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维想着想着,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基础上,居然奇怪地吞了吞口水。
因为他该死地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他在努力地想象着苏时康躺在人身下的样子。
额头上的碎发与湿汗交织着,还有自己也克制不住的生理性眼泪
他从前都觉得,要苏时康哭,根本不可能,谌维从来没见过苏时康哭什么样子,但不可能归不可能,想想还是可以的。
他们如今都成年了,想什么当然不会像从前那般纯洁。奈何谌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状态有多么不正常,背部就被苏时康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让他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你天天脑子里想什么?哥以后是要找辣妹的,不跟你这只gay同流合污。
话不要说那么死,打脸很疼的。
苏时康不想和这个神经病啰嗦,只管忙自己的。
他没离几步,谌维又凑过去,非要跟他说话。
今天拒绝衡东的事儿,谢谢你了?
谢什么?苏时康语气平平淡淡,三年我们一起走过来,其实不管你们最后在不在一起我都不希望闹矛盾,都是大人了,处理感情问题总不能像个小孩子。
那你改天把衡东叫过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吧?谌维靠着墙,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确实不该这样下去,把事情说清楚,做哥们也挺好。
你打算放下了?
不放下怎么办呐?总不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其实从衡东说分手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想好放下了。
只不过忘记需要时间,放下需要时间。谌维对不愿跟他共度一生的人,从来都不会强求。
那三年就当栽进去了。
苏时康没说什么,谌维放下也好放不下也好,他都没资格说教,因为那是一个人的三年。
饺子煮好了,牛肉馅儿的。谌维那天买的太多,虽说街坊邻居都送了一点,但还是剩下很多,苏时康说不吃得坏,这两天就变着花样给他做牛肉,牛肉馅饼,牛肉汤,牛肉面,牛肉炒饭
谌维觉得自己几乎是泡在牛肉里,吃的他都要吐了。
但他还是很感动,为了犒劳每天辛苦的苏时康,他打算自己学做一点菜,做给苏时康吃,替他分担一点辛苦。
导致他后来几天几乎就是在房间里研究食谱,很少出来闹腾。
苏时康经常出去,一出去就得到晚上回来,谌维有时候给他和苏奶奶煮面条,但现在不了,他觉得他这么不要脸地住在人家家里,总不能什么事也不干。
所以他学会了做饭,每天烧点饭菜给苏奶奶吃,还经常帮她拎东西,跟她去菜园子里浇菜,看看新种的蔬菜。
老太太笑着夸奖他,说维维能干,厨艺很好,都能出师了。
谌维自然放在心里,他脸上低调地笑着接受夸奖,心里却很嘚瑟,恨不得苏时康马上回来让他给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