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够了什么都没有。匡砺说,所以什么都要抢来。
好了。简怀逸打断他,匡经理,我大概知道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简怀逸垂着头,声音冷下来:你想看我也绝望,是吗?很抱歉你可能得失望了,我不后悔我做的任何事
我在公司每天都能睡得着觉。匡砺说。
简怀逸的瞳孔倏地缩了下。
我们会做很多事,这些事在别的公司看起来,肯定相当幼稚我要是在别的公司,大概要笑话这群蠢蛋脑子不正常。
匡砺完全不理会他,继续向下说:只有我自己会知道我有多嫉妒,看着他们都眼红得要滴血。
我们每个人做的事,只要自己觉得対,就不用和其他人解释,别的部门都会配合。
要是这件事没达到预期效果,翻车了,没人责备,自己去写检查反思。
要是效果好,就请所有人吃饭,不去大酒楼,去路边摊。一群人一箱啤酒,聊天聊到半夜。
跟外面的人有冲突了,想都不用想,总经理会给撑腰。只要我们能保证自己不做错事,捅多大的篓子,永远有人兜底。
没有人约束你,没有人要求你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换到东西,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
匡砺说:只要想回来,随时都留着门。
简怀逸似乎是被这句话刺进了眼睛里,瞳孔缩得不动。
他几乎是嘲讽地冷笑起来:匡经理,你觉得这种公司环境正常吗?健康吗?这不是小孩子在过家家,只要混进去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就能把你们全毁了!一群天真的蠢货
他说到一半,话头忽然停住。
匡砺只是抱着手臂低头看他,根本没开口,但刚才匡砺说过的那些话却又像是凭空一句一句地跳出来。
大概要笑话这群蠢蛋脑子不正常。
只有自己会知道自己有多嫉妒。
看他们都眼红得要滴血。
简怀逸的牙关控制不住地咬起来。他想要反驳,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整个人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向前倾,一动不动盯着匡砺。
不健康也不正常,是小孩子过家家。匡砺承认,所以一个李蔚明就能让你得逞。
匡砺看着他:你不是已经把我们毁了吗?
简怀逸的胸口不住起伏,那层体面终于开始剥落:你们现在又聚到一起了。匡经理,你是在嘲讽我吗?
匡砺摇了摇头:我只是在说事实,你已经把我们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