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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在没有道德约束的前提下,已经能心安理得地脱口而出当时情形太乱,所以顾不上管他的死活。

脚步声靠近,简怀逸端着只碗走过来。

简怀逸看起来同样心事重重,坐在骆钧対面,把分发的姜汤端来给他:大哥是我的错。

我掉进水里,就昏过去了。简怀逸不敢看他,垂着视线低声说,再醒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没有看见小枳,我该找他的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上,骆钧看着姜汤,声音很低:怎么能是你的错?

不怪你。骆钧摇了摇头,你喝吧。

他没有去接那只碗,红棕色的液体映不出倒影,随着船体的晃动微起涟漪。

那种高度毫无缓冲地砸进水里,的确很容易出现一过性的昏厥,简怀逸和骆枳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被水流冲散的。

这挑不出错。

简怀逸自身难保,他也是最后一刻才被骆钧拉上救生艇,又怎么顾得上更多?

骆钧把手放在取暖器上,冻木的皮肤一点点缓过来,逐渐开始反馈出仿佛是被蚂蚁噬咬似的麻痒蛰痛。

那骆枳呢?

似乎直到这时候,骆钧才终于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他救起简怀逸,是因为他听见了简怀逸的呼救声。

人们总是対自己熟悉的声音更敏感,虽然四周异常混乱,但骆钧立刻沿着声音找到了落水的简怀逸,把人扯上了救生艇。

骆枳为什么不呼救?是因为同样也由于落水的剧烈冲击短暂昏迷了,还是因为醉得意识不清,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危险?

骆枳为什么会喝酒?

简怀逸端着酒杯,是他把酒给骆枳的吗?

他为什么会带着骆枳在船舷边那种危险的地方喝酒?

骆枳怎么可能会喝他的酒?

其实以前那些数不清的场景,同样有机会去思考这些问题,但实在没这个必要。

骆钧的工作很忙,他没有那么好的闲情逸致放下手头的事不管,去体贴一个作恶多端的弟弟。

而只要下个定论然后直接宣判罪行,就简单得多了。

反正骆枳劣迹斑斑有太多前科,禀性难移,行径和手段反反复复无非是那几种。就算费时费力弄清每一个细节,结论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偏偏这一次,直到救援船靠岸之前,他们都没有任何事可以做。

或许正是因为实在无事可做,所以那些一闪而过的疑惑,也终于在不经意间悄然冒了出来。

怀逸。骆钧慢慢开口,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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