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走出去,门还发出吱呀一声。
苏时康!
苏时康
在这儿。苏时康远远应了他一声。
谌维听到他声音放心了,这才拿起毛巾擦头发,他刚准备往厨房去,苏时康就端着菜走出来。
你在做菜?
嗯。
谌维看那两碟菜腾腾地冒着热气,就怕苏时康烫到,他随意地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我来。
哎不行?苏时康避开了,这菜好多油,还很烫,你刚洗了澡别碰。
谌维迟疑地看着他走进房间。
他本来讲今天过来带苏时康下馆子的,虽然他很久没尝到苏时康的手艺但也不想让他因为他过来而忙活。
这要是从前,谌维肯定很高兴能吃到久违的味道,但他现在对苏时康已经不像当初那般感情纯洁了,他会想他,会心疼他,因此哪怕是做顿饭他也会离谱地担心他会不会切到手,会不会被蒸汽烫到。
整理好了餐具,谌维坐到苏时康的对面。
时隔多年未见,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都有一些微妙。
苏时康还从房东那里买了一扎啤酒,等他打开一瓶才想起来,哎呀,谌维酒精过敏啊
谌维道:没事儿,我喝一点没关系。
苏时康倒没真让他喝。
谌维在路上花费了将近两天时间,这两天不仅没怎么睡也没怎么吃东西,他急着想见一个人时,就会觉得吃东西睡觉都很浪费时间。苏时康的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他又太饿,于是就一口气吃了将近二十个饺子。
你慢点儿
苏时康坐在对面看着他吃,那憔悴的脸色和干裂的嘴唇看在他眼里,看着谌维这样,他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他对谌维上一次的记忆还停留在少年时,他们相处的那三年,还有谌维失恋后住在他们家的那个暑假。
那个不会买菜,做菜把自己和厨房弄得一塌糊涂的少爷,他只记得谌维从小养尊处优,却没想到他居然在这寒冷的冬日会在没有车票的情况下独自来见他。
他一人在外面奔波了多久?
苏时康喝了一罐啤酒,倒没心情吃饺子,他问他,你怎么过来的?
谌维吃好了放下筷子:飞过来的。
别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