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植物大战僵尸里那个啊呸呸呸往外吐寒冰的植物射手啊,不仅对僵尸有伤害,还会造成冰冻效果,减缓移速。”
苏勉扬侧头去看肖琅,小声逼逼:“你刚说的话就跟那寒冰弹一样,又冷又疼。”
对于这个回答,肖琅沉默了一会儿,“...抱歉,僵尸先生。”
“说抱歉不如说谢谢吧。”突然而来的道歉反而让苏勉扬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这件事情也确实是怪他自作主张,还在后墙前抱住肖琅连累肖琅跟他一起受罚,怎么想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毕竟没有被老师罚过的高中生涯是不圆满的,你应该感谢哥,让你的高中得以圆满。”
“要这么说我还是更希望我的人生是残缺不全的。”
“......”
苏勉扬清了清喉咙,语气认真起来,“肖琅,我能也问你个问题吗?”
“没有,我单身。”肖琅很认真地回答。
“卧槽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啊?忘了忘了,我不是说这个。”突然被提及到了那个心跳声仿若擂鼓的夜晚,有什么东西在漫漫长夜里抽枝发芽,搔得他心底发痒难受。
苏勉扬心虚地移开了视线,“我是想说,你怎么也翘课翻墙出来了?”
“路过。”肖琅沉默了一会儿后说。
“卧槽,你能别扯了吗?晚自习上课能路过这儿,你再路过一个我看看。”
那大概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久到苏勉扬以为是不是自己说话太过火,让肖琅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他听到了肖琅的回答。
“因为担心你被人打残。张海超问我你为什么会去学校后门,联想你晚上说的话就这么猜了,更何况当时你手机又联系不上,”肖琅难得会解释这么长一段话,他顿了顿又说,“我本来没打算去的,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草了。
这是苏勉扬心中的第一个念头。
说不上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好像寒风朔雪中遇见了久违的燃烧着的火焰,他明白今天晚上的肖琅和以前不一样。
或许是被自己无意间撞破了秘密的缘故,对方贯日里冷得像冰一样的话语好像也被这样的灼热炙烤过,烧出了另外一个春天的迅流,从他的心尖上流淌而过。
大概是受宠若惊,又大概是柳暗花明。
有冰冷从他的脸颊流了下来,苏勉扬从情绪里抽身而出,抬头忽然发现夜晚上空白茫茫的一片,他顿时惊呼:“大晚上天上怎么掉这么多白毛,我得白内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