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莪伊蒿
危机过后,一殿人检讨得失,都有些赧然,怪自己临事时不够沉着,堕了武宁王府的气度。
桂叶尤其懊恼。
阿姮笑慰之,“下回勉之。”
千秋指挥诸婢擦地,“您还有心情开玩笑。没看到么,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不是您不想争,便可以不争的。”
霜娥在木盆里淘抹布,也给阿姮出主意,“一会儿那个人来了,您多吹吹枕边风吧。此刻能护着您的,也只有他了。”
阿姮无奈扶额,“我今日说话多,累得嘴巴痛,旬日都不想再开口了。倒是你们,经此一吓,不考虑一下前途么?”
素辉一直沉默,此时道:“我们跟着您,不过是对脾气而已,可不是天生婢骨,喜欢当奴材。田横尚有五百士,怎能教您做孤家寡人?”
阿姮浴过,边晾发,边在窗下写字,梳理心情。
姬瑕散朝得讯,先去春华殿,入夜后方来柔仪殿,一进门便道:“好姮姮,教你受惊了!”
阿姮不理他,换一张纸,用行楷录毛诗蓼莪篇。
他有些惭愧,“你又在思念父母。”
阿姮抿着粉唇,不答话,将“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句又抄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