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听懂了荀臻的意思,点了点头:我去交给他。
荀臻有些迟疑:合适吗?
目前不合适。明危亭把吊坠重新包好,放进外套口袋,可能要过几天。
他们这次和那家跨国珠宝集团谈了生意。在邮轮上会有対方的一个铺面,还会有专业的珠宝师现场制作加工。接下去的其他航线,也会陆续有相应合作。
明危亭今天刚和対面那位创始人通过越洋电话,対面派来的设计师和金工匠人已经到了:镶嵌的银托质量低,做工很差,我找人去改。
荀臻张口结舌了几秒才哑然:肯定很差,是他随便在路边找人做的我是说,先生。
荀臻稍一犹豫,还是快速开口:这毕竟属于一段太不愉快的回忆。即使他已经不会再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但见到这个会让他知道,那辆车真的回不来了。
荀臻低声说:我有些不放心,万一出了问题
明危亭摇了摇头:不会,他很厉害。
荀臻怔了下。
他很厉害。明危亭说,他比任何人想的都还要更酷。
荀臻这次足足愣了半晌。
他忽然敲了下脑袋,从毫无理由的担忧里回神,笑着摇了摇头。
这句话要是光靠想象,其实相当不像明先生说的,但说出来以后就像了。
业内的规则还是有道理的,做朋友的确会影响心理咨询的专业度。
他刚才的表现甚至还不如患者家属。
大概也只有同样坚定、毫不保留提供信任的家属,才能陪着他们准备颁个最优秀病人奖的患者这么快恢复。
这么快就恢复,这么快就重新变厉害。
我怎么忘了。荀臻笑了笑,他那么酷。
当然了,我哥是最酷的好吧!
向栾被经纪人掐着脖子灌了醒酒汤,迅速恢复了精神抖擞,坐在石头上给几个刚进公司的小艺人科普:有他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反正什么事一找他,肯定有办法,没办法他也能给你想出办法。向栾举了下手里的吉他,弹吉他还特厉害。
这几个小艺人都是最近才进公司,和向栾当初刚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大,好几个都是在家里人的支持下跳槽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