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吓得手一松,药瓶应声掉在毛巾上。
陶希洪冷静下来,上前环住他的肩:别乱动,躺我腿上,我帮你处理。
什么?许江同拾起双瞳的失焦,不可置信地反问。
好吧,不管他俩了。屋外,高勋还在滔滔不绝,总之,这场比赛极大增进了我们校队师生的情感交流和战术沟通,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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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希洪:高教练说得对。
注:一般二传是不会接一传的,除非滚网球或者迫不得已的救球。
第24章 薛定谔的直男
眼睛有伤为什么还要来比赛?
不是伤,结膜炎而已。
好吧。陶希洪把手洗干净,走回许江同身边。
许江同闭着眼睛休息,鼻尖被一股青苹果味包裹。说不上多好闻,但他还是忍不住多嗅了几下。
关闭视觉的联系后,他似乎更依赖其他感官了。
陶希洪从他手里抽出药瓶,在大腿上垫了块毛巾:躺下来吧。
其实可以坐着帮我滴。
这样颈部没有支撑,容易弄伤你。陶希洪满嘴胡话地忽悠人,而且你应该很累了吧?
累这个字彻底击垮了许江同的意志。休息室的长椅没有靠背,他坐得很不舒服,再加上两个多小时的高强度比赛,此刻已经身心俱疲。
最终他还是屈服地点头了。
陶希洪用手指绕着他湿漉的发梢:先把头发解开。
许江同凭感觉摸到头绳,轻轻扯了下来。棕色长发成摞地散开,陶希洪往边上挪出半米空间,托着他的后颈往自己身上放。
失去视觉的保护,许江同的周围一片混沌,总觉得身体要急速下坠,无意识地扶住了陶希洪的肩。
陶希洪喜欢他突如其来的依赖感,问道:疼吗?
没事,就是有点痒。
身体往下挪一点,把腿也架上来。陶希洪耐心地指导他躺平,又问,眼睛怎么弄的?
做雕塑的时候粉尘比较多吧。他缓慢调整姿势,一边说,我的眼睛本来就很敏感。
原来是职业病。陶希洪有些生气,压着嗓音说:照顾好自己。
许江同轻声叹了口气,又听陶希洪说:躺好,帮你上药了。
感觉他在拨弄自己的下眼睑,许江同配合地撑开眼皮,结果被屋顶的灯光晃了一下,飞快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