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阴差阳错,也不再有去验证的机会。
本着尊重故友的态度,龚寒柔还是决定不再追问:他现在也已经过得不错了吧?
任尘白笑了笑:要是没有呢?
龚寒柔一怔,随即哑然:小尘,和我开玩笑?
任尘白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眼里的笑没停多久就淡去,沉默了片刻,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助理。
这是跟龚寒柔工作室约好的。虽然隐去了主人公的真实身份,但相关的素材资料都会整理好,作为纪录片的拍摄参考。
纪录片会一直跟踪到与现实同步,因为《火苗》马上就要正式建组筹拍,所以这大概是接受提供的最后一组素材。
龚老师。任尘白问,纪录片是必须完全还原真实吗?
龚寒柔还在疑惑,闻言不由失笑:当然。既要真实,也要细节,不然还叫什么纪录片?
照这么说,的确有个细节还没提供。
任尘白似乎在等这句话,点了点头:他后来害死了他的养母。
话音落下,空气似乎都跟着静了静。
反应最激烈的居然是龚寒柔身后的助理,她蹙紧了眉,上前一步:怎么可能?!他不会是那种人
龚寒柔抬手拦住助理的下文。
她叫赵岚,就是你母亲那个故事里的女大学生。
龚寒柔向任尘白简单介绍:现在是我的助理。
任尘白就在附近听他们聊天,已经有了猜测,点了点头:幸会。
你刚刚的话。龚寒柔示意几人先落座,有没有证据,警方怎么说?
任尘白摊了下手。
他从没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现在说出来,才察觉原来憎恶与唾弃仿佛早埋进身体深处,时时刻刻向外渗着寒气。
怪不得骆枳会怕他,会想方设法地逃。
骆枳这几天的失踪,母亲遗物的意外销毁,骆橙的愚蠢和冷血一样又一样的烦躁在任尘白心底积着,终于彻底勾起原来从未消弭淡去的更冰冷的旧恨。
天生卑鄙只会自私贪婪的怪物,对这种有威胁的敌意,一向都是最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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