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端挑眉摊手,意味不明。
霍秀玲听了顾风檐的话,并不表态,只看着霍端,非要等他亲口说。
“姑母,这真不是吵架了。”霍端笑着看了顾风檐一眼,下意识地摩挲脖颈上的咬痕,“是狗咬的。”
本来笑着听他能编出什么花儿呢,却听他骂自己是狗。顾风檐登时怒了,脚下就踩霍端。
“啊——”霍端疼的弯下腰,神色痛苦。
顾风檐笑得得意。
“好好的宅子哪儿来的狗,别叫它伤了人去。”霍秀玲看不懂这小两口做什么呢,关注点还在狗身上。
顾风檐垂眸看霍端,笑得咬牙切齿,“姑母说的是,那狗真凶,昨夜还跳起来咬了我一口,真是可恨极了……”
说话时,他舔了一下唇上的破口,不动声色地骂了回去。
这狗怎地还能跳起来咬人。
霍秀玲是越听越糊涂,索性也不瞎掺和了,只要他们没吵架,和和睦睦的就好。
“那成,可别嫌姑母唠叨。天儿也不早了,你们快回去吧,别叫你阿爹担心。”她笑着,等顾风檐和霍端答应下来,就回去了。
……
只剩下他们在,霍端像只淋雨的大狗,湿着毛发可怜巴巴地看顾风檐,“阿檐,好痛啊。”
“我是狗?”顾风檐并不理会他,弯腰俯身,笑得意味不明,“我竟不知霍总爱好如此特别,抱着只狗花前月下,啃来啃去……”
霍端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抱着顾风檐吻他眼睛,“那我也是狗……天生一对。”
借由暮色遮挡,霍端很放肆。
顾风檐推也推不开。
哪儿有人三番两次地说自己是狗的……这人是不是对狗有什么执念?顾风檐昏昏沉沉地想着。
回去时,霍端在刘家院里等着,顾风檐又去看了一趟刘景玉。
刘景玉病恹恹地歪在床头,看着是没有乔迁宴时看着有精神,顾风檐跟他说了几句话,把带着的一只鸡和一株山参交给冯氏叫炖了给他补身子。
从刘家出来,天已经黑透了,他们抓紧往回赶,霍阿爹还没睡,正在门口等着。
顾风檐下车走过去,“阿爹还没睡呢?”
“可算回来了,”霍阿爹才松了口气,“你姑母哪儿忙得过来吗?”
“我和霍端给帮着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顾风檐跟着霍阿爹往院里走,霍端安置马车之后,随后跟着进来。
院门落了锁。
霍阿爹点点头,“这些日子就辛苦你们两个了,我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顾风檐笑了笑,“阿爹怎么帮不上忙,我和霍端不管家里事,都要靠您,姑母那边说好了改日也要叫阿爹跟着去接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