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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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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没正式玩过这些冰上运动,在雪堆里摔得狼狈不堪。其他人几个人倒还好,就连柳勋一上手后都学得有模有样。

又一个大马趴,我的头狠狠栽到了雪里,头晕目眩之际,我还不忘趁机把鼻涕糊到地上。

我刚挣扎着站起来,身后“嗖嗖”一道风声,柳勋以“疾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之势狠狠地撞到我的背上,我只觉眼前一花,连着他两个人又往前滚了数十米。

这画面一定喜感十足,连周围的摄像都笑出了声。

我觉得后背生疼,眼前发晕,四肢无力得爬不起来。

柳勋僵在我背上,把护目镜一摘,凑到我耳边,语气略带焦灼:“你还好吧!”

“咳咳,还……不太好。”我真是晕得没边了,就想躺在地上装死尸算了。

可是我不行,虽然说着不太好,还是挣扎着把柳勋掀到一边,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柳勋把手里的东西一丢,扶住我:“这局你认输吧。”

“我不要!”如果是其他人跟我这么说,我肯定感激着同意了,毕竟开局被淘汰后剩下的比赛都可以不用参加坐在一边旁观,虽然放送量少了,但对我来说却能就此休息。

可是这么对我说的是柳勋,我才不想对他认输,更别提是故意输给他了。

“可是你都这么不舒服了,被淘汰就可以休息了。”柳勋拽着我还想再解释,其他人也完成任务聚拢过来了,他只能悻悻地松开手,走到另一边。

和我一队的陈豫钟也看出我状态不对,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诶,还行吗?”

“行。”不行也得行啊,不能让这么多号人再为了我出什么岔子。

陈豫钟冲我调皮地眨眨眼:“你行啊,我可不行了,对不住你了。”

“啊?”我还没弄懂他什么意思,已经有人在宣布成绩了。

当我和陈豫钟被淘汰后,我才明白他是这个意思。

我对他感激一笑:“谢了。”他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让大家以为是他的失误导致我们的出局,既保住我的面子,又能让我提前下场休息。

脸已经烧得不行,我觉得可能是发烧了,走出场下我就双腿发软,张小歌有眼力见地搬来一张凳子让我坐下。

荣有焉的助理又在那冷言冷语:“钟哥都还没坐呢……”

陈豫钟自己搬了一张椅子过来:“盐酸,来坐这张,有靠背,舒服点。”

“不不……啊,谢了。”我推不过他的好意,最终在某个人的冷哼声中陷到了椅子里。

张小歌去远处打了电话回来,和我说:“我和剧组请了假,你今晚就住这里,等等再去医院看看。”

“还请假,不行!”我一听又急了,“你怎么老擅自替我做决定啊!”

张小歌翻翻白眼:“你都这样了回去也拍不了戏,还不如把身体养好。”

远处的柳勋看着我,神色复杂。

张小歌双手托腮和我一同望向柳勋:“实在不行……你就当我任性,想多看男神两眼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和柳勋最大的问题,就是互相不把对方当回事,却又处处想着对方。

☆、第35章

节目还没结束我已经开始发烧,晕乎乎地被张小歌掺回酒店。

张小歌本领通天,她不知从哪联系到医生亲自上门给我吊水,还灌了我几口苦药。

“呸!”我烧得迷糊了,还不忘“吐苦水”。

“吃进去!”张小歌吓唬我,“要不我就嘴对嘴喂你了!”

“切,”我做梦都要与她斗嘴,“想和你男神间接接吻?才不便宜你!”我咕噜咕噜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药,涩得皱紧眉头。

“你说啥!”张小歌听出话里有玄机,恨不得把耳朵贴到我的嘴边,“什么间接接吻?!你再说一遍!”

“呼……”我自觉失言,躺回被窝里,佯作轻声打起呼噜,竟真的睡了过去。

太累了,这一觉我睡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醒来也不是一下子清醒的,而是慢慢地感知到周围的意识。

我闭着眼,不知道具体时间,听到了柳勋来到我的房间,张小歌捏着嗓子颤着音与他简单地对话。柳勋彬彬有礼地回。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花痴!”我不想张嘴,却在心里把张小歌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

运好气息,正要睁眼正式地训斥她一顿,却感觉枕边陷了人,温热的气息喷到我的脸上。

“盐酸?”柳勋小心翼翼地喊我。

“嗯。”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柳勋的脸离我很近,我与他静默地对视几秒,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连忙边后退边坐起身来,这一次咳嗽比以往更加厉害,咳得我喉咙剧痛,咳得我头脑发晕,咳得我流出了眼泪。

柳勋也慌了,匆匆拿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递过来。

我闷声喝了一口,还没吞下喉咙深处就有更强烈的痒意涌了上来,我着实被呛了一大口水,咳得更凶了。

“你……唉。”柳勋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爬到床上帮我拍拍后背。

“咳咳咳咳,你别靠这么近,等等传染你了。”我嫌弃地把他推开,捂着胸口又咳了两声,才平息下来。果然是老了啊,这几年坚持健身还以为体格强健,没想到平日不生病,病来如山倒。

“你……在哭诶。”柳勋指着我的脸庞,疑惑地说。

“什么?”我用手背蹭了蹭两颊,果然有泪水流下,我有些羞赧地解释,“可能是咳得太厉害,被呛出来的。”

“可是……”柳勋歪了歪头,一副呆萌的模样惹人怜,“你现在还在哭啊,有什么伤心事吗?”

“什么?”我慌乱地大力蹭去多余的泪水,把脸撇到一边背对着柳勋,“咳咳,你看错了。”

“工作不顺吗?还是太累了?我最近也很忙,都没空……”

“闭嘴!”我最烦柳勋自以为是的碎碎念了,看起来像是抱怨,其实语气间满满的都是炫耀,“你懂个屁,你是一线你忙就是应该的。你想想我,半路□□《接受挑战》,连个助理都对我冷嘲热讽。进了那个年代剧的剧组,男主不搭理我就算了,我跟着那几个十几二十出头的孩子疯,又觉得自己也忒委屈了。处处都要看人脸色,处处都不如意……我混了十年,从来没放弃自己。我健身,我不抽烟不酗酒不泡吧,对人从来都是谦逊有礼的。可是……”

我说不下去了,可是什么呢?红的是你不是我?这么幼稚的话我可说不出口。

画风已经够不对了,我一定是烧晕脑子了。

“嗤。”柳勋把手臂横在屈起的膝盖上,把下巴磕在手臂上,他的刘海长了,遮住了眉毛,把表情衬得冷漠。

“你现在才体会到。”我听到他这么说。

“什么意思?”

“十年前。十年前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刚出道,没人脉。年轻,没眼力见。再多凌云壮志,到头来还不是要面对现实。”

他扯了扯我的脸皮:“你反而要感恩,经历了这些,你才算真正进了这个圈子。”

我当然知道,这些道理我都懂。也许真的是生病的时候更脆弱吧,这种本该藏在心底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我可以想象自己红着眼睛红着鼻子,泪眼汪汪看着柳勋的怂样。

太不符合一个酷炫狂霸拽的小攻气场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柳勋能这么深刻又心平气和地和我讲这段话。

他看我没回应,继续说:“我第一次被拉去客串,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很红了,唱片卖得好广告合约也纷至沓来,心里难免几分得意自傲,结果短短两分钟的戏,我拍了两小时还过不了。然后,导演当着一百多号人的面,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从我非科班出身骂到最近的音乐作品仅仅靠着脸蛋在赚人气。我所有引以为豪的东西都被他碾得碎碎的,渣都不剩。”

他动作夸张地比划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把我给逗笑了:“就你这二逼样,要我也骂死你。”

“关键不是这个呀!我当时要追的女生可在场,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把我的心都有看化了。”

“晕!”这几天和张小歌学习的翻白眼神技终于派上了用场。

柳勋手舞足蹈的上半身骤然停顿,然后泄气一般地坠落下来:“靠,最后也没成。”

我不由地一乐,用手指勾勾他的下巴:“所以,最近还有泡别的妞吗?”

他皱巴了一下鼻子,张嘴要咬我的手指,被我躲开了:“哼,没有。”

“那……”我把张开手掌,顺着他的胳膊滑落下来,握住他捏成拳的手,“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我只是随性一说,并不期待他能给我回应,但心里依然忐忑不安,生怕听到他的拒绝或嘲讽。

果然,他沉默了。刚才还活力四射的脸庞因为窗帘遮住了光而遁入黑暗,看起来比我还苍白几分。

我生硬地笑了一声,正打算开口解围。

可是他开口了:“盐酸,我不能答应你。”

我顿了一顿,笑说:“没事,我也是开玩笑的,现在这样也不错,更自由。”

柳勋却神情严肃:“我不能拖累你,我已经够滥情的了,如果连自己的好兄弟都喜欢上,别人该怎么说我,又该怎么说你?”

“说那么多屁话干甚!”我大力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起拖累反而是我拖累你吧,我本来就是同,现在还把自己的好兄弟掰弯了,你的粉丝该多恨我。”

“嘿嘿,搞不好她们会更高兴也不一定?”

我和柳勋四目相对,不可遏制地笑出了声,笑得丧心病狂,笑得心如刀绞。

笑够了,我让他先走,完全没意识到刚刚我们讨论的话题完全是建立在“互相喜欢但无法公开”的前提上。

直到柳勋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停下脚步对我说:

“如果,我已经对你有别的感觉……”

此时我已经把头部以下的身子埋进了温暖的被窝中,神智开始进入昏迷状态,对柳勋文不对题的回应也只是随口敷衍:“如果没办法在一起,其他感情都是多余的。”

“是吗?”柳勋轻轻叹了口气,关上门离开了。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感觉眼窝热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全程咳嗽着写完这短短两千多字。

呼呼,两个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可是如果就这么在一起了,也忒不科学了。

总是要虐一虐,才能看见彼此的真心。

不过我舍不得虐主角,于是只好虐虐配角了【坏笑跑远

☆、第36章

若是放在几个月之前,半天的休假对我来说平凡得有些索然无味,蒙头大睡便过去了,但放到现在,蒙头大睡却有它更重要的意义。烧已经退了,喉咙也没了火烧火燎的感觉,虽然头还是晕沉沉的,但爬起来洗了个澡后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张小歌不知何时悄悄进来把我替换的衣服准备好,连早餐都摆在了桌上。我叼着三明治,编辑短信让张小歌去搞两个冰袋来敷敷我发肿的眼睛。

柳勋给我发了一个音频文件,是他配着钢琴伴奏哼唱的曲子。

“怎么样?用这首给荣有焉,你写好了词可以给我看看,我俩再磨合一下。”

发件时间是昨天凌晨,他没有提昨晚我的失态,只是一本正经地讨论给荣有焉写歌这件事。

我三口解决了一个三明治,两口吸光一罐牛奶,从包里掏出平板,又窝回床上,开始循环播放柳勋发给我的曲子。

唔,荣有焉没有规定该写个什么主题的,只是纯粹地,玩笑式地向我和柳勋邀歌。我当时压根没当真,没料到柳勋竟真的谱了一首曲子出来。

圈子里的不少女艺人都向柳勋发出过邀约,但柳勋没有来者不拒……这么说来,他好像帮谁写歌,不久就会和那人传出绯闻。

荣有焉?啧,倒也有趣,我猜柳勋搞不定她。

哎呀,怎么又想歪了,歌词歌词!

……唉,太久没动脑,脑细胞都死光了。我握着随手捞来的纸笔,潦草地写了几行字,觉得不满意,又涂涂改改地修得不成样子。

“像被黑夜包裹的蜜糖,

“像雾霭散去后的熹光……”

“冰袋来了!”张小歌成功打断了我的思路。

撇撇嘴,只好先把这事放到一边,继续工作。

电视剧拍得还算顺利,有几场爆破用了替身,看着他们灰头土脸地在泥泞里翻滚,我躲在雨棚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期间我接了两个广告,一个平面的,一个网络代言,都是挺好的牌子,我的手机里又多了好几个app。

每天晚上我都会花半个小时思考那首歌的歌词,今天写上两句,明天涂掉一句,周而复始,竟也初有轮廓。

因为鸿城卫视要在黄金时段转播文物回归仪式,我们的拍摄延迟了一周,以至于见到柳勋,已是小半个月后的事了。

春意被挂在枝头,暖意落入谁的眉梢?

那天正巧大家都没有其他活动,我们在风景如画的小镇里录完节目,聚在一块儿小酌。凭着这个节目,陈慑和金伦已经挤进一线男星的位置,江陈笑的摇滚巡回演出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划中。至于其他人,更不必提。

金伦叼着烟一身痞气:“杀手哥超仗义,居然答应来客串我的电视剧,那导演知道后都要跪舔我了!”

江陈笑满脸“呵呵”地微笑:“你怎么不说我,我的戏份不比他少。”

金伦斜了他哥一眼:“人家这是第一次出演电视剧,你戏里戏外都当我哥,多没新意啊,观众都看腻味了吧!”

陈慑笑着又开了两瓶酒:“总是要尝试的,难得法王肯邀请我。”

金伦炸毛:“哟!你也叫我法王了,说,和谁学的,可别被他们带坏了!”

荣有焉看着一帮大老爷们侃大山,也不插嘴,就捂着嘴笑。

汪余酒量不佳,已经有点上头,大着舌头指着荣有焉:“你你你!装什么淑女,告诉你,来这就得喝!”说着给她倒了满满一杯。

陈豫钟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老友发酒疯,眨眨眼示意荣有焉自己想办法解决。

荣有焉霸气地一杯下肚,语调不疾不徐,神色正常:“最近我打算进军歌坛了,各位前辈可要照拂照拂,特别是笑仔,乖仔……还有盐酸。”

我一个人默默地在角落找存在感,突然被女神“叮”地点到名字,惊了一惊,手里的酒撒到了虎口上。见大家都看过来,我的脸有点烫:

“呃……其实之前答应给你写的歌,已经有了初稿。”

“真的吗!”荣有焉美目圆瞪,“快快!给我瞧瞧。”

话已说出口,就不能反悔,我磨磨蹭蹭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在手机里,词曲是分开的。词是我写的,曲子是柳勋作的……”

“你听看看吧,如果不喜欢也没关系。”想了想,我还是加上这么一句。

“喜欢!一定会喜欢的!”荣有焉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欢欢喜喜地接过我的手机,瞪了在场男人一眼,给了个通杀,“安静!我要听我的新歌了!”

本来就天色尚早,四周无人,女王这么一发话,连絮絮叨叨说胡话的狗先生都闭嘴,就更是安静了。

荣有焉看了看界面,又把手机递过来:“嗯?没有小样吗?”

我窘了:“我是边哼边写的,没有录下来。”

柳勋坐在我的斜对面,晃了晃酒杯,朝我努努下巴:“那你现在唱吧,正好我也没听过你写的词。”

我更窘了:“这……”

在荣有焉的带头下众人开始鼓掌吹口哨,我一大男人不好推三阻四,只好厚着脸皮唱我的大作,这是时隔多年我和柳勋的再一次合作,也是我再一次鼓起勇气在其他人面前唱自己的作品。

“像被黑夜包裹的蜜糖

“像雾霭散去后的熹光

“我想与你并肩

“却翻越不了篱墙

“你精致的脸庞

“你昂贵的西装

“你身上的光

“是刺伤我的芒

“把你当偶像崇拜

“把你当朋友对待

“这别扭的感情

“才不是爱……”

结尾有点紧张,音转得不是很好,但依旧赢得一片喝彩。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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