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飞点了点头,思附片刻,鬓边一缕穗子微动,又看了下天色,道:
“想来又是一天,你下去吧。”
“嗻。”
缪松起身来,继续领着侍卫往书房的方向走。
鱼飞只得回头问怜兮,
“你同我说说,你们这村子有什么好玩儿的?”
因为宅子不大,鱼飞到底年轻,性子还不够沉稳,逛着这么小的宅子也觉得没意思,就想着更新鲜些的去处了。
怜兮上前,仔细的同鱼飞说道:
“今儿是镇上土地公的生辰,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烟火看,还挺热闹的。”
说起来,慎肆的这宅子,同他的庄子虽然距离不远,可庄子在山的这一头,宅子在山的那一头,便分属了两个镇子所有。
鱼飞似乎来了些兴致,抬步出了亭子,正要往阿玛的书房去,就见乌漆大门打开来,一派侍卫立在大门两边。
慎肆穿着黑色大氅,身着常服,手里拢着个袖笼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皮褂子的男人。
瞧着这男人点头哈腰的模样儿,也不知是谁。
长身玉立的慎肆走在最前面,气质凌厉,上位者的威严,将他身后侧跟着的皮褂子男人,给压的卑微入了尘埃。
鱼飞侧了侧身,立在院子里,双手放在腰际,蹲身,
“爷回来了。”
慎肆停下了脚步来,看着鱼飞笑了一下,原本锐利的双眸中,带着些促狭的笑意。
他朝她伸出手来,白雪皑皑的园林中,鱼飞垂目,有些羞涩的将手中的暖手炉给了常嬷嬷,她伸手,将自己的手放入了阿玛的手中。
借着阿玛手上的力,起身来。
“这位便是尊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