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啊?”河雅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谁说离珠要杀你?”
“我手臂上的血还没止呢,你就急着为她开脱了?是!我是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半途变卦饶了我这条不识抬举的贱命,但你根本与她狼狈为奸,不要在我面前假装好心!”
“……春儿”,河雅艰难地捏了捏眉心,“你从哪生的这番臆想?先不论离珠根本不是要取你性命,单说她若真要杀你,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心里不知怎么凭空一紧,但很快又被另一波汹涌而来的怒气激出满身倒刺:“在仙小妍动手前岛主明明问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你回答说‘不用’!别说救我了,你就是连为我求情也不愿做才对吧?只是不久前发生的事而已,没想到上仙已经健忘到黑白颠倒的地步了。”
河雅满脸愕然:“……你竟能误解到这样的程度……”
“我误解?好,那就不说我——妖无蓝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不会看不到吧?是谁给她灌了药?又是谁要把她做成药人?!”
“解药是你亲自喂下去的。”
“……”
河雅的潜台词是祝灵岛之所以需要药人,就是为了试药,被试的药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解药?
我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却难免觉得灰心丧气,不想再继续和她对峙下去,我搂着妖无蓝就往外走。
没走开三步,又被河雅制住了肩膀。她的声音听上去忍笑忍地十分痛苦:“春儿你别生气了,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这人完全不可理喻,我挣了挣,没挣脱。
“还耍赖不承认……你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喊我‘上仙’,难道你自己都没发觉么?”
“……”
“你听我解释……你真的想岔了。离珠当然不是要杀你,她只是要取你的血,做出你缺失的那只手臂。”
我以为她要怎样为离珠为自己开脱,可是我完全没料到事情是朝这个方向发展的。听到这里我不禁满脑空白,河雅拉过妖无蓝,又强行扳过我的身体,下面的话让我整个人都空白了。
“还有她问我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是在问我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你。我想这事并不急,而且看你之前的反应,对续上断臂的事情十分抵触,所以我才回她不用……可是你看你,你歪解到哪里去了?”
她的手指在我脸上戳来戳去,附耳低笑道:“你不知道自己刚才质问我时的那种表情,尖酸刻薄气势汹汹……真是应该让你自己也好好瞧瞧,我的春儿吃起醋来竟然能生动特别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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