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陌生的眼神。
不管是少年时还是成年后都没见到的样子。
又有着成年后的稳重年少时的霸道和野性。
谌维知道,苏时康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时康。
苏时康手臂搁在外面, 头靠在浴缸上,喉结上沾着水珠,微微攒动着,谌维看着他紧握的拳头, 就知道他在极力忍着。
谌维看着他, 心疼他拿冷水泡澡,又将想开口说苏时康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苏时康好歹现在也是个二十多岁的高个子男性, 所以当他褪去了平时潇洒爱说笑的大男孩儿模样,你就会发现他自身就带着一种压迫感。
时康。
过来。
苏时康觉得热度退了不少了,就起身拿起旁边的浴巾, 抱我回床上。
谌维过去抱他, 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发现他身子很凉,额头还是很烫。
他将水珠子擦干净,而后将他裹进棉被里。
苏时康不愿面对着他,谌维就从后面抱着他, 给他暖着。
他发现谌维也跟他一样发着抖。
药效倒不会消散那么快,再加上谌维后来又加了一点量, 所以热度很快回升,浸润五脏六腑,苏时康感觉他的四肢又酸软下去,他开始微微的颤粟。
我真想
苏时康睁着猩红的眼:我真想狠狠揍一顿谌宵。
谌维见他说话了,就凑到他耳边,讨好般地认错,对不起时康,我没想到他骗我,我是真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苏时康倒真没力气他,他现在被刺激着,又那么需要他,听到他声音只会愈发情动,怎么可能还会跟他置气?
一声闷哼传入耳膜,刺激着谌维的神经中枢,血液瞬间回暖,再逐渐沸腾,苏时康碰着谌维搂着他腰的手,偏过头教训他,你要是再这么不留心眼,以后走入社会只会被坑的更惨。
谌维咬着牙,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委屈可怜。
是。
去把东西拿来。
谌维听话地滚下了床。
其实苏时康一开始生气倒不是谌维给他喝了蜂蜜水,而是他总是这么容易相信人家,结果被坑了都不知道,那时候身上又太难受了,所以让谌维误以为他有一种很生气的错觉。
谌维从后面紧紧搂住了他,苏时康睁着眼看着落地窗外面绽放的烟花。
那烟花什么形状和颜色他都看不清了,模糊的光化在眼瞳里,被雾色浸染,化作泪水流了出来。
时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