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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炽痛得不会动,却依然不知道防备他,只是睁大了眼睛,一只手僵硬地垂在身边。

明危亭揽在他背后的手攥得骨节分明。

他垂下视线,面上却依然不显,只是握住骆炽的手,把自己的袖口放进去。

高兴了要笑。明危亭轻声问,难过了要怎么做?

骆炽慢慢理解了问题,慢慢闭上眼睛。

他并不是在回避这个问题,他在努力找答案。

不只是影子先生问过他这个问题。

任姨也问过。

因为被所有人认定是他弄丢了妹妹,他当初总是和家里吵。越是没人听他的、没人信他的,他就越要硬邦邦吵回去。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知道自己连累了任姨,

任姨和骆夫人从小就一起长大,这次却完全站在了他这一边。任姨在所有地方替他说话,反驳当初关系那么要好的朋友,最后终于彻底闹僵,几十年的关系就那么断了。

他被一个人他不记得名字了,应当是任姨的儿子。

他瘸着一条腿,被任姨的儿子悄悄领上楼,看见任姨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整理那些被骆夫人撕碎的照片。

那之后骆炽就再也没闹过。

他不再拼命反驳这件事,也不再想对所有人说清楚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

这没什么。

他堂堂大火苗男子汉,不因为这个难过。

可任姨却不知道怎么发现了这件事。

那天任姨坐在他的床前,紧紧抱着他,哽咽着不停对他说对不起火苗对不起。

任姨的手好凉,他被吓坏了,用力回抱住任姨,想把自己胸口的温度分过去,又低下头去给任姨呵着气捂手。

任姨却只是问他,难过了要怎么做。

影子先生现在也问他这个问题,说明答案很重要。

任姨教过他,是他忘了。

在任姨过世以后,这一招就不好用了。

但他还记得,他当然还记得,任姨教过他的所有东西他都不会忘。他只是需要想,需要回到那片浓雾里,把这个答案翻出来

骆炽握住明危亭的手腕。

他的手发着抖,手指甚至用不上什么力气,用了很长时间,才让僵硬的手臂轻轻向回收了下。

明危亭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一点力道,立刻跟着他抬起了手。

骆炽拉着他的手,吃力地探向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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