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陆戈轻轻抱住池朝,在他的后背上下捋了捋,别担心,我来处理。
哥,池朝声音哑得厉害,双臂用力地抱了回去,对不起。
别道歉。陆戈偏头,把嘴唇池朝的耳廓上贴了贴,小狗,这才刚开始。
没一会儿,陆向明的电话打了回来,问陆戈怎么回事,把他妈气成那样。
看样子齐箐是没把这事儿往外说,陆戈干脆也就没挑明,只是让陆向明好好照顾齐箐。
挂了电话,池朝跟个木头似的杵在床边站着,陆戈握了握他的指尖,发现向来跟个火炉似的人竟然有些发冷出汗。
你没事吧?他皱着眉,有些担心地摸了摸池朝的额头,不舒服就说,别让我担心。
我有点头晕,池朝闭上眼睛,呼吸有点急,像是中暑。
大冬天的中暑,听起来简直好笑。
陆戈给池朝量了体温,竟然还真有点低烧。
不仅如此,还出冷汗,估计是一时间过度焦虑加上受了刺激。
我都没怎么呢,你还先倒下了,陆戈甚至都放下了火烧眉毛的事情,坐在床边有点想笑,赶紧给我放松心情恢复正常体温,不然晚上又得起高烧了。
池朝头上顶着个退烧贴,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听完陆戈的话后闭了闭眼,算是应了下来。
只可惜平躺到晚上,热度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陆戈去诊所拿了吊针回来给池朝扎上,手往脖颈里一探,浑身跟水洗似的。
睁着眼守了一夜体温也没下去,早上陆戈拔了针管,把池朝送去医院,估计是别的什么病因导致的高热。
架着人等电梯,结果门一开恰巧和里面的齐箐撞了个正着。
齐箐看到两人也是一愣,下意识地就问道:他怎么了?
烧了一夜,陆戈扶着池朝进了电梯,我带他去医院看看。
齐箐抿了抿唇,暂时把自己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她也就没出电梯,跟着陆戈一起去了医院。
过年床位意外紧张,他把池朝先安置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做了个血常规和CT片。
齐箐在一边拧了湿毛巾,给池朝擦了擦一脑袋的汗。
嘴唇干得都快要见血,他又去护士站要了一次性水杯,喂了点水进去。
到底是在身边生活了几年,齐箐嘴硬心软,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懂事上进的小孩。
甚至她都觉得池朝和自己家闺女在一起都行,可是怎么就和她大儿子搅和在一起了。
齐箐想想就忍不住掉眼泪。
默默擦了擦眼角,陆戈从取药处拿了点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