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我老爷正发愁府上马夫突然来不了,没人会赶车驾马,一会儿出行便成了问题。”
赶巧了,驾马驭车何青青最为拿手,以前身子不好时,即便是冒着受寒犯病的风险,她都会找机会赶车溜出府,过过手瘾。
眼见柳太医遇上了麻烦,便想到这人无论如何讨厌自己、怨恨自己,可这人依然是柳烟寒的亲生父亲。
他怨自己、自己却不能怨恨他,此种情况,做晚辈的理当帮忙解决。
于是,挺身而出,说:“柳先生,这赶把式小女最为拿手,您若是信得过我,一会儿我亲自送您去。”
“你?”这情况让柳太医出乎预料,他瞥了瞥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有些吃惊地问:“你还会驾马车?”
张阿婆也在一旁附和着感叹:“哎呀,汤小妹,你还真是有两手,会的东西可真不少。”
“嗨,我只是个行走江湖的说书艺人……”,何青青只好装作谦虚谨慎的模样,搪塞起来:“区区一点皮毛伎俩罢了,不值当夸赞的。”
柳太医当下没得选择,只能妥协。
“成,那早饭后,有劳你随我走一趟了。”
此事便商议妥当。
当何青青端着热气腾腾煮好的汤圆回到卧房之时,柳烟寒已经梳洗妥当,乖乖坐在案几边等待了。
“咿,你已经起身了,怎么不多睡会儿?”何青青疑问着。
“不睡了,你都来了,我怎么可能还赖在床上,可不能像某些人一样属小猪的。”柳烟寒意味不明地一笑,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
“啪嗒”一声,手里盛汤圆的托盘,被何青青撂在了案子上。
她挑起嘴角,似笑不笑地欺身上前,双手将柳烟寒抵在案边,两人之间突然近得没有一丝距离。
温热的鼻息吹拂在耳畔,一道带着挑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说谁是小猪呢?”
以前何青青缠绵病榻,总是一副需要被照顾的孱弱模样,柳烟寒从来没有感受过对方如此强烈迫近的压力。
一时间有些慌,她忙别过脸去,不再正面直视,因为那双眼睛太过炙热,有一种近乎能将人吸进去魄力,再看一眼就能让人沉溺。
她磕磕巴巴地回答:“没……没……,我就随口一说,没……没有说你……”
何青青又将柳烟寒好生看了几眼,才不舍地撤开身体,将人从案几边的桎梏中放了出来,柔声说道:“吃饭。”
得了空间的柳烟寒,抚了抚“噗通”乱跳的小心脏。
腹诽道:“我的天,这何大小姐行置心术后,连带着气场都变了吗?
怎生得如此强大的压迫感,看来以后还是不要随意玩笑于她了,有危险。”
随后,二人便开始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