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骆承修又被送去急救室,她依然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再没发过任何声音。
去讲课的学生不明就里,回来也只是照原样转达,完全想不通那家人在闹什么:早干什么去了?
这句话没有答案,到最后也只是不知道谁叹了一口气,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荀臻把这件事转告给他们,又说骆父没什么大事,只是人醒过来以后就不和人说话,要么躺在床上发呆,要么坐在轮椅里反反复复看那几集纪录片。至于骆母也已经相当老实,完全不再折腾了。
这些事都没有必要再告知给明炽,那些经理们声音都压得低,说得也相当小心。
他们和明危亭说起这件事,原本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提醒他和明炽注意,望海别墅这两天可能会有外人。
对明先生来说,这也实在不算什么特意要解决的事。
想回家睡就回家。
明危亭说:不用有顾虑,你可以去任何地方。
明炽完全没在想这个,被他这样一提,反而有所察觉,稍一思索就联系起来:别墅那边会有生人?
明危亭脚步一顿,沉默片刻:糟了。
说漏了。明炽立刻帮他补上,怎么办?
明危亭问:怎么办?
明炽仔细看了影子先生半天,大概猜出了是什么事,要过禄叔拿着的手杖。
今天走了很远。明危亭察觉到他的动作,游览车不想放乘客下来。
明炽笑了:乘客想陪游览车走一会儿。
他用手杖撑着站稳身体,慢慢活动了两下右腿,最初的酸痛过去,状态就好了很多:乘客的身体好得可快了。
明危亭看着他,眼底渐渐透出和暖,抬手摸了摸明炽的耳朵。
真酷。明危亭说,怎么这么酷。
明炽抿了下唇角,他的耳廓被碰到的地方立刻发红,等活动得差不多了,就把手杖换到左手,右手大大方方交给影子先生。
荀院长来找我,和我说了很多话。明炽说,我想了很久,每句都有道理。
这里的地面平坦,明炽走了几步就已经习惯,带着游览车往码头转向:有一句是,我要对关心我的人负责。
明危亭不太赞同,蹙了下眉:你不必对任何人负责。
还是要的,负责的感觉也很好。明炽笑了,而且荀院长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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