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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刘梅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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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纪事 作者:凤栖桐

第一百章刘梅骂女

第九十一章珍珠早产

“先,先,先生……”

月婷还是一副害怕样子,不敢很靠前,远远的朝成先生行了一礼:“请先生恕罪。”

行完礼之后,月婷就躲到月娥身后,再不敢露面了。

月婵看她的样子,再看月娥沉稳状,不由暗叹,这个月婷倒不是威胁,看她办的那些事情,子太直,有什么说什么,做事沉不住气,而且太任了,并不是什么有成算的人。

反倒是月娥越长越沉静有算计,怕以后会对自己不利呀。

念头一闪而过,月婵就退到老太太身后,老太太一脸笑容:“成先生,即是拜了师,还请先生先住下,明日开课吧。”

成先生点头答应下来,对老太太一笑,月婵瞧着,也难怪月婷害怕了,这先生一笑跟哭似的,还不如不笑呢。

孟之文朝老太太行了礼,带着成先生下去,应该是给成先生安排住宿去了吧。

等两个人走了,月婵坐在老太太身边,挽了老太太的手撒娇:“老太太就是见不得我们好,先生一来就要开课,唉,可怜我的好时光啊”

“你啊”老太太一时笑开了,拿手一点月婵的额头:“也不知道怎么说你,有外人的时候,你比哪个都老成,跟个小大人似的,等就剩咱们娘几个了,看你这样子,越发的孩子气了。”

“可不是怎的?”水晶笑着上前附和:“大小姐那在人前可是沉稳呢,一言一行没有一处不规矩的,也就是在老太太面前才这样撒娇,可见得和您亲着呢。”

水晶这话说到了老太太心坎里,笑的越发大声了些。

月婷坐在一旁撇了撇嘴,她这会儿倒是压下惊慌了,就瞧着月婵越看越不好,冷笑道:“什么好的么,我就不信那个成先生她就不怕,装的什么似的,假模假样的。”

“放肆”老太太气的一拍桌子:“你自己做了错事,你姐姐替你补将过来,你不说感激,反而冷嘲热讽的,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给我退下去。”

“老太太……”月婷还是一副不服气状,月娥瞧她那样,为免老太太再生气,赶紧拽着她出去。

一出门,两个人朝刘梅房里走过去,一边走,月婷一边踢着路边小石子,恨声道:“什么东西嘛,总是那么一副假清高的样子,我呸,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月娥一拽月婷的袖子:“你就少说一句吧,她怎么说都是咱们的姐姐,而且,人家背后有苏家撑腰,又有嫡亲哥哥,咱们怎么能比得了。”

“哼哼”月婷鼻音重重一哼:“什么苏家,苏家比得过刘家,连咱们孟家都比不了,不过是新近冒出来的家族罢了,怎么能和那些百年千年大族相比,月婵那个贱人不过是仗着得了皇上的眼,才敢如此的,以为是个好的呢,不过是勾搭人的jian货。”

月婷越说越生气,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到处勾搭人,连傅三公子也不放过,傅三公子不知道看上她哪点了,小妖、不要脸……”

一番话,说的月娥目瞪口呆,最后,沉声问月婷:“你这话是跟哪学来的,一个大家名媛,怎可如此说话。”

“我这话怎么了?”月婷还一副不服气状:“说这话的人多了去了,你是没听到罢了,有人比我骂的还要厉害呢。”

月娥无奈叹气,月婷如今越发的不像了,她也劝说不回来,看起来,还是跟母亲讲一声,让她好好规劝一番吧,若不然,等将来闯出祸事来,可就晚了。

这么想着,月娥拉着月婷快步去了刘梅房里,想和刘梅商量一下月婷的教育问题。

那里,月婵回房之后,先交待厨房炖了燕窝粥,带着画眉一路去了前院,今儿是休沐日,孟之文没有去衙门,这会儿应该是在书房。

一路走着,月婵叫了个丫头问了问,确定孟之文是在书房,这才快速走过去。

一进院子,闻到一阵阵花香,抬眼间那株金桂花开的更盛了,清香满院,月婵笑笑,走到门外等着小丫头通禀了,这才进屋。

屋内,孟之文坐在案边,案上放着一杯清茶,他正拿了一卷书瞧着。

月婵几步过去,先端上燕窝粥,一边笑道:“父亲劳累了,歇息一会儿,喝碗粥吧”

孟之文见是月婵,放下书一笑:“坐吧”

小心坐定,月婵低头道:“明日就要开课了,我来想问一下,成先生通什么,还有,明日要学什么课程,我也好有个准备。”

这话说的倒是对,孟之文赞赏点头:“你是个能沉下心学东西的,倒是不错,能问出如此问题来,可见有心了。”

月婵一笑,静静等着孟之文回答。

孟之文抽了一张纸,拿了旁边的笔,沾了点墨汁在纸上写了起来。

等他写完,月婵接过来一瞧,原来是张课程表,这张课程表分了上午下午晚间的学习内容,上午跟着先生识字算数,只学一个时辰,半个时辰练字习文,半个时辰学术算知识。

下午是些杂学,本情况而定,而晚上是练习时间,要各人抽出一个时辰来把当天的内容再复习一下。

这课程安排的倒也合理,劳逸结合,并不让人厌倦疲惫。

月婵看完,也知道孟之文是真心想让她们学些东西的,倒有些感念起来。

却听孟之文道:“皇上已经交代下来,让你好好的学着,总归底子不错,可不要因着贪玩废了心。”

月婵赶紧站起来应是,暗道父亲还真是有些迂腐了,难道皇上不说,就不认真给她们请先生么?

又一想,看起来,孟之文这里的确是跟着皇上走的,不然,却为何偏要请成先生这样一个丑人来教导也们呢,这天下有才学的人多的是,什么人不讲,偏请一个如此容貌的来,怕就是为了防止她们姐妹有什么心思吧。

到底,月婵姐妹三个人如今一年大似一年,女儿家大了,难免会动情,要真请个年轻俊朗的书生教导她们,时间久了,谁也不保女儿家的做出什么有辱家风的事情来。

而请成先生来就不一样了,就成先生那容貌,谁敢跟他做出有辱门楣的事啊,那能把孩子半夜吓哭的资质,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啊。

这么想着,月婵又有些失落,瞧起来,她在孟之文心里也不见得是多重要的,孟之文心中,先有君王、国事,后有家族和老太太,然后再有皓宇的一席之地,最后,怕才有她月婵的一个针尖大的地方吧。

心内叹气,月婵低了头苦笑一下:“父亲安排的极合理,我知晓了,回去便准备书本。”

说完起身,月婵才要行礼告退,却听得外面乱作一团,仔细听了,竟是丫头小厮慌张的声音:“老爷,不好了,辛姨娘摔了一跤,瞧着要早产呢”

这……

月婵几乎和孟之文一起站起来的,孟之文起步走到门前,一掀帘子抓了个小丫头就问:“到底怎么回事?辛姨娘如何了?”

月婵也急问:“你不要慌,说清楚,辛姨娘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要生产的吗,怎么这会儿倒是要早产了?”

那小丫头吓着了,看着孟之文一脸青白之色,有些不敢说话,战战兢兢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人说辛姨娘不好了,她那院子里都乱作一团了。”

孟之文一听这话,扔下小丫头大步流星的就出去了。

月婵瞧了,也赶紧跟了过去。

一路走,月婵一边悄声嘱咐画眉:“你去老太太那里看看,老太太怎么表示的?还有,悄声让人找环儿来,让她打听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画眉应了一声,在大伙不留心的时候,偷偷的溜走。

月婵跟着孟之文走了一路,等到了珍珠院内时,孟之文早已经走的满头大汗,偏月婵一丝都不觉得累,脸不红气不喘的,她自己先就惊奇起来。

虽然孟之文是个文弱书生,可大昭国里的文弱书生却不是手无缚**之力的,孟之文早年也曾习过些武艺,弓马功夫也不曾落下,他也是急了,再加上走的太快了,因此才出了汗。

而月婵呢?一个小女孩子,跟着大人走了这么一路,竟丝毫不累?这是怎么回事?

想了一会儿,月婵才恍忽间感觉到,怕这要和她修习的那吐纳功夫有关吧,再想想,那个山顶的老道士谁知道多少岁了,竟还硬朗的很,而且神清气爽,脸色红润,这说明这门功夫确实是好的。

而且,如今月婵仔细一回想,那个道士每次吐纳的时候,会先把口决说上一遍,然后才行功的,这倒是奇怪了。

像他那样的人,必是年深日久练功的,这门功夫早刻到了骨血里,本没必要去念口决,他每次似乎都是故意念口决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

月婵大惊,那道士莫非是知道她在旁边偷看,所以才念的,是想让她听到去学么?

可是,自己一个鬼魂,他是怎么看到的,这人,难道通阳?

想不通啊想不通,月婵一想就觉得脑仁疼,只好压下惊奇,去瞧珍珠院中的人。

这时候,好些小丫头来去匆匆的,让人想抓都抓不住,一个丫头拽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飞快的进门,连礼都顾不上行就进了屋。

而孟之文早在院中转开了,怕也是急的吧。

屋内,珍珠阵阵痛呼声传来,听的月婵心里也是一紧一紧的,惊怕的很。

“到底怎么回事?”

过了好一会儿,听的珍珠痛呼声更大了,孟之文有些按捺不住,叫了个丫头过来就问:“辛姨娘怎么突然间就早产了?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侯的?”

那丫头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恕罪,辛姨娘是瞧着今天天气好,又听婆子们说这时候要多动动,不然怕孩子不好生,就想出去转一下,谁知道,这院中也不知道哪个小贱人泼了一下子的水,把个青石路面洒的油光水滑的,辛姨娘一时不妨,就跌个跟头……”

原来如此啊

月婵暗暗点头,她就说嘛,珍珠如今细致的很,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都小心谨慎,怎么就着道了呢,原来,人家竟是明打明的要陷害她呢,有的时候,你防了暗的,倒不会想到这明的,想来,暗算珍珠的人还真不好相与呢。

第九十二章栽赃

“这是怎么了?”

刘梅带着几个丫头匆匆过来,一进门就急忙喊了起来:“早起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成这样了?”

说着话,刘梅拉住正要往外跑的追云:“追云,辛姨娘是怎么的?稳婆怎么说来着?”

追云早急坏了,哪有时间理会刘梅,只匆匆行了礼,小声道:“稳婆说姨娘不好,这孩子怕也……”

“啊”

屋内又传来尖利叫声,追云吓了一大跳,赶紧又朝屋内跑去。

刘梅低头,眼角眉梢都带了些笑意。

孟之文听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一直在旁边转圈,却说不出一句顶用的话来。

月婵瞧这个样子,和孟之文说了一声,就离开珍珠院内,她一个小女孩儿家,在这种场合很不好的。

回到听澜阁内,月婵就瞧见环儿,带着环儿进屋,刚坐定就听环儿道:“小姐,您说的事情我打听来着。”

月婵点头,她刚才也听到一些风声,这会儿想要听环儿怎么讲。

“辛姨娘早起还好好的,吃了一大碗粥,又吃了些小菜,歇息一会儿,瞧着天色好,就想出去走走,谁知道刚出门没走几步,碰巧那大青石板路才泼了些水,有些滑溜,就这么给跌倒了。”

环儿悄声讲完,月婵眉头一皱:“当时是哪个跟着辛姨娘的?”

环儿想了一下:“有追云,还有几个才买来的小丫头,说实在话,还是追云顶些用处,要不是她挡着,辛姨娘可就不只摔的早产这么简单了。”

月婵想来也是这样的,就珍珠现在那身体,要真跌倒在石板路上,摔不死也差不了多少,怎么可能只早产呢?

“这个追云倒有些忠心呢”月婵笑了笑,想了一下又问:“那几个小丫头什么身份?”

这话一出口,环儿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惊叫了一声:“那,其中有一个丫头是春纹的妹妹,今年刚刚进府的,还有一个是从外边买的,别的倒是不知道了。”

“春纹的妹妹?”这倒值得人怀疑了,春纹可是月娥屋里得用的大丫头,她的妹妹不说伺侯月娥,反而去伺侯珍珠,这其中又有什么缘由呢?

月婵越想越是深,突然间想到今天早上月娥那张平静脸庞,竟有些惊惧起来。

月娥这段时间变化很多啊,比之以前越发的沉得住气了,而且也学会了不动声色,瞧起来,倒是成长了,珍珠早产的事情,会不会是月娥搞出来的。

这很有可能,月娥是女孩子,在孟家又不是很得宠,她肯定心里是没底的,若珍珠生出个男孩儿来,不说会不会威胁到皓宇,首先威胁到的就是刘梅母女了。

本来一个皓宇就够刘梅受的了,再加上珍珠母子,刘梅就是手段再好,也有些疲于应命了。

再者,珍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即会瞧眼色,又能拿得准自己的位置,而且心计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她要真有儿子撑腰,刘梅怕也斗不过她。

更可怕的是,珍珠可是这府上的家生子,她的姐姐翡翠是老太太跟前得宠的大丫头,管着老太太很多事情,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翡翠也知晓些,珍珠的老子娘也是有体面的管事人物,要珍珠真有个儿子,这一家子人还不得拼死拼活的帮着珍珠上位啊。

想到这里,月婵心里发冷。

珍珠这胎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

要是儿子的话,怕是她的敌手又多了一个吧,向来富贵夺人心,珍珠心底就是再好,为了儿子,也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呢,何况,她本就不是那善磋,能为着孩子拿毒药陷害刘梅,什么事情她做不出来呢?

月婵心里捏了一把汗,但愿珍珠生个女儿,或者……这胎是个死……

怎么能这么想,刚想到这个,月婵就狠命的鄙视自己,不管如何,那孩子都是她弟妹,她怎么能想着孩子死呢?

孟月婵何时这般狠辣,这般视人命如草芥了?

“是啊”环儿的话又把月婵的心思拉了回来:“小姐,你说会不会是二小姐搞的鬼,不然,干嘛让春纹的妹妹去伺侯辛姨娘呢?”

敢情,环儿这丫头也想到这一点了。

月婵抬头:“这事情说不准,你辛苦一点,多跑跑,打听一下这其中的缘由。”

环儿应了一声,很快退了出去。

月婵叫过画眉来吩咐道:“你去找几尺好的红布料,还有我妆台后面的盒子里有一个银子制的长命锁,另有一个亲手做的荷包,你找出来,等到辛姨娘那里孩子一生下来,就着人送去吧。”

画眉笑了一下,很快把东西找了出来,摆放在外间的几案上,专等着一得了信儿就去送礼物。

月婵这会儿也有些坐不住,站在窗前一直留心听动静,可她越是心急,这屋里屋外的越是平静,连一丝的信儿都没有。

无奈,月婵只好蒙了被子睡觉,只想着等睡醒了或者就有了答案吧。

月婵这一觉睡的很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是半下午了,画眉正坐在一边凳子上做绣活,黄莺坐在床边打瞌睡。

月婵坐起,睡了两个人一眼,小声道:“什么时辰了?”

“小姐,已经未时了”黄莺笑着答了一声。

“哦”月婵披衣下床,净了一把脸,又瞧画眉:“辛姨娘那里可有动静了?”

画眉摇摇头:“环儿刚刚回来一趟,说是还没有动静,辛姨娘喊的没了力气,怕是危险了。”

如此,月婵想了一下:“让环儿回来吧,要真出了事情,说不定带累了她,还有,你出去吩咐一声,咱们院里的人今儿都收敛一些,能不出门还是别出门的好,免的又被人捉了把柄去。”

“是”画眉应声下去,自动办事。

月婵这里担心珍珠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身后更有人算计着她呢。

后院,月娥房内。

月娥静坐,看了一肯站在下首的春纹:“你妹妹那里可是办妥了?”

春纹一笑:“二小姐,已经妥了,该办的都办了,首尾也打干净了。”

“这便好”月娥冷笑了起来:“咱们这个辛姨娘可是很张狂的,那样大的肚子,不说在屋子里休养,偏要挺着到处走,这不,自己不留心,狠摔着了吧。”

“可不是怎的?”春纹也应和起来:“有了身孕,不说为了老爷老太太好好保养,竟不知道爱惜自己个儿,结果坑了自己,怕把孩子都坑了吧。”

月娥笑着念了一声佛:“可怜我那弟弟妹妹,怕是得不着好了。”

说完这句话,月娥抬头冷眼看着春纹:“那个小丫头可收买好了,她的家人也安置了?”

春纹点头:“您放心吧”

“呵呵”月娥笑了起来:“这教养嬷嬷呢,也真不错,要用的好呢,对咱们也有些用处,皇王府里什么事情没有,大多数可都过了这些嬷嬷们的手,钱嬷嬷虽然刻薄了些,可有一样好处,就是贪财,只要她贪财,就没什么咱们把握不住的。”

春纹低头不语,任由月娥说笑,心里暗想,二小姐这段时间变的可真多,先前还不觉得怎样,自从有了教养嬷嬷之后,被钱嬷嬷和赵嬷嬷每天打骂着也逼出来了,这心眼越来越深,有的时候,自己这些下人都捉不透了呢。

就说这次辛姨娘早产的事情,谁又能想得到,这一切都是月娥一个小丫头搞出来的呢。

太太是有些心计的,也能下毒害人,也能想着捧杀害人,可却没有二小姐这般来的厉害,只一次机会,不但可以让辛姨娘一尸两命,更能栽赃与人,把一切都摆到台面上,便是有人怀疑,也绝对说不出什么来的。

月娥拿着手帕玩了一会儿,又拿眼去瞧春纹:“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立马告诉我一声。”

春纹小心退下去。

月娥站起身,自己转身去了内室,站在屋内,自己先笑了一阵,自言自语起来:“老太太,真是个好祖母呢,让我帮着月婵管理家务,可不给了我一次好机会么?孟月婵,你怕也想不到吧,瞧着我是个万事不理的,却不明白,只要给了我管理内务的权利,我就能翻出大浪来,孟月婵,咱们走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月婵并不知道月娥在做什么,她只是怀疑月娥在背后搞了鬼,却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她起来之后,觉得肚子饿了,胡乱吃了几口粥,稳了心神,先把书本整理出来,又带着画眉和黄莺裁了许多练字用的纸,更把古琴和棋子棋盘什么的也准备妥当,想着等开课之后,就不用再匆忙准备了。

她才准备完毕,就听外边环儿大呼:“小姐,小姐,辛姨娘生了”

“生了?”

画眉惊叫一声,赶紧打起帘子让环儿进屋,月婵紧盯着环儿:“生了个什么,辛姨娘可还好,孩子也好吗?”

环儿顾不得喘气,大声道:“生了个小姐呢,辛姨娘还不错,不过,那个小姐……”

“怎么了?”月婵心里急的很,一把抓住环儿追问起来。

“小姐,小姐体弱的很,现已经请了大夫在看,说是不好养活。”环儿擦了一把汗,把话讲了出来。

刚才,环儿一说珍珠生了个女儿时,月婵心里喜的什么似的,女儿好啊,女儿不会去和皓宇争抢,皓宇还是这府上唯一的男丁,珍珠有了女儿,也有了依持,不过,却不会把她的野心养大,怕珍珠还是会站在她们这一边的。

可是,一说那女孩体弱多病,月婵也是有些可惜的,月娥和月婷这两个妹子已经和月婵把关系搞僵了,说实在话,月婵还是想要个妹妹的,也想和妹妹搞好关系,姐妹亲亲热热的比什么都好。

可这个女孩的身体状况,月婵想着,怕是以后不敢太接近了,不说太亲近了,这女孩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脱不了干系,就是感情上也接受不了啊,万一和妹妹感情太好了,而她的身体又不允许,要是早逝的话,月婵怕自己受不住打击。

第九十三章嫁祸

“小姐?”

画眉有些犹疑的问:“那些东西可还要给辛姨娘送过去?”

月婵凝眉细思,这种时候就是送了东西,珍珠也不好受,可孩子生下来还是活着的,只是身体弱了些,如果不送东西的话,礼数上也说不过去。

“送过去吧”

月婵把画眉叫到身边:“你去了就只说送给妹妹的礼物,别的什么都不说,这种时候,多说多错。”

画眉听了,叫了个小丫头,拿了东西就走。

月婵心里石头落了地,也有闲心思做些别的事情,就把黄莺叫过来和她学些绣活。

过了好一会儿画眉才回来,一进屋就把小丫头们打发出去,小声道:“小姐,辛姨娘正哭着呢,一直哭诉说是有人害她的,还让老爷好好查查,据说,老太太也特别生气,说是要严查的,还说要是找着是哪个不长眼的害辛姨娘,必不轻饶。”

“这是一定的。”月婵低头,一边刺绣一边说道:“你想想,辛姨娘摔着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半上午的时候,当不当正不正的,该洒扫的也都洒扫完了,就是早起泼了些水,这种天干物燥的天气,那会儿子也早干透了。”

画眉还在思量的时候,听月婵又道:“那青石板路并不是很滑,就是泼了些水,按理说也不该摔着辛姨娘,更何况,她前后左右可都跟着丫头呢,依我想来,这怕是有人故意害她的,那水怕也不全是水,跟她的丫头里边也有人收买了的,那种时候,只要有一个丫头起了坏心思,稍一推她,便什么都晚了。”

“这……”

黄莺也放下绣品,皱眉道:“小姐这话说的,我们听了都害怕的紧,一个个的心肠这般歹毒,真真别让人活了。”

月婵一笑:“可不就是这样么,常人都只看到贼吃,哪里还记得住贼挨打呢,表面上瞧着,那些大家妻妾吃的好穿的好,又有人伺侯着,风光的紧,可谁知道这背地里的事情,咱们府上还算好的呢,左不过那么两三个姨娘,这还一个个跟斗**眼似的,恨不能斗个你死我活,要照着别人家一屋子里十来个侍妾丫头的来算,可不就跟火坑似的么。”

说话间,月婵瞧了黄莺一眼,又看向画眉:“你们都是我贴心的人,我今儿跟你们说句实话,别人家小姐出嫁贴身丫头都是打算梳笼相公的,是留着做通房丫头呢,我却是不赞成这个,我想着,你们服侍我一场也是不容易,将来我要是有那个能为,必为你们找一门好亲事,让你们都风风光光出嫁,做那正头娘子,便是家里不是太过富贵,可也好过给人做妾,受人搓磨的好。”

这话一说,黄莺还没怎的,画眉却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小姐这话我记下了,小姐这份心思,可叫人……”

黄莺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喜色来:“小姐放心好了,我们并没那等下溅心思,谁放着正头娘子不做,偏要做小的。”

见两个丫头都说了话,月婵也放了心,她原想着画眉和黄莺一直跟着她,见识了那些大家族的荣华富贵,要是起了什么心思,自甘下溅给人做妾去攀慕权贵的话,她肯定是不好受的,这才拿了今天的事情提点两个人。

如今瞧着,两个丫头都是明白人,这心通透着呢,倒让她不用再担心了。

把绣活放在一边,月婵叹了口气:“画眉,你去的时候刘梅可还在?”

画眉摇了摇头:“太太已经走了,我打问了一下,似乎脸上有些不高兴,好像和辛姨娘争吵来着。”

月婵听了这话,心里一惊,要照这么说,怕这事情不是刘梅做的,那又是哪个弄出来的呢?而且,这人又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月婵心里总有些不好,这心惊胆战的,让她后脊梁骨都发冷。

“环儿……”

月婵朝外边叫了一声,很快,环儿穿着一身蜜色衣裙进来:“小姐,有什么事情?”

“你好好想想,当时跟辛姨娘出门的是哪几个丫头,这几个丫头都有什么背景,都是哪个招进府的,仔细的想,越清楚越好。”月婵说的郑重,环儿也当了回事。

环儿本就是个爱打听事的人,再加上她记忆力很好,什么事情都能记在脑子里,一点细节都不会忘,简直就是个活动的孟府百科全书,有环儿在身边,倒是让月婵省了很多事情。

这时候,月婵瞧着环儿,心说,看起来,这世上的人,哪个都是有用处的,只看你会不会用了,就拿环儿来说吧,这打听事情碎嘴是毛病,可要用得好,也是一大助力呢。

环儿想了好久,脸上顿时显的凝重起来:“小姐,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说吧”月婵把画眉和黄莺叫过来:“你们也听听,咱们好好的想一想。”

“跟着辛姨娘的丫头里边,有一个叫珍姐儿的,那是春纹的妹妹,还有一个叫三丫的,是才进府不久的小丫头,这个三丫是从外边买回来的,瞧着最是老实不过的,当初,还是小姐亲自从人牙子那里点了名留下来的。”

月婵仔细一想,倒是有了点印象,那个三丫瞧着确实老实,人长的倒也周正,只是有些认死理,不过,做丫头的话,倒还是不错的。

“这个三丫有什么奇怪的吗?”画眉也认了真,追问起来。

“这个三丫倒是没有什么,不过,我有一次恍忽间听人说过,三丫家以前和春纹家好像是同乡来着,似乎,三丫进府之后,和春纹也接触过,和春纹的妹妹关系也是不错的。”环儿越想,脸上越显惊惧。

“这也没有什么啊”月婵点了点头:“因为是同乡,所以才会凑到一处伺侯辛姨娘的吧。”

“关键不是这个”环儿急了:“最要紧的是,我有一次回家听我哥哥说来着,三丫家实在不过不下去了,才会把她卖了的,她家里四五个女儿,只有她哥哥一个儿子,如今她哥哥也到了成亲的年纪,却不学好,整天的在外边鬼混,据说,还和人赌博,好像前段时间被人抓住了,人家让她家拿钱,她家拿不出来,那些人要杀了她哥哥呢,后来,好像有人出钱把人给救走了。”

这事情,值得关注啊

月婵听了,也开始认真起来,这个三丫,怕是不简单的,别人出钱救她哥哥,怕也是要利用她的吧。

不过,这救她哥哥的人又是哪个?是刘梅吗?

环儿这时候还自顾自的说话:“听说那是好大一笔钱呢,常人是拿不出来的,人家出了这么多钱,要她家办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小事,我想着,许是买命钱……”

环儿话还没有讲完,月婵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些什么。

“买命钱,买命钱……”月婵嘴里念叨着。

画眉和黄莺也静静苦思,却一点眉目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月婵大惊:“我知道了……”

“小姐,怎么回事?”

画眉猛的站了起来,看着月婵瞬间白了的脸色,也跟着惧怕起来。

“这是要嫁祸了”月婵腾的站了起来:“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不过,我想来,那人出钱救下三丫的哥哥,绝对不会让他回家的,怕是扣住了,用他哥哥要胁三丫去害辛姨娘,然后,等追查的时候,再把这件事情栽到别人头上,如此一石二鸟之计,可谓狠毒啊”

一时间,三个丫头都倒吸一口冷气,吓的全苍白了脸,心里思量着,这大家族的后院真真的跟刀山火海似的,一刻都不让人消停呢,稍一不留意,怕就会尸骨无存了。

再看月婵,三个丫头不由的佩服起来,自家小姐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思,能够想的这么深,分析的这么透彻,也是因为这个,才能好好活着的吧,若不然,怕早死了吧。

“小姐,那咱们怎么办?”画眉握握拳头问了起来。

月婵站在屋内想了一会儿,笑了起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你想,她要栽赃嫁祸,还能栽到谁的头上,柳姨娘本不是威胁,木头似的人,谁会往她头上泼脏水呢,刘梅,更不可能了,这事情怕就是她们娘三个搞出来的,那么,也就只剩下咱们了。”

“呀”环儿小声惊叫:“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月婵冷笑起来:“还能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着话,月婵转头:“画眉,你去把前段时间买进府的那些下人的卖身契找出来,把辛姨娘那里几个丫头的叫人……”

画眉听了会意,偷偷一笑:“是,我知道了。”

“黄莺,你让人悄悄告诉三丫一声,就这么讲……”

黄莺听了月婵的吩咐,眉开眼笑:“小姐,这主意好着呢”

月婵最后看向环儿:“环儿,你找你母亲,告诉你母亲有人问起……”

环儿大张了嘴巴,想想月婵吩咐的几件事情,不由的目瞪口呆,心下佩服的很啊,心说自己也该当学着些了,不然以后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第九十四章祸水东引

穿过堂,从右边抄手游廊走到正厅门口,孟之文看了一眼坐在廊下守门的小丫头一眼:“老太太可在?”

小丫头守门守的都快睡着了,猛不丁的听有人问话,赶紧站了起来:“回老爷话,老太太在屋里呢”

这话音才落地,就听到里边有声音传出来:“文儿来了,赶紧进来吧”

孟之文垂首进屋,先给老太太行礼:“儿子给老太太请安了。”

说话间站了起来,在一侧椅子上坐定,孟之文斟酌道:“老太太,儿子这次来是和您商量件事情。”

“说吧”老太太垂着的睡睑抬了上去,一双眼睛睁开,有神的盯着孟之文:“可是珍珠的事情。”

“是了”孟之文抬头道:“儿子想了想,这事情透着古怪,按理说,咱们府上洒扫时间都是有规定的,主子们用过早饭之后,本就不准洒扫了,可珍珠院内那滩水是怎么来了?”

老太太疑惑看了孟之文一眼,实在没想到他竟是长了心眼,连这里边的事情都想透了。

笑笑:“你这话倒是不错,我想着也是这么个理儿,还有,珍珠出门,前后跟了好几个丫头,她要是跌倒,那几个丫头都是吃闲饭的么,难道都拉不住。”

老太太这么一说,孟之文劲头更足,笑道:“这话不假,儿子是这么想的,怕是有人在里边使了手段,就想着要好好查一查,咱们府上可是容不下这等小人的。”

“你既然这般讲,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老太太侧靠在椅子上,朝孟之文摆了摆手:“可怜见的,我那小孙女才一生下来就这般体弱多病,瞧着就让人心里难受,为了孩子着想,也该好好查查的。”

孟之文应了一声,瞧着时间也该用晚饭了,便起身告辞。

一出门,孟之文大声道:“来人,把辛姨娘屋里那几个丫头都叫过来……”

他才说话间,却见刘梅扶了小丫头的手摇摇摆摆的走来,见了孟之文,刘梅赶紧笑着行礼,再看孟之文脸上带着怒气,就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您?”

孟之文哼了一声,看了刘梅一眼:“你来做甚?”

呃,刘梅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妾身来服侍老太太啊,眼瞧着晚饭时间也到了。”

孟之文这才想起来,早晚两餐刘梅都是要在老太太跟前站规矩的,便也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道:“等老太太吃过饭之后,你去我书房,也帮我好好问问那几个丫头……”

刘梅应了一声:“老爷放心,时侯不早了,老爷还是赶紧回去吃饭吧”

孟之文转身要走,走了两步想起一件事情来,又停了下来,对刘梅道:“你是怎么管家的,以后注意些,别什么小人都往家里安排,什么香的臭的,弄这么一堆人,今儿害了珍珠,明儿不定害哪一个呢,若等把咱们家的主子都害光了,可就晚了。”

话里话外的带着刺,明里暗里数落刘梅不会管家,弄的刘梅心里真是膈应着呢,低头有些委屈的辩解起来:“老爷,这话可真冤枉妾身了,这段时间可是月婵在管家,妾身一直陪着老太太吃斋念佛的,这些事情妾身可一点都不知道。”

一句话,孟之文噎住,又瞧刘梅一眼:“总之,你以后注意些就是了,月婵管家,她年纪小不懂事,你难道就不会帮衬着些么?”

说完话,孟之文一甩袖子就走,留下刘梅站在当地,差点没掉下眼泪来。

没有办法啊,现如今珍珠是新宠,刘梅在孟之文心中的地位直线下降,这男人瞧不上你了,你哪里都是错的。

孟之文这里还在想着审问丫头的事情,珍珠屋里,珍珠穿了件藕合色的衣衫,半躺半坐着,头上包了帕子,低头瞧着放在床上的布包里的小娃娃,看着小丫头那小小的脸庞,有些黄的头发,还有瘦弱的样子,这心里跟针扎似的,疼的难受。

“姨娘,还是别看了,这月子里要好好将养身子骨,您啊,养好了身子比什么都强,等将来再生个白胖少爷,可不是好吗。”追云在一旁劝解。

珍珠哪里听得下去,怀了好几个月的胎,眼瞧着快要生了,就这么一下子早产了,生下这么个瘦瘦弱弱的小丫头来,让她怎么忍得下去。

“追云,你去,让那几个jian货给我老实跪着,事情说不清楚,哪个都别想起来。”珍珠又恨又气,咬牙道。

追云有些不愿意,不过,看珍珠的样子是下定了决心的,只好半情不愿的行了礼,没一会儿功夫,就听得院内一阵哭喊声,珍珠就知道必是追云在罚那些人了。

“追云,把珍姐儿带过来。”

珍珠想了一下,让妈子把小娃娃抱下去,她坐了起来,一脸寒霜的说道。

这个珍姐儿可是春纹的妹妹,春纹是哪个,二小姐房里的贴身大丫头,要说这件事情和珍姐儿没关系,打死珍珠都是不相信的。

追云应了一声,没一会儿功夫,就拽着个穿浅绿衣衫的丫头进来,那丫头皱着眉,容长脸上一双大大眼睛里满是泪水,进了屋还不停的哭着。

“姨娘,姨娘,我可没做错什么事情,姨娘这般责罚,于理不合。”

这丫头,还敢辩解上了。

一听这话,珍珠气更盛了些,想也不想的拔下头上挽头发的银簪子,一把拽过珍姐儿来,那银簪子尖尖的头就朝珍姐脸上扎了下去:“我让你多嘴多舌,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呸,贱东西,真当你做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么,告诉你,我可都瞧着呢,不过没说出来罢了,就当我好欺负了。”

珍姐儿被扎了一下,脸上立时流了血,疼的她眼泪流的更凶了些,只哭道:“姨娘饶命,并不曾做什么无事的事情。”

“院中洒扫的事情都归你掌管,半上午的院子里还有一滩水,你是没长眼还是没长手,难道就没瞧见么,不知道扫干净么?”珍珠可不管她如何辩解,只管胡乱的又扎了几下子,疼的珍姐儿尖叫起来,她也没了多大力气,这才作罢。

“小贱蹄子,一家子不过都是奴才秧子,还敢在我面前作耗了,你今儿老老实实说出来还则罢了,或不然,我堵了嘴往死里打。”珍珠横眉立眼,可不管是不是才生完孩子,只顾着给自家小宝贝出气。

珍姐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会儿也知道害怕了,她可从来没有想到珍珠会这般厉害,瞧珍珠的神色,赶紧嗑起头来:“姨娘,实在不是我的事情,今儿不是我轮值,院中洒扫的事情也没去瞧,这都是三丫看着的,姨娘若不信,叫她来问就是了。”

说着话,珍姐儿心里气闷,脸上又生疼,想着这么几簪子下去,要是医治不及时,怕得破了相,就有些暗恨珍珠,嘴里小声道:“姨娘一家子也不过是奴才秧子,大哥别笑二哥,咱们都是一样的。”

这丫头,还不服气了,珍珠险些气个倒仰,还没有缓过劲来,追云上前,一脚把珍姐儿踢开:“什么东西,姨娘也是你作兴的,不要脸的玩意,老实跪在一旁。”

说着话,追云上前扶住珍珠,又柔声安慰了一通,这才叫了人把三丫叫过来。

三丫是个老实丫头,一脸憨厚相,穿着青色衣衫,头上只戴了个银簪子,手上颈上再无任何首饰,看起来有些寒酸,和其它丫头的花枝招展真是天差地别啊。

“三丫”追云冷眼瞧着三丫:“你来说说,今儿洒扫的事情是不是你负责的?”

三丫跪了下来,看屋里这情形就知道不好,赶紧点头:“是,追云姐姐,是,是我负责的。”

“我问你,为什么在院子当间泼水,还有,姨娘出门不好好的跟着扶着,你还站的远远的,是何道理?”追云继续追问,声音越发的冷了起来。

三丫机灵灵打个寒战,见珍珠瞪眼盯着她猛瞧,心里直打鼓,小声道:“我,我,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洒扫的时候我肚子疼,去茅房了。”

这一个两个的,还真想好好辩解了,真不把她放在眼里。

珍珠气坏了,手指都有些颤抖起来:“追云,你听听,你听听,她们眼里还有人么,罢了罢了,你叫她们出去吧,给我好好跪着,一天想不明白就跪一天,两天想不明白跪两天,一直想不明白,就跪到死……”

说到这个死字,珍珠咬着牙讲出来的。

追云应声,拽了珍姐儿,又拉着三丫,一边走一边打,嘴里骂骂咧咧的就这么出去了。

珍珠气的头疼,屋里没人了,她揉揉额头,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追云小声道:“姨娘,可要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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