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瑕揽住她的细肩,半是责怪,半是宽慰道:“这是什么话!有我看顾你,今日之事不会再发生。”
阿姮又抄“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穀,我独何害”罢,掷笔看他。
姬瑕收紧手臂,将她按到怀中,“是我对不住你,教你受这许多委屈。”
阿姮问:“只此一件么?”
姬瑕想了想,道:“是阿璞使人盗你幼弟。我是后来才知,此事委实与我无关。”
“吾弟可还在人世?”
“时值隆冬,婴儿被丢在雪江上,一夜便冻杀。”
阿姮暗想,是了,他们不知王家家教严,男孩出生第一年,哪怕是风雪冬日,晚间也总放在户外过夜,锻炼他们坚韧的品性。阿蟾在雪江上冻了一夜,却未死去,定然吓到那姓崔的了。崔仲宝惧遭天谴,将婴儿冒充己子,抱回家养育。
她并无与崔君羡相认的打算。小崔看上去过得不错,也许让他继续做崔仲宝的儿子比做王衍的儿子更快活。
姬瑕见她久久不语,以为她心中有怨恨,斟酌着辞句,在她耳畔低声道:“阿璞有了年纪,又接连滑胎,恐难再育。你若能为我诞下男孩,我必立他为储,算是补偿你王家。”
阿姮只是一笑,情绪未明,柔顺地被他抱到软榻上,不做无谓的挣扎——
作者案:阿姮录蓼莪,半是责人,半是责己,兼有自伤的情绪——
新周系列,目前计划到第五篇了,如果后续有新梗,当然会写下去。第五篇仍是个伤心的故事。貌似大家被我搞得很郁闷了,这一篇结束后,也可以穿插一个搞笑的精怪故事,调节一下气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