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再看时,却又和平时没了区别。
是骆枳,爸爸。简怀逸笑了笑,您忘了吗?公司是您三年前交给他的,骆枳其实很有能力。
他的语气很从容,那种不带任何嫉妒的从容和坦白完全挑不出错,让骆钧确认了那一眼的确只是自己的错觉。
骆钧收回视线,重新端起咖啡杯。
听了简怀逸的话,骆承修反而有些诧异:才三年吗?
他理了理记忆,发现简怀逸竟然没有说错。
骆枳的确是三年前接手淮生娱乐的。
说是接手,其实也只是骆承修准备给这些用不上的子公司办理破产清算,需要往空位里补上一个挂名的总经理。
再怎么也是公司倒闭前的最后一任负责人,即使只是挂名,也多少影响履历,将来说不定就会被舆论翻旧账嘲笑。
骆承修不想让骆钧和简怀逸沾这种名声,又不方便让外人负责,这才把那个子公司给了骆枳。
只是三年的时间,一家只等着破产清算的公司,居然就被骆枳这么盘活了。
因为骆枳一直没用骆家的资金,没有拉骆家的关系,甚至连争夺资源的时候都没动过骆家的人脉,才让骆承修几乎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对。简怀逸点了点头,骆枳他
这一次,他的这句话没用再说完。
骆夫人就坐在一旁,忽然听清了这个名字,原本轻松的脸色骤然变化,倏地四处张望起来:骆枳?骆枳在哪?!
骆钧神色忽沉,淡淡扫了简怀逸一眼,放下咖啡扶住她:妈妈,什么都没有。
简怀逸也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他忽然局促起来,想要去安抚骆夫人却又不敢,有些惶恐地看向骆承修。
好了,只是随口聊到他。骆承修皱起眉,是我要问的,跟你没什么关系还不快去劝一劝你妈妈。
骆夫人这病半点都经不得刺激,一旦碰上诱因就极容易发作,要是真闹起来,这一宿都别想安宁。
简怀逸忙应了声是,起身绕到另一边,和骆钧一左一右低声劝着,这才让已经开始焦躁的骆夫人渐渐平复下来。
可即使是这样,骆夫人也再没有之前的轻松愉悦,只是缩在简怀逸的怀里,惊恐地紧绷着精神,不住地在房间里搜寻着那个可能出现的人影。
她的眼神游离而警惕,像是随时畏惧着骆枳会忽然冒出来,身体怕得不住发抖。
骆承修慢慢捏紧水杯。
他看着眼前这一场轻易搅得每个人不得安宁的混乱,又想起骆枳闯出的那些祸、在外面留下的那些恶劣的名声,作的那些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