去抱大腿(……)。

由于中午没吃好,涂琰晚上没心没肺地胃口大开,点外卖点得停不下来,一盘菜一两口都把自己吃撑了。这直接导致了他的血液全都堆在胃部,大脑供血不足,早早地就困了。

冗长的睡眠中,涂琰做了一个春梦。

梦中的他长发垂了一床,长袍松松地敛着衽,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皮肤。闻历躺在床上,穿着一丝不苟的衬衫西裤,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他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半阖着眼,长长的睫毛投在眼下,形成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这禁欲又乖巧的样子,真勾得人想将他剥洗干净,吞吃入腹。

长发飘逸版涂琰自以为十分诱人地、缓缓解开本来就系得不怎么严实的外袍,随手丢在地上。接着,他跨坐在闻历腰上,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他的动作非常缓慢,就好像在刻意勾着什么似的。果然,没一会儿梦中的闻历便耐不住地低低喘息了起来。涂琰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顺势将手探了进去。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地满足了涂琰作为一个攻的一切臆想。抚摸、撞击、甚至是禁锢,都是那样美妙的体验。涂琰怜惜地轻吻着身、下人背上剔透的汗珠,柔声道:“就快好了,再……”

戛然而止。

梦中那人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竟变成了上午酒店闹剧的女主角。

“啊……!!”涂琰惨叫一声,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涂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惶四顾。此时已是天光大亮,真实的场景渐渐取代了那可怕的梦境,涂琰也渐渐平静下来。

他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嘟囔道:“妈的,春梦变噩梦,再来一回老子非得萎了不成。”

涂琰浑身是汗,也分不清是激情所致还是受了惊吓。他掀开粘糊糊贴在身上的被子,三两步冲进了浴室。

涂琰湿着头发出了浴室,没精打采的。他习惯性地把pad支起来,一边吹头发一边开始刷微博。结果吹风机才刚“嗷”了一嗓子便哑了火,因为它的主人在过于惊异之下,把插头揪了下来。

涂琰的首页第三条微博,赫然是“始乱终弃?!八一八那一场风花雪月背后的红颜枯骨。”

这个不知所谓的标题之下,配图是一根两条杠的验孕棒,还有涂琰和华琳琅的合照。

是昨天在餐厅里被拍下来的,时间节点应该正是华琳琅泼酒之前。但是这个角度抓得特别棒,可以看出男主角一脸不耐烦和女主角的苦苦哀求,顺带着一个毫无同情心的人渣男配,已经全被路人喷成了狗。

再看看报导,可以说是貌似十分翔实的。全篇都在描述所见所闻,没有一句笔者的感慨或是体会,貌似非常可靠。文章首先引用了前段时间华琳琅清晨从涂琰房中出门的那条新闻,紧接着一根验孕棒的大特写承上启下,渣男的无情跃然纸上,淋漓尽致。

涂琰对着那验孕棒的照片看了好半天,不由得对如今一日千里的成像技术叹为观止——那记者也不知道离了多远,这么小的一个玩意儿,居然还拍得挺清楚的。

后面的东西他已经不想看了——反正都是千篇一律的辱骂,有什么可看的?大不了他就歇个一年半载的,反正他有的是钱,可着劲儿地造也不耽搁他雇上几个人,看着华琳琅老老实实地把孩子生下来。

这么想着,涂琰也就这么做了。他打了几个电话,将那位女士托付给了“几个朋友”。那边拍着胸脯保证服务到位,保证孕妇顺利生产。

是的,事到如今,她不想生都不行了;涂琰的律师还等着拿亲子鉴定起诉索赔呢。

做完了这两件事,涂琰便如同一只脱了缰的野狗一跃而起。他胡乱给自己套了身衣服,拿了手机钱包车钥匙,直奔机场。

虽说清者自清,可是有的东西真的是有时限的!那天杀的网络新闻能以光速传播到全球,他再不争分夺秒,媳妇气跑了找谁说理去?

涂琰此时无比痛恨那个找了千八百的借口,没有跟闻历说清楚的自己。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他早怎么想不到,那姑娘无缘无故地去找自己,连钱都没要,怎么可能单纯就是为了哭诉一顿?

得益于涂二少那又野又熊的青葱岁月,使他车技高超,一路上左右穿插,总算在拐上告诉之前甩脱了记者。机票的讯息已经安安稳稳地发到他的手机上了,顺利的话他在午饭前就能赶到h市;如果闻小历还没被气疯、依然是他通情达理的好宝宝的话,那他在晚饭前就能搞定一切。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涂琰低头瞥了一眼,是他嫂子。

涂琰犹豫了一下,没接。他几乎可以想到安悦微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八成是为了那破新闻;说不定她已经喜气洋洋地打算给自己娶媳妇了。可是这种一言难尽的事情,哪能不回家当面解释给他们?

不行明天就从h市飞回去好了。

可那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中间自动挂断过一次,那时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涂琰无奈地把手指点在了接听键上:

作者有话要说:干脆就在这出个柜算了。

这样想着,涂琰接通了电话。

还没等他说话,电话的那一头便传来了安悦微带着哭腔的焦急声音:“阿琰,你在哪?赶紧来嘉和医院一趟,你哥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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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去防疫站前后折腾了三四个小时,蛋白疫苗破伤风一共扎了七针,疼死了嘤……幸亏那大夫脾气好,鬼哭狼嚎的桃也没有挨骂。因为伤口在右手掌外侧,码字的时候得架着点胳膊,所以比较慢……下章大概晚上发吧。——by顶着锅盖滚回来的桃

☆、第75章

涂琰心急如焚地赶到嘉和医院,涂哲修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安悦微一见他眼圈就红了,哽咽道:“阿琰……”

“别哭别哭!”涂琰揽着她的肩膀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命硬得很,肯定能逢凶化吉。”

安悦微也不知道已经一个人苦苦支撑了多久,她并不出声,只把脸埋在涂琰肩上,还要拿手捂住。然而涂琰还是感觉到肩膀湿了一片,他又是心急,又是难过,可这个时候又无法做什么,只能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肩,口中说着“一定不会有事”这种毫无意义的话。

好不容易等安悦微平静了下来,涂琰才敢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家到公司就这么一点路,怎么好好地会出车祸?”

安悦微疲惫地摇了摇头:“是昨天夜里,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出的事。一辆大货车,追尾。他坐在后排,伤得最重。幸好当时已经下了高速,幸好我坚持让司机开了家里的车去接他,他坐的要是出租车,可能就……”

她说不下去了,嘴唇颤抖得不成样子,显然心有余悸。涂琰安慰地搂着她,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往旁的地方引导:“夜里出的事?那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呢?”

安悦微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下来:“大半夜的,你难道不在休息么。而且你哥刚送来的时候情况似乎还好,血流得有点多,但是人还有意识。可是谁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人没出来,病危通知书先下了一回,我实在……一个人撑不下去了。”

涂琰安慰地搂着她的肩膀,偏开头忧愁地叹了口气,脑海里却异常清明。

从机场高速下来到他家的那一段路,平时根本见不到几辆大车,那么,这场车祸真的是场意外么?

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涂琰和安悦微霍地站起,紧张地望着里面。伤者的床被推出来,安悦微立刻扑了过去。

涂琰迎着医生走过去,紧张地问道:“大夫,我哥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暂时稳定下来了,但是情况依然不算好,什么时候能醒不知道,先得在icu观察一段时间。涂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的。”

涂琰让安悦微先回家休息,自己则留在医院守着。傍晚时候,安悦微又回到医院,带着几名黑衣保镖,和一个坏消息。

“……u市的两家公司出了问题,正在接受审计,他出差就是为了那件事。现在审计结果出来了,不甚乐观,可能要停业整顿。”

涂琰摆摆手:“整就整吧,u市那两家公司是挺能赚钱的,可也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大不了等我哥好了再处理。”

安悦微叹了口气:“傻孩子,事情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那两家公司是伤不了涂家的筋骨,可是却动了几个老家伙的心头肉啊。”

涂琰一怔。他对这些事向来是一知半解,被安悦微这么一点,才隐约记起那两家公司每年最大份额的分红是给什么人的。

确实是几个棘手的老家伙啊。

那几位也不知受了谁的挑唆,硬是认定了公司停业整顿都是因为涂哲修受伤了,对手欺负涂氏群龙无首。几位老先生上午跑到公司去闹了一通,被涂哲修的助理一通太极机智地绕得晕头转向;下午就去了涂家老宅。现在还没跑到医院来,大概已经算是相当给面子了。

“所以说他们到底想干嘛?”涂琰一脸懵逼。

安悦微揉了揉眉心:“他们的意思是,你哥虽然躺下了,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涂琰讽刺地“哈”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果然是老糊涂了。他们有饭吃有钱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公司决策关他们什么事了,也不看看自己又没有那个脑子。”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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