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就那么蛮横地侵入,但约摸因为手指都尚且费力,最终他还是作罢。
这是他唯一的仁慈。
虽然我跟季枭的关系一直都有些奇怪,但这种全然突破界线的接触,确实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此刻的我甚至不敢有任何动作——我不想将他惊醒,也不想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此刻我只有后悔——早知如此,当初我倒还不如直接睡到他做仆人的那个小房间里去。
忽然回忆起我刚回国那段时间他居高临下的宣判,他说总有一天他要睡我的房间,用我的浴室,差遣我的仆人。
当时我只觉得可笑,而如今……竟全部一一应验。
甚至连我自己,也成为了他得以肆意掠夺的对象,扯了扯嘴角,我笑了。
“醒了?”季枭的胸膛依旧火热,同他皮肤相触的每一寸,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动了动,倒是良心发现地没有像做完那般再继续下去。
“你变脏了。”季枭的声音低低地回荡在我耳侧,“被我。”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我不知该说什么,看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回忆起昨晚的他所谓的“惩罚”,那么,我想,或许这样的惩罚够了吗?
“往后挪点。”开口,发现嗓子有些沙哑,我尝试用倒肘去抵开他,他却搂着我的腰强迫我掉过身同他面对面,同他似笑非笑的眼眸对视着,我不由感到我跟他的距离过近,“够了,起来吧。”不愿再同他躺在一张床上,我尝试挣扎着坐起身。
“记得我昨晚上说的话吗?”季枭直接重新将我按回到床上,像只酒足饭饱的大猫,从容不迫地问我道。
昨晚上?被他那么搞一通,我还有什么脑子去记他究竟说了什么?我倒是想问既然“罚”过了,那么东思远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被他抛弃,但我不敢,我只费力地将他横在我腰上的手挪下去,但他很快又再度放了上来,毫不讲理的样子。
“好热,这么贴着你不热吗?”我抬眸望着他,试图用这并不尖锐的话语使得他良心发现。
“不记得了?”季枭像是全然不记得我在说什么,“爽得什么都忘了。”
从鼻腔内发出一声轻哼来表达我的不屑,再次尝试起身却又被他按倒在床上,“怎么?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