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大家终究再一次为她所折服,全然忘记了先前的不满。
肖涵心颇为满意这效果。
她目光盈盈地扫向顾思远,红唇微启,仿佛受尽委屈般道:“这样一来,公子可算满意了?”
顾思远瞥她一眼,神色极为冷峻道:“哪有在下满不满意之说,只不过多谢姑娘能体谅场间如我这般脖颈精贵之人罢了,天外殿果然不愧是武林圣地,尊老悯弱的道理还是懂得的。”
“……”肖涵心。
她能不能直接弄死这个人。
谢沉云垂首憋笑。
反正这世上被顾思远两句话给郁闷死的人,绝对不止自己和魏正平那个老狗。
顾思远继续冷声道:“至于姑娘刚才所问,在下并无师承,随心吹来便罢。不过,想来姑娘也不必纠结于此小节之上,今日,在场大家关心的也只有那传国玉玺,姑娘倒是赶紧说清楚玉玺划定章程为好。”
闻言,其他人也是连连点头道:“对对,涵心姑娘要是有兴趣谈论什么乐曲,之后时间多得是,现在还是谈谈玉玺吧,到底怎么办?”
“既然都是武林中人,不如打一场算了?”有人一摊手道。
“这怎么打,打几场呢?”
“派谁上去打?”
“这样一来,玉玺岂非那几大门派囊中之物了?”
……
肖涵心看着这菜市口一般的场面,不悦地蹙了蹙眉。
她面色一正,嗓音朗朗道:“天外殿自创立以来,便是以择圣明君主,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为己任,若只凭武力高低来定,那我天外殿之主又输何人,岂需要旁人代劳?”
这话一出,场间却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光看肖涵心刚才媲美宗师的实力,便知那殿主定然更是一等一的高手,大概率是先天宗师,甚至是其中最资深的。
谢沉云抱臂冷笑一声:“既然不是武选,那么便是文选了,只是选贤举能,以何为标准呢,莫不是给我等都发上几份纸张,现场让我等各写一篇治国策论和为君之道,谁人写得好,谁人方当得明君一词吧?”
听得此言,场间又是一片哗然。
他们武林中人,让他们写个武功秘籍还有可能,写治国策论那不是开玩笑吗?
肖涵心轻扫谢沉云一眼,眸中略有几分得色,嗓音淡淡道:“这位公子却是过虑了,圣地自然不会如此草率,所谓知行合一方是正道,不仅需要听听各位的治世之道,亦要看诸位平日的为人处事,两者结合方才是圣明君主。”
顾思远抬眸,淡声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要看清平日为人可不是易事,姑娘能保证不出错吗?”
肖涵心轻笑一声,十分坚定地答道:“圣地暗地派人悉心观察良久,自然不会有错,圣地这么多年来,也从未错过。”
“既然圣地做出了保证,那就好,我等便放心了。”顾思远点点头,干脆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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