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格格调教的好。”
她转过身来,缓缓走到怜兮面前,勾唇道:
“既是在我与爷面前伺候的,往后便要记住这个教训,你是奴才,我与爷是主子,便是讨巧儿,也得等摸清了主子的脾气才行。”
怜兮低着头,蹲身,
“是。”
又见雪地里,缪松领着个侍卫从廊下匆匆走过,侍卫手中托着一叠明黄色的折子。
“缪松!”
鱼飞披着大氅,慢悠悠的唤了他一声。
廊下的两个人立即站住,缪松单手向下,单膝弯曲,恭敬道:
“给主儿请安。”
现在是在外头,叫格格也不是,叫夫人也不是,缪松只能这样称呼鱼飞。
鱼飞也不在意,姿态从容的步下亭子的石阶,问道:
“我阿咱们爷呢?”
差点儿暴露了身份,鱼飞又觉得有趣儿,这宅子里伺候的奴才,都以为她是阿玛的福晋,张口一个夫人,闭口一个夫人的唤她。
她从记忆开始,做的就是慎肆的女儿,是慎亲王府的和硕鱼飞格格,还从不曾做过阿玛的福晋。
阿玛的福晋啊,这个身份,突然让鱼飞产生了些向往。
“爷去了庄子。”
缪松恭敬的回着。
皇上派来侍疾的人还没走,一直留在庄子里,是以,慎肆时不时的,还是要去庄子上晃悠晃悠,免得和皇上把脸面都撕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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