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就不同,她连死人都能救活的!救您定然不在话下。快,”他胡乱抹了抹脸,把位置让出来,严眼眸闪亮,惊喜道,“赵大夫,你快请。只要你能救我娘,让我做什么都成,要多少报酬都成……”
赵宛舒走上前来,立刻有侍女递了干净的帕子过来,示意她围上。
她觑了眼,扯唇笑着摆手道,“我不用。”
侍女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她竟是这般头铁,反射性看向叶夫人。
叶夫人也有些怔忪,她刚想说话,喉头发痒,她忙偏过头,以帕子捂住嘴,低声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就有些没完没了,赵宛舒侧耳听她胸腔和喉咙间的杂音。
半晌,叶夫人攥紧帕子,擦着嘴角,转过头来,勉强挤出笑来,“姑娘是大夫啊?年纪轻轻的,真是好本事。”
“我这病啊,可能是看不好了……也对人不好,你还是戴上遮一遮……”
“是不是有大夫诊断,夫人这是痨病?”赵宛舒直接问道。
叶奉贤仿似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毛了,“你别乱说!我娘才不是痨病,她,她只是风寒……”
说到后面,却是先没了底气,他抿唇,“明明只是咳嗽,怎么就成了痨病……”
叶夫人怔愣,她看向情绪低落的叶奉贤,“好了,你别闹。听大夫说!外头给你留了杏仁酪,你快去吃,娘跟赵大夫说说话。”
说着,她转向赵宛舒,“赵大夫也看出来了吗?咳咳,也是,我这病,一瞧着就是痨病。所以,大夫小心着别被传染了。这,咳咳咳……”
“娘!我不去吃什么杏仁酪,我就要陪着您。”叶奉贤眼眶通红,求助地望着赵宛舒,“赵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赵宛舒辩证会面部情况,就抬了抬手指,示意叶夫人伸手。
叶夫人很是配合,立时有丫鬟挽起她的衣袖,露出了她皮包骨头的手腕,在其上铺着层薄薄的手绢。
赵宛舒把脉的时候,表情很是沉静,不言不语。
叶奉贤也不敢打扰,就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一瞬不瞬。
直到她收回了手,他这才紧张地问道,“怎么样?如何了?”
赵宛舒没有立刻给出结论,而是又问了些问题。
“夫人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是说咳嗽得这么严重,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吧!仔细说说。”
“这个……”叶夫人还未来得及回答,旁边的贴身丫鬟立刻就倒豆子一般开口。
“我家夫人身体惯来不好,自从生少爷他们后,就断断续续不少毛病。要说咳嗽,那都是家常便饭。夫人近几年风寒居多,每回都要病个大半月才好。”
“但从前年开始,夫人总说嗓子眼不舒服,初始还好,后来就开始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