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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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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进来找一下资料吗。”

“随意。”谢尔特向后挪了一下,“需要我腾出位子给你吗?”

塞缪尔摇了摇头。

“少爷,您还记得股东大会上那个空位子吗?”塞缪尔似乎从谢尔特杂乱的文件里面翻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一边看着文件一边问道。

谢尔特皱了下眉:“就是一直空着的那个吗?”

“是。”紧接着,塞缪尔把他手里的那份文件推到了谢尔特面前,“满足拥有18%的巨额股份和从来不会出席股东会议的条件的人,恐怕只有他一个了吧。”

文件上的资料是有关一个名叫“李元铭”的中国人的,谢尔特拿着资料,半信半疑:“这位先生,居然是位中国人……?”

“如果您能获得这位先生的支持,那么您的总股份将超过半数。即使是本家收买了其他所有股东,那决策权也依旧是掌握在您的手里。”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谢尔特迟疑道,“对于这个人,我是完全陌生的,我们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脾气的人,你想,就连手里有这么多股份,拥有这么大的权力,他也从来不管股东们的决定,这样的先生,该怎么与他交流呢……”

“少爷,我希望您能权衡一下利弊。”塞缪尔又将文件用力地向谢尔特面前推了推,“这,或许是您最重要的一次机会。”

注:1在当时的法国,同性恋依旧是不被允许的,是一种罪名。

☆、第45章【四十四】

谢尔特看着面前的这一栋略显老旧的公寓,用力地咽了口口水。

这公寓在巴黎市中心丝毫不起眼,与周围那些普通房屋站在一起,并没有突兀的感觉。棕色漆粉刷过的墙壁有些地方都已经剥落了,露出里面白色的地方,谢尔特再一次确认了地址,防止自己走错门。

……没有错。这是谢尔特确认后得出的结果。

可是,一位手持莱菲布勒家族公司18%股份的老人,怎么会住在这种房子里呢。

面前的门似乎在向谢尔特招手,谢尔特站在门口,有些迟疑。

“资料显示,这位李先生是中国籍人,并且曾经在中国政府里担任着官职。”塞缪尔给谢尔特解读道,“李元铭先生之前多次来过法国学习,但是多数时间还是留在了中国。之所以不来参加股东大会,是因为不在法国吧。”

“那,这位先生现在是否还在法国?”谢尔特顿时有些紧张,如果老先生不在法国的话,那么说什么也争取不到这18%的股份了。

塞缪尔立刻下去询问秘书,谢尔特觉得这三分钟真的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刻,他左右手交叠放在下巴上,不停地祈祷上帝……

“老先生现在在巴黎。”

果然!

自己还是被上帝上帝眷顾着的啊!

谢尔特喜出望外:“那,我们还是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老先生吧。老先生大概什么时候回中国?”

“秘书小姐说,老先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说是一回来就再也不回中国了。”塞缪尔摇了摇头,“具体情况,秘书小姐也不知道。”

“但是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既然我们想得到,那么本家也一定会想到拉拢老先生,甚至,我们要做好本家比我们更快下手的准备。”塞缪尔对谢尔特说,“但是少爷您不用太着急,如果双方都去找的话,那么老先生一定会权衡一下利弊再做决定的。”

“塞缪尔,你的意思是……?”

“您需要用您现有的所有有利条件来打动老先生,让他选择您而不是本家。”

谢尔特对着李家的大门继续发愁。

因为中国是更加注重礼节的国度,带着塞缪尔会让人觉得有些盛气凌人,一个人来则显得更加有诚意,所以谢尔特就孤身来到了这里,手里还提着一份见面礼。

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位老人呢……谢尔特心中未免有些忐忑,他伸出手,按下了门旁的门铃。

过了许久,让谢尔特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内的老人,头发已经有些斑白,他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编成一根辫子——这大概就是李元铭先生了吧,谢尔特在心底推测着。他看上去精神很不错,眼睛炯炯有神。谢尔特被他的目光一扫,居然有些心虚。

“进来吧。”老人的法语还有些生疏,谢尔特听得出来。在得到老人的允许后他连忙进了屋子,轻声将门关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位中国老先生面前,谢尔特总有种被压迫的感觉。不愧是来自拥有千年历史的古国的人啊,谢尔特感慨着。在换好鞋之后,谢尔特跟着李元铭先生走进了室内。

室内的装潢是简单清雅的,带有着中国古色古香的味道。墙上还贴着一些字画,虽然谢尔特看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就画与字来看,是非常具有观赏性的。

“坐吧。”屋子不算太大,到了客厅,李元铭做出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坐到了谢尔特对面的沙发上。

谢尔特将手中提的礼物双手递给李元铭:“李先生您好,我是谢尔特·蓝佩,是莱菲布勒家族公司的现任董事。此次拜访比较突然,这是一点见面礼,希望您笑纳。”

李元铭手向下摆了摆,示意谢尔特将东西放到旁边的茶几上。谢尔特有些困惑,可还是照做了。

“中国有句古话,无功不受禄。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这时,女佣出来摆好茶具,将刚刚沏好的绿茶倒入杯中。李元铭端起一个杯子,看一片茶叶在杯子中打着旋,最后沉到杯底,“您无事不登三宝殿,所求之物,我大概也能猜到个七八分。”

李元铭说话语速极慢,话中有话,里面又参杂着各种中国古训,两句话就将谢尔特弄得晕头转向。谢尔特端起杯子小饮一口,发现这茶入口,竟是那样苦涩。

李元铭饶有兴趣地看着谢尔特的表情,他哈哈一笑:“年轻人,这茶,是不是很苦啊?”

谢尔特直朝他点头。

“苦茶苦茶,正如人生。”李元铭饮下一口茶,“先苦后甜,唇齿留香。”

“李先生,其实我这次来拜访,是为了……”

“且慢。”李元铭慢悠悠地打断谢尔特的话,“如果是为了生意场那些糟烂事,那么请你过一会儿再谈。我不想在饮茶时坏了这份好心情。”

李元铭这句话简直让谢尔特憋的有些窝火。

谢尔特很怕,如果自己搞不定这位老先生,本家一旦将先生拉拢了,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而这位老先生倒是悠闲得很,又品茶,又畅谈人生哲理,殊不知谢尔特内心已经非常急迫了。

谢尔特很想把茶放到一边,专心和老先生谈一下股份的问题,可现在的局面是李元铭老先生根本连谈论股份的机会都不给他,那谢尔特又如何来与李元铭交涉呢?

现在这个情况,谢尔特只怕是老先生已经加入本家的阵营,在故意拖延时间逗自己玩呢!

“年轻人,这么毛里毛躁,喜怒都露在脸上,你是怎么在这生意场上活下来的?”李元铭看着谢尔特,语气里满是戏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很抱歉,我给不了你。”

“?!”谢尔特一惊,愣愣地看向李元铭。

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

“之前,也有人来找过我。而且找了我不止一回。”李元铭吹开浮着的茶叶,“你们企业里面的那些事儿,我懂,我明白,但是我不会去参与。两家争斗,在我们那儿是再正常不过的啦。”

“李先生。”谢尔特认真地看向李元铭,“我真诚地希望,您听完我的叙述再做判断。”

李元铭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必要。”老人浑浊的眼睛看向他,“蓝佩先生,我知道您一定是想说这个位置来之不易,或者说会许我一些名利,可是啊,人老了,总有一些事情会看淡。”

谢尔特只觉得喝进嘴里的茶越来越苦,根本没有什么唇齿留香。

这么简单地就拒绝,让谢尔特觉得很伤面子,也很有挫败感。

“那么今天,就不便打扰。”谢尔特干脆利落地将杯中的茶饮干,微笑着示意,“李先生,我还会再来的,希望那一天,您会重新定义我。”

“礼物拿走。”谢尔特刚要走,身后就传来李元铭尖锐的声音。谢尔特转身正视着李元铭,向他鞠了一躬:“李先生,这些东西,就当是晚辈给您的心意吧。”

“我搞砸了。”

一进门,开门的埃里克就被谢尔特的表情给吓到了,他连忙去厨房叫了萨拉出来。萨拉看谢尔特一脸憔悴的样子,连忙将谢尔特推到沙发上坐着。

“少爷别急,跟我说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萨拉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问道。

“我的事情连说都没说,那个老头儿居然就赶我走!”谢尔特刚气愤地跟萨拉和埃里克复述完经过,就看见塞缪尔从楼上下来了。

“少爷?”塞缪尔刚想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就看见谢尔特黑得像块碳一样的脸,顿时明白了,“谈判并不顺利,对吗。”

谢尔特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少爷,你说的那位先生,是中国人?”忽然,萨拉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是,而且老先生还说再也不回中国了……”谢尔特扶住额头,“我真的是太没用了,这一次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问到……”

“我想,少爷。”萨拉看着他,眼睛发亮,“这一次,该由我来帮助您了。”

☆、第46章【四十五】

巴黎的周末是闲适的,可是谢尔特已经有好几个周末没有在家里度过了。公司的事情把他忙得焦头烂额,让他无暇顾及到自己的假期。

“塞缪尔,你真的不用跟我一起去公司。”谢尔特已经是第三次拒绝塞缪尔了,“我不想让你把你的休息日搭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真的,我自己就够了。”

如果在这种时候还要依赖塞缪尔,让他陪在自己身旁浪费掉休息日的话,谢尔特会真心愧疚的。塞缪尔看了谢尔特几秒钟,最终放弃了坚持:“……好吧。”

“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没事的。”谢尔特冲塞缪尔笑笑,露出一口白牙,“如果连这点难关都闯不过去,我怎么跟父亲交代啊?况且我和那个老头子说了我还会再去的,所以,不要为我担心,好吗?”

塞缪尔看着谢尔特的眼睛,那里面有着纯净的自信,他彻底安下心去:“是,少爷。”

“早点回来,少爷。”谢尔特弯腰穿鞋时,塞缪尔在他身后叮嘱道。

“嗯,好。”谢尔特答应后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如果我回来得晚了,你们就不要等我了,先吃饭吧。”

“我知道了。”塞缪尔眼神平静,看得谢尔特呼吸一滞:“我……我先走了。”

“少爷,注意安全。”

一出大门谢尔特才发现自己忘记带车钥匙了,刚要回去拿,却听见身旁有人叫他:“蓝佩先生。”

很陌生的声音。谢尔特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却只看见了孤零零的一辆车。他刚以为自己听错了的时候,那辆车的车窗摇了下来,里面是一张面熟的脸:“谢尔特。”

这个人是谁……?谢尔特在走过去的过程中一直思考这个问题,电光火石间,似乎突然有了答案。

谢尔特的戒备心骤起,他走到车门旁边:“有什么事吗。”

车里的人长了张温良的面孔,还留着伦敦的大学里面最常见的学生头,蓝色的眼睛温柔似水,此刻正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谢尔特。

明明是敌对的双方,可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敌意。

“……夏芝先生。”

是的,他就是和亚伯拉罕以及夏洛蒂一起来到法国的第三个人,奥兰多·夏芝。

“不要这么叫啊。”他听后咯咯地笑出了声,但谢尔特也并未从这笑声中听出任何的嘲讽。谢尔特仔细回想了一下仅有的几次与奥兰多会面的场景——也就是那几次股东大会——他并没有回想起奥兰多对他有什么攻击性的话语,倒是夏洛蒂对他的攻击,他想起了好几次。

“上车吧,谢尔特。”奥兰多一直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有些事情,我想向你确认一下。有关你,有关夏芝。抱歉,人有的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谢尔特无情地拒绝了:“抱歉,我不认为现在的我和夏芝还有什么关联,如果您想要确认什么的话,可以找本家的任何一个人,现在的我是谢尔特·蓝佩,与夏芝再无关系了。”

话毕,谢尔特转身就走。

“哎,谢尔特……!”奥兰多在身后叫住他,“我想你现在应该像我一样有许多想确认的东西吧?比如第一点,我总是觉得你看起来很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你一样……”

谢尔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这个人……为什么会和自己有一样的感觉?

其实谢尔特也有许多想知道的事。

为什么看着奥兰多面熟;为什么本家已经毁掉了自己的家庭,还要对自己穷追不舍;为什么夏洛蒂会站在本家那一方,亲手伤害自己……

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想知道了。

说不定这个奥兰多会给他答案。

谢尔特低着头,快步走向奥兰多的车旁,打开了车门。

“……走吧。”谢尔特目视前方,坐到了副驾驶坐上,并不看奥兰多。奥兰多也不责怪,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你也很好奇,是吧。”

谢尔特不回答,只是安静地摇下车窗,让微风吹进车内。

二十分钟后,奥兰多停下车子。

下车后,入眼便是金灿灿的阳光,碧绿的草坪,令人安逸的舒适味道。草坪上偶有孩子在奔跑、玩耍,也会有人牵着温顺的大型犬出来散步。

“这边,谢尔特。”奥兰多下了车叫住谢尔特,“看这边。”

奥兰多手指的是一家装潢很不错的……酒吧。谢尔特迟疑了一下,原因是这所酒吧与他以前见过的实在是不太一样,或许是被周围的环境所感染了,这所酒吧竟也让人觉得非常的舒适,而没有其他酒吧所有的激情与躁动不安。

谢尔特跟着奥兰多进了酒吧,看着奥兰多和酒吧老板打了声招呼,便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上了楼上,找了个位子坐下。

“如果不是它的牌子,我真的以为这里是一家咖啡馆。”目光穿过稀稀拉拉跳舞、喝酒的人群,谢尔特大概看了下这里的结构,“很漂亮。”

奥兰多笑了笑,点了两份饮品。

“一大早就喝酒?”谢尔特的眉头皱起来。

“只是带酒精的气泡饮料,并不碍事。”奥兰多耸肩,“实在是抱歉,可是我的胃接受不了咖啡,所以只能带你来这里。”

谢尔特摆了摆手表示他并不介意:“你是路过我家看到我了,所以才停的车?还是……”

“不,我一早就停在那里等你了。”奥兰多的答案让谢尔特吃了一惊:“……你为什么不按门铃叫我?或者说等到其他的时间再约一下也可以?”

一大早就停在蓝佩宅前等他……谢尔特有些头痛地扶住了额角,这要是等到了还好,一旦等不到,这个奥兰多难道要一天都耗在那里吗?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思路。

“还好吧,主要是心血来潮想要这么做而已。”这时,饮品上来了,奥兰多将谢尔特那份推到他面前,然后端起自己的喝了口,“就是这样。”

“……”谢尔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

“嗯,对了。”奥兰多似乎终于想到了这次的正题,“我们以前,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吧?总觉得你很面熟……”

“可是我去本家的时候,屈指可数。”谢尔特努力地回忆,“既然你是本家的人,那我应该是幼时去本家的时候看见过你……”

“不,”奥兰多笑得一脸神秘,“其实我幼时比较调皮,经常去蓝道夫先生家旁边玩耍。因为那里周边的孩子比较多,我以前还经常和一个叫,呃,华盛顿的孩子打架…不知道你以前在不在外面玩耍…”

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谢尔特愣住了。

华盛顿……明明是他小时候起的别称……

“你,你是迪夫……?!”谢尔特试探性地问道,小时候谢尔特出去玩,那些孩子里数他算是个孩子王,而其中总有一个和他对立的名叫迪夫的小孩,被奥兰多这么一说,谢尔特好像也想起了些什么。

奥兰多也很惊讶:“是的……你就是华盛顿?”

谢尔特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怪不得眼熟,小时候经常打架混在一起,能不眼熟吗。

奥兰多轻笑出声:“原来如此。”

“那,谢尔特,你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背叛本家吗?”奥兰多饮下一大口饮品,歪着头看他,“我并不觉得你像是那种人。”

“本家已经给我定义了我的身份,你为什么还腰再问我?”谢尔特轻蔑地笑出了声。

“不……我还是想先听你的说法。”奥兰多举起杯子,摇了摇里面的冰块,“等你说完了,我再告诉你我这边得到的消息。”

既然两个人早已在幼年坦诚过了,谢尔特也不啰嗦:“因为本家一直不同意我搞电影摄像这些东西,觉得是没用的,所以一直以来,本家与我家这边都有些矛盾。”

“9月份的时候,本家要在艾伦庄园开舞会,父亲在中旬的某一天突然告诉我舞会取消了,然后在原定举办舞会的那天晚上,我的管家把我带了出去。”

奥兰多不时点点头,表明他在认真听谢尔特说话。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最后还是回去了,但是当我刚要进门的时候,我听见了我母亲的尖叫,听到了我父亲倒地的声音。后来我就被我的管家打晕了。”

“塞缪尔早就知道本家要对我爸爸下手,可是他没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谢尔特的声音越来越平静,“……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本家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来对付我爸爸,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是本家谋害了我的父亲,带走了我的母亲和妹妹,让我流落到法国。”

“……怎么会?”

奥兰多微微睁大了双眼看着谢尔特。

“怎么,与你听到的版本不同吗?”谢尔特嘲讽地笑了出来,“来,说说你的版本吧。无非是说我背叛了本家的意志,对吗?”

“我从长辈那里得知的消息,杀害蓝道夫先生的人,是你。”

奥兰多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砸在谢尔特的脑海中。

他的手一晃,酒杯直直地砸到地上,碎了一地玻璃。

☆、第47章【四十六】

“少爷,您回来啦!”给谢尔特开门的是埃里克,他兴冲冲地招呼谢尔特,“萨拉女士做了许多好吃的,您快点来啊!”

“我在外面吃过了。”虽然不忍心拂了埃里克的好意,可是现在的谢尔特是真的吃不下任何东西。

不知为何,太阳到中午竟然变得毒辣起来,晒得谢尔特出了一身汗。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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