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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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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竹马奸诈作者:半城沙

第6节

崖青送完客人推着轮椅回来,见状不敢说话,垂眸低头后退一步乖乖站定。

一吻毕,那人捏着季然皙的下巴拉开点距离,看着他眼底奔涌的怒恨扯出万分舒心的个微笑,脸对脸,眼对眼,捏开他紧握的拳头拨开掐进掌心里的指甲,笑,“这么漂亮的手,别掐坏了。”

直起身子,那人横抱起季然皙放到轮椅上,负手对崖青道:“照顾好你家公子。”完了就整整衣袖,头也不回的阔步离开。

季然皙紧握双手,一丝淡淡的殷红从指缝里透出。眼底强忍的恨意刺的双目泛红,不甘、愤怒、憎恨、无力、像一股交织在一起的大网,铺天盖地的遮住了他的整个世界……

好恨……

对着那人刚走出几步的身影,季然皙翻手狠狠打翻面前的煮酒小火炉。

翻滚的清酒、火红的火花,一齐在空中交错划过,然后安静落在地上,流散的流散,熄灭的熄灭。就像绽满烟花的夜空,繁华热闹过后终得回归寂静,连带着一地的残败,回归到安安静静……

站在季然皙身后,崖青低垂着头哆不敢说话。

他心底替季然皙心疼,然而却不能开口安慰他一句,他们公子,那么自尊、那么高贵的一个人,怎么…怎么可能…沦落到需要让他一个仆人来安慰的地步呢……

盯着满地的残酒,季然皙心情慢慢恢复平息。他要的结局还没有得到,怎么可以就这么被打败在半路上?他不能输,也不想输!

看着慢慢渗透干净的清酒,季然皙眼中深沉的像一片海。

“崖青。”

崖青躬身上前,“那几个人都安排好了吗?”

“回公子,安排好了。”

“嗯,推我回去。”

“是。”

裴烨沈顾之住在崖青安排的东厢院子里,窗外灿烂开放的野海棠,一簇簇挤满了整个窗柩。趴在窗柩上,裴烨想起了他花灯会上赢来的那盆只有种子的牡丹花。

嗯……

转头对着沈一比划了半天,最后沈顾之看不下去,让人给他把花端了过来。

将光秃秃的花盆放在野海棠中央,赏心悦目的景色映入裴烨眼底,就连那被土埋到顶的牡丹花种都有种即将破土而出的感觉。裴烨心满意足的看了看,反手将一壶茶水浇进花盆里,看得沈一眉头突突直抽。

“少爷,你这样真的不怕把花浇死?”

嗯?会吗?裴烨冲沈一疑惑的眨眨眼睛,茶叶不是肥料吗?

“虽然茶叶是肥料,但您也不能用开水啊!!!”沈一痛心疾首的说道,连尾音都在忍不住的颤抖着。

裴烨当头一棒,急忙去摸还提在手里的茶壶,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温的……

沈一痛心的看着他,连着旁边的沈顾之都眼底泛出了笑意,幸好他们一个队里两个伤员,又到了别人的地盘上,沈七不放心药方交给仆人,一落脚就跑去亲自熬药了,不然肯定还得嘲笑数落裴烨一番!

裴烨伤还没好不方便走动,沈一认命的接过花盆,边走边想着把种子挖出来换盆土试试。

“百丈蔷薇枝,缭绕成洞房。野蔷薇,也叫白残花,清暑、味甘、可以入药。大片大片的盛开,才是最美的时候。”见裴烨饶有兴趣的观赏窗外层层叠叠的花林,沈顾之边解说边走到他身边,隔窗折了朵递给他。

裴烨垂眸接过,捏在指尖细细把玩。沈顾之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他,没有再进一步表示,若这是以前的裴烨,估计早就叽叽喳喳的跳过来,围着他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说自己是多么多么惊讶感动了吧?不知为何,沈顾之突然就想知道,如果靠近现在的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不禁故意折了朵递给他。

荣辱不惊,云淡风轻……

不是想象中那个闪着清澈眼眸扑过来,又惊又喜、语无伦次的场景,却也不让人觉得,这个淡定的接过花低头把玩的人,有什么错,就像两个矛盾的瞬间,明明迥乎不同却又能随意替代彼此。沈顾之眼底的颜色深了深,彻底确定此生的裴烨是跟上辈子不同的,有点了然,也有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遗憾。

看了看那靠着满窗野蔷薇,垂眸把玩鲜花的人,沈顾之难得的晃了晃神。

沈七端着药碗进来,见两人都在窗口待着,三两步并过去叫道:“伤都没好全就凑窗口吹风,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抢过裴烨的花把碗塞进去,沈七捏在手里转了转,不屑切嘚瑟道:“就枝蔷薇花嘛,我园子里最普通的,拿出来都比它高贵数百倍!那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啊!”

沈七得意的一扬头,还没等到裴烨喝完药膜拜的目光,就突然被沈顾之一盆冷水临头浇了下来。

“账本分离完了?”

沈七心尖一震,愣是被轻轻浅浅的声音惊出一头冷汗。“没…这个…这个需要点时间……”

“那你还在等什么?”沈顾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是啊…我还在等什么……”沈七冷汗淋漓的茫然转身出门,看着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来的空碗,心头一凛,怒嚎!我特么是来给你们送药的啊啊啊!!!

虐走了沈七,不等把裴烨从窗前扶到桌边,沈一就带崖青推着季然皙踏进了院门。

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声音,裴烨挑了挑眉梢,搭着沈顾之挪到圆木桌边坐下,端起茶盏灌了一肚子茶水,冲淡嘴里的苦药味儿,正襟危坐等着季然皙进门。

脚步声在门口断了一下,然后伴着轱辘碾过地板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着坐在轮椅上被推进门口的人,裴烨一愣,连忙垂眸掩去眼底的惊讶。旁边的沈顾之显然也没想到出现在眼中的会是这幅场景,但他很好的掩饰了起来,淡然笑道:“初见仓促,还没谢过季神医款待。”

作者有话要说:

裴小少爷从小有颗爱宠物的心,可惜,

三岁养的小狗,死了。

五岁养的小鱼,死了。

七岁养的太阳花,死了。

就连他十二岁养的仙人掌,都因宠爱过度,溺毙了……

裴烨抱着牡丹花盆恼羞成怒:“胡说!这次肯定会养好,开出漂漂亮亮的花给你们看!”

牡丹花:……qaq

ps:明日更新在中午12点谢谢大家=w=

第24章三色药瓶

季然皙笑着摆摆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被崖青推着,停在圆桌旁,季然皙侧头点了点扶柄,“若真要道谢,也应该是季某谢你们能在百忙之中莅临寒舍。”

沈顾之淡笑不语,绝口不提账本的事,裴烨也安静的坐在一边,捏着茶盏打量这位早早名扬天下的美人神医。

初见时,他端坐在轻纱水榭,面前摆了鼎煮酒的红泥小火炉,谈吐清雅,出尘绝艳,一派天人之资。

这样的一个人,裴烨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坐上轮椅,而且他不是神医嘛?难道真是医者不能自医?再想想自己的瘸腿残喉,裴烨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难兄难弟之情。

沈顾之没有说话,裴烨不能说话,季然皙不介意说话,不过既然来了,当然是有事的,总不能负手相望笑眼,沉默到天明吧?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季然皙招招手,门口一个小童捧盘而进。

木质的托盘上铺垫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软布,里面静静放着三个精致的浮绘雕花小瓷瓶。

“白瓶清言丹,主要治疗哑疾,日服一粒,三日见效。裴大人症状较轻,估计不到三日就可以开口发言了。”季然皙冲裴烨笑道。

小童依言将白瓶取下,递到裴烨手中。

裴烨心中微微一惊,饶有兴趣的伸手拔开瓶塞摇着闻了闻。季然皙看着他动作,笑了笑借着介绍下一瓶。

“青色灰色是百霜丸和回春膏,内服外敷,可消多年沉毒……”季然皙看向沈顾之顿了顿,示意小童将整个托盘放到桌上,“江湖阴险,有备无患,季某拙礼,还望两位笑纳。”

沈顾之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抿,江湖上季神医的一粒药千金难求,到了他们这里又怎么会好拿?还是这么整整三瓶……

想要取之,必先予之,不知道季神医想用这些‘从天而降的馅饼’从他们这里换取些什么呢?沈顾之端着茶盏晃了晃,轻笑,“季神医过谦了,不过无功不受禄,如此重礼沈某受之有愧。”

季然皙沉默了会儿,抬起手挥了挥,小童恭敬的俯首退下,崖青又委屈又不甘的看了季然皙一会儿,见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也忿忿的退下了,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沈顾之他们三人,气氛立即凝重下来。

季然皙放下微笑,挺直腰身坐在轮椅上,半晌,晒然一笑,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扬,分外魅惑动人。

“怎么会没功呢?你们能帮我把账本带到这里就是最大的功了,为此,单单几瓶小药又算得了什么。”

“看来季神医对账本是志在必得了。”

“那么沈公子愿不愿意割爱呢?”季然皙眼角微扬,紧盯着沈顾之不放。

沈顾之手执茶盏盖轻轻叩了叩,发出两声清脆的瓷器撞击声,“季神医说了这么久,不如喝杯清茶润润喉?”

裴烨扫了眼,季然皙面前空荡荡的桌面,第一次发现,有人能把送客,说的这么委婉动听。

季然皙神色不变,身子一歪,懒洋洋的靠椅子上,笑道:“卢达远手里的账本牵扯甚广,想要得到它的,绝不止我一家,但其他人有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就难说了……沈公子不如好好斟酌一番,再下定论,季某在停云阁静候佳音。”

季然皙屈指敲了敲手柄,他的贴身小童崖青,立马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公子?”小崖青焦急的上下打量了季然皙一番,没看出有什么问题,才疑惑的开口询问。

“没事了,推我回停云阁。”

崖青闻言狠狠的瞪了裴烨沈顾之一眼,像是他们家公子受了什么欺负了似得,随即迫不及待的推起季然皙向外走,气呼呼,急匆匆,初见时的盛气凌人猝然不见。

快出门口的时候,季然皙突然回头,开口:“对了,三日后季某在荷花水榭设宴,希望沈公子到时,能做出大家都满意的决定。”

季然皙说完就敲敲手柄准备离开,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定在了原地。

“如此的话,恐怕要让季神医失望了。”

季然皙回头,沈顾之看着他微笑,“忘了告诉你,到此也是顺路,明天我们就要告辞了,在此,提前谢过季神医的留宿赠药了。”

季然皙面色溯然开裂,半晌,僵声道:“……是吗,那祝诸位一路顺风。”

捏着扶柄的手上青筋暴露,季然皙极力控制住心底猛涨的怒气,转回头让崖青推着他离开。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沉香玄木的轮椅轱辘,碾在院中的青石路上,发出轮轴‘铮铮’转动的声音,清风拂过,一树飞鸟从树梢‘扑棱棱’冲上云霄,树枝晃动中,几片树叶悠悠然飘落在了轮椅走过的青石路上……

季然皙沉眸,眼底一片浓墨奔涌。

季然皙甫一离开东院,沈一就出现在了沈顾之身后,垂首低眸,静静他等待指示。

裴烨坐在一边,不关己事高高挂起,悠闲的把玩季然皙留下的三瓶药。沈顾之侧头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蔷薇花,勾唇一笑,轻声道:“这么美的景色,可惜没时间再看了……告诉沈七,天黑之前账本分离不完,提头来见。”

“是!”沈一肃然应声,利落转身出门。

在傍晚的时候,终于带来了沈七,和他呕心沥血分离出来的账本。

“蓝册子是从卢小姐那里得到的,白册子是从里面用药水浸泡、剥离、烘干,分离出来的,字迹、页面,均无损坏,公子请看。”

将两本小册子递到沈顾之手里,沈七恭敬的站在沈一旁边,骄傲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想想这天下有谁能这么漂亮的把夹在两层纸中间的纸这么快速取出来?而且字迹如旧,毫发无伤?没错!当然是我沈家老七了!沈七暗含得意,都要被自己的智慧折服!

沈顾之两本册子都翻了翻,也满意的点点头,不吝夸奖道:“不错。”

跟随沈顾之多年,沈七自然知道自家公子的性子,所以得到了赞扬,即使只是淡淡的‘不错’两个字,也值得他嘚瑟的朝着沈一暗中眉飞色舞的显摆了。

裴烨嫌弃他没出息的样子碍眼,抓起手边的小瓷瓶扬手一扔,砸到他怀里。扬扬眉毛,示意他打开。

“这是?”沈七手忙脚乱的抓住怀里的小药瓶,打开凑到鼻子前,小心的嗅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说季神医是对裴烨势在必得了?”

“那么沈公子愿不愿意割爱呢?”

沈顾之微微一笑,沈七狗腿的递上一物道:“公子,给您刀!”

第25章季府一夜

“季然皙送来的,你拿下去碾碎研究研究。”沈顾之把两本账本递给裴烨,拉过桌上放着另外两瓶的托盘,“还有这两瓶。”

“好的!”见是药理方面的东西,而且还是神医季然皙送来的,沈七立马乐颠颠的应了。然后乐的过头,被沈顾之踢去给裴烨检查伤势了。

沈七扶着裴烨刚转身离开圆桌,沈顾之便不着痕迹的看了沈一一眼,沈一严肃的点点头,上前拿起蓝色封面的账本塞怀里,躬身行礼后匆匆离开。

垂暮的夕阳恋恋不舍的将院门影子拉到老长,旁边的槐树在凉风中簌簌作响,摇曳成了一首欢快的歌谣,待到华灯初上时,不知道伴随着夜幕降临的又会是什么呢?

听着身后沈七叽叽喳喳的嘱咐声,沈顾之弯眸勾了勾唇角,曲起修长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沈一怀揣账本,躲开院中来往仆役鬼鬼祟祟的一路摸到后院,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招来其他五大暗卫交代他们护送账本入京,亲眼看着他们纵身一跃消失在眼前,才又匆匆的赶了回去。

“都安排好了?”沈顾之见沈一回来,翻了页账本,抬眸。

“是,沈二他们已经依计划行动了。可是……”沈一踟蹰着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顾之看着手上的账本,漫不经心的询问。

沈一看着自家公子胸有成竹的翻看沈七刚刚分离出来的账本,仔细斟酌了番,小心开口道:“三殿下的人马还没赶到,就把沈二他们全派出去,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

“没有万一。”沈顾之屈指在账本上点了点,“季然皙与花温瑜师出同门,皆精通谋略医术,两人各为其主多年,只要将箭头引至京城方向,不用我们多做铺垫季然皙自然会想到花温瑜身上。以他多疑的性格,为了不让账本落到花温瑜手里定然会派人去拦截,到时候我们只管继续赶路就好。”

“可是……”沈一有点糊涂,不就一个季然皙何必这么麻烦?

沈顾之不用看就知道他心底的想法,低头看着账本淡淡道:“我们目的并不在此,既然‘账本’已经送出去了,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了。”

至于季然皙送来的那三瓶药,沈顾之压根就没想过要动。平白无故送来解药,不是有事相求,就是另设陷阱,在季然皙明知自己不会把账本交给他的情况下,沈顾之并不认为他会有这善心。不过这些毕竟出自神医之手,不能解毒也不能白白浪费了它……

沈顾之捧盏抿茶,一个计策浮上心头。

与此同时,沈七正在几步开外的床边,捏着裴烨的下巴仔细观察喉咙。

“外面的淤青已经消的差不多了,里面也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慢慢说话,过几天就彻底好了!”

裴烨动了动喉咙试探着发声,半天,干涩的吐出一个字,“疼……”

“疼是肯定的,你被人捏的嗓子都坏了啊!过几天好彻底了就不疼了。”

沈七拔出插在各大穴道的银针,一根根插回在旁边摊开的布袋上,摆头嘚瑟道:“一会再给你熬碗药喝了,就好的更快了!我沈七出马,所有疑难杂症都手到擒来!”

听到沈七还有歇口气,再接再厉继续自夸下去的趋势,沈顾之笑着挥开沈一,打断他,“既然这么厉害,就快点把那三瓶药查一遍。”

“可我还要熬药啊……”沈七立马苦逼的看着他。

“或者你希望再去季神医的药房里转一圈?”

沈顾之笑着看他,沈七更苦逼的闭上嘴快速收拾东西去熬药,三两步并出房门又快速探出脑袋,眼巴巴的看着沈顾之道:“真的不让沈一去药房转一圈吗?听说有好多活死人、肉白骨的圣药呢!”

沈一狠狠瞪了那个从门外探出脑袋,望着沈顾之,一脸期待的人一眼。恨不得按着他的头贯到墙上,边吼边撞边抽打,“要去自己去!”

沈顾之眉梢挑了挑,沈七放开扒着的门缝,一溜烟的跑走了。

夜色如约而至,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季然皙坐在案后,身前恭敬的跪了个黑衣蒙面人。

“身边只留下两个人其他暗卫全派去了京城,这两位是有恃无恐呢?还是觉得我不敢动他们?”避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季然皙坐在黑暗里,单手抚腮,若有所思。

底下的黑衣蒙面人对此并不作答,跪在他身前恭敬道:“王爷日前已经起身不日将到达平阳,希望我们能在这里拖裴大人一段时间。”

季然皙不在意的沉默了会儿,缓缓道:“无论如何账本不能入京,你一会儿去多带几个人拦截下来,至于裴烨的人……若是油盐不进冥顽不灵,就杀了吧。”

“可是王爷让我们拖住裴大人他们。”黑衣人眉头一皱,不认同道。

“哦,是吗?”季然皙垂眸抚了抚衣袖,“这么说我是差遣不了你们了?”

“小人不敢。”黑衣人垂头。

季然皙挥挥手,“那就不要空手而归。”

黑衣人领命告退,离开院子后就沉眸招来一人,耳语几句,然后匆匆召集人马,去追早已离开这里的沈二他们。

黑衣人离开后,季然皙推着轮椅轱辘转到窗边,望着高高悬挂在夜空的一轮明月,轻抚窗柩,缓缓扬起一抹冷笑。“拖住裴烨么……”

清冷的月光穿透树梢洒在地上,碎成斑驳的阴影。

狭长的古道,‘哒哒哒哒’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骏马扬蹄穿林而过,扑棱棱惊飞了一树夜鸦。

“嘶——!”骏马扬蹄嘶鸣一声,停下。跑在最前面的黑衣蒙面人,拉紧缰绳马缰绳,抬起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直直望向前方。

他身后同样黑衣蒙面的几人,见状,皆急扯缰绳,七八匹骏马仰头扬蹄嘶鸣,众人夹紧马肚,扯紧缰绳拉马走动几步,堪堪停在了他身后。

明月不知愁的给林间撒满了清冷的银辉,一阵夜风袭过,将斑驳的剪影荡漾成了一地湖色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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