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降灵的张天师突然就死了,而且是死在众人面前,这事情太可怕了,宾客都非常杂乱,殷家的人目睹了这一幕,好多吓得面无人色,不过幸好还有几个比较靠谱的,殷老爷子的眼光其实很独到,他的两个入室弟子都非常冷静,殷成策和殷以平快速的疏散了人群,将宾客请到了里面的小宴会厅。
宾客进了宴会厅,里面的美食早就准备好了,然而谁也没有吃饭的心情,毕竟刚才目睹了一个死亡,就跟现场表演一样,降灵没看见,死人倒是看见了一个。
而且突然死了一个人,这些宾客算是走不了了,张九无奈的说:“下次我不跟你出来了,一跟你出来准没好事儿。”
端木晋旸也有些无奈,不过想一想的确是这样,张九的体质极阴,自己的体质极阳,他们两个正好走了两个极端,就这样的体质能不吸引怪事儿吗。
众人人心惶惶的坐在宴会厅里,没几个人有心情吃东西,一看到红色的东西,就会想到刚才那个张天师口喷鲜血的倒在台上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绍仇则是对了一盘子的食物,坐在张九边上吃的很痛快,他需要充足的睡眠和食物来弥补身体的缺憾,当然最好还有充足的阴气。
所以绍仇的胃口看起来真是无比的大,先吃了一盘子沙拉,说是开胃,然后又去端了好多肉吃,吃过了一大堆肉之后,还要吃主食,不然一会儿会饿。
张九突然想到绍仇这几天住在家里可能一直在克制自己的食量,还真是不容易……
绍仇的长相非常出彩,放在人堆里都是百分之百的回头率,再加上他是一头白发,松垮的梳起一个马尾,穿着黑色的西装,仿佛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这种长相样貌本身回头率就高,结果他还吃得那么多,回头率就更是惊人。
张九坐在他旁边感觉压力很大。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殷家的一些人才走出来,殷家老大被吓病了,这会儿被送回别墅去了,卧床不起,殷家的老二殷佳蓉也花容失色,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其他几个兄弟报了警,有几个人留下来配合调查,老幺殷长镜和老爷子的干儿子殷以平负责来安抚这些宾客。
宾客也是当事人,需要协助调查,宾客都不能离开,大家明明是来参加吊唁的,结果却被强行留下来,这种事情当然让人很恼火,需要殷家的安抚。
殷长镜眼睛还红彤彤的,毕竟刚才哭的太爷们了,不过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正在极力游走在宾客中,安抚那些情绪不太稳定的客人。
殷以平去安排客房,本身有一些不打算住下来的客人,现在也必须住在殷家了,幸亏殷家的房子多,不然还真住不下这么一大帮人。
殷成策安顿了父亲赶过来,对端木晋旸说:“真是抱歉,没想到出现这种事情,不过端木先生的合同可以照常谈,明天早上十点,我会亲自来接端木先生。”
绍仇正在吃一个小兔叽模样的奶黄包,左右开弓,一边塞了一个,蹭的下巴上都是幌子,看到殷成策走过来,那眼神真是毫不掩饰,盯着殷成策几乎要流口水了。
张九有点看不过去,用手肘撞了一下绍仇,指了指他下巴,说:“快擦擦,还有把你的口水收一收。”
绍仇慢条条的把奶黄包全都塞进嘴里,才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下巴,因为他的目光实在太“火辣”了,所以殷成策也感受到了,他和端木晋旸说完话,刚一转头,就看到了盯着自己的绍仇,绍仇正在伸着粉色的小舌头舔自己的嘴角。
殷成策愣了一下,很绅士的和绍仇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快速的离开了。
绍仇也是一愣,然后恶狠狠的把一个奶黄包塞进嘴里,转头对张九说:“你觉得我的脸还行吗?”
张九憋着笑,说:“还行吧,不过可能不是人家殷先生的菜。”
绍仇气的又塞了一个奶黄包在嘴里。
众人吃也吃饱了,有人来例行公事的问问题,张九他们也很配合的说了一遍,幸亏绍仇没有在房间里独自睡觉,不然真是问题大了,绍仇进吊唁大厅的时候是殷成策带进来的,在张天师死的时候和众人在一起,也不算是落单。
虽然张天师死之前,的确有几个人出去过,包括张九,但是在张天师死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大厅里,没人出去或者去洗手间,毕竟降灵这个事情,很少有人见过,都想要一睹真容。
众人被盘问之后,就可以暂时回客房休息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显示晚上十点多,众人从宴厅出来,随着人流往客房别墅走。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一个女人迎着人流冲了过来,这个女人穿着一身嫩粉色的丝绸吊带儿睡裙,而且还是包臀包胸的款式,尖叫着从旁边的别墅里冲出来,头发散乱,满脸惊慌。
竟然是殷家的老二,殷老爷子唯一的女儿殷佳蓉,殷佳蓉一身睡衣就冲出来,大喊大叫的,看起来受惊过度,猛地冲进人群,大喊着:“救命——有人要杀我!!!”
她说着,还真是会捡,一头就要撞进端木晋旸怀里,张九反应非常迅速,一伸手,立刻将殷佳蓉拦了下来。
殷佳蓉本身想扑进端木晋旸怀里,结果撞到了张九,张九可没端木晋旸结实,撞的直疼。
殷佳蓉衣衫不整的冲进人群,大喊着:“救命!!救我!有人要杀我……要杀我!”
殷佳蓉的样子十分疯狂,她一个女人,穿得这么暴露,实在不太好看,殷家的人看到骚乱很快就过来了,殷成策殷以平和殷长镜全都冲过来。
但是殷佳蓉看到他们,反而更是大吼大叫,冲着三个人大喊:“你们!!对对,是你!是你要杀我!是你!!”
殷长镜看着二姐发疯,说:“二姐你怎么了?”
殷佳蓉说着又指着殷以平,说:“是你!是你!是你要杀我!!!你是老头子的干儿子,你没有权利继承家产,你就要杀我!!把他抓起来,抓起来,他是凶手,他要杀我!!!”
殷以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材高大,还是那么冷漠着一张脸,淡淡的看着殷佳蓉,他这表情很淡漠,让众人都觉得殷佳蓉其实是个疯子,而殷以平则是一身坦荡荡的。
很快就有很多佣人过来,把发疯的殷佳蓉带走了,殷佳蓉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佣人都说小姐在睡觉,因为受了惊吓所以回房休息了,结果突然冲出来就大喊,佣人追都追不上,期间根本没人进入小姐的房间,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张九觉这个殷家真是邪乎的厉害,弄一个吊唁竟然弄得这么精神疲惫的,不只是绍仇想要睡觉,张九也累的想睡觉。
众人各自回了房间,绍仇想要和张九睡,但是被端木晋旸极力反对,扔回房间去了,张九则留在了端木晋旸的房间。
张九去洗了澡,很快就睡觉了,因为实在太累,端木晋旸也没有折腾他,搂着张九很快睡着了。
大半夜的,张九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咔嚓”一声,端木晋旸瞬间就醒了,非常警戒,张九也醒了过来,结果就看见绍仇挂在房间的窗户上,正从外面翻进来。
张九:“……”
张九脑袋都要炸了,说:“你干什么来了!”
绍仇有点无辜的说:“我不是要跟你睡觉。”
张九:“……”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端木晋旸的脸色好像突然很差劲。
绍仇说:“我有点肚子饿了。”
张九无奈的想,绍仇晚上吃了那么多,怎么大半夜就饿了,肯定是他白天睡得太多,现在睡不着了!
张九说:“我这也没有吃的,你回去躺下睡觉好吗,再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明天早上殷家肯定有早餐。”
绍仇耸了耸鼻子,直接又从窗户翻出去了,这里是别墅的三层,张九真怕他直接掉下去,不过绍仇的身手很好,动作也轻盈。
张九扒着窗户往下一看,他的确是翻下去了,但是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跳下别墅,往外走去了。
张九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我怎么觉得自己跟养儿子似的。”
端木晋旸说:“算了,让他去吧。”
虽然绍仇看起来不太靠谱,不过界线分的很清楚,张九倒不是担心他捣乱,而是担心他走着走着睡在殷家的花园里。
绍仇从窗户翻下去,准备去找点吃的,不过他也不知道殷家的厨房在哪里,好在走了几步之后就看到了一个佣人,因为大半夜他还在外面,佣人就问他需要什么。
绍仇要了一些吃的,佣人问了房间号,说一会儿给他送过去,绍仇这才高兴了,转身准备走过去。
他路过殷家花园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哼哼的声音,好奇的向侧边看了一眼,结果就看到一身粉色的裙子。
这个裙子很眼熟,因为在众人回客房别墅的时候,当时殷佳蓉就穿着这身睡裙在人群里大闹,想不记住都难了。
殷佳蓉大半夜的在花园里,靠着一棵大树,因为天色太黑,也不知道是和谁在幽会,反正在做不太和谐的事情。
殷佳蓉的老公刚死没多久,结果就跑到花园里和人约会,那个男人一直埋首在殷佳蓉的胸口乱亲,绍仇也看不清他是谁,不过那两个人打得火热。
绍仇对这个没什么兴趣,那两个人身上都没有美味的气息,绍仇转身就走了,准备回房间吃饭。
他刚走两步,突然觉得脑袋里一阵空白,一股疲倦的感觉涌上来,猛地一头栽了下来,“咚”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殷成策大晚上的刚从吊唁大厅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一个黑影倒在地上,赶紧上前去查看,结果发现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头的白发散开,披在后背上,竟然是绍先生。
殷成策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说:“绍先生?绍先生?”
绍仇脑袋里一片昏沉,感觉就要溺死了一般,虚无像是潮水一样盖在他的头顶,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要完蛋了,几乎已经枯竭了,修炼了这么久仍然不怎么管用。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凉丝丝的味道,萦绕在绍仇的鼻尖儿,那种气味真是美味极了,绍仇轻轻张开嘴唇,双眼眼睫抖了一下,缓缓张开。
殷成策见他醒了,松了一口气,说:“绍先生,您脸色很差,是贫血吗?能走吗,我抱你回去。”
他说着,要抱起绍仇,绍仇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把勾住殷成策的脖子,将人往下一压,张开嘴唇,一下含住了殷成策的双唇。
殷成策愣了一下,绍仇的嘴唇仿佛又一股奇异的香味,带着一股甘甜的气息,粉色的双唇和舌头都非常软,又软又柔韧,还带着一股火热的气息,热情的缠绕着殷成策的唇舌。
“绍先生?”
殷成策愣了一下,想要推开绍仇,然而绍仇却勾的紧,猛地抬腰,一翻身将人压在下面,两条细细的腿夹住殷成策的腰,两个人的下身紧紧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绍仇的嘴唇又压下来,痴迷的吮吸着殷成策的舌头。
殷成策感觉自己有点发疯了,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冲动,殷成策的眼睛眯起来,平日里绅士温润的感觉一瞬间消失了,仿佛变成了一头正在猎食的野兽。
“嗬……”
绍仇突然呻吟了一声,感觉情况似乎有些反了,被掠夺的人从殷成策突然变成了自己,绍仇一瞬间都忘了吸取殷成策的阴气,他的舌头麻嗖嗖的,不知道该怎么放,嗓子里的声音突然拔高,泄露出一声甜腻的呻吟,让绍仇的脸瞬间红了……
张九见绍仇出去那么长时间,实在不放心,干脆叫上端木晋旸,两人出去找,结果就在客房别墅后面,发现了绍仇,绍仇正压着殷成策吻得投入……
张九:“……”
绍仇只是想要吸取现成的阴气,然而事情突然有点不对劲儿,他全身发抖,殷成策的阴气流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不断的战栗着,那种感觉太奇怪了,仿佛绍仇无法驾驭那种阴气,他猛烈的颤抖着,脑子里白光一闪,突然“嗯”了一声,一下晕了过去。
殷成策听到动静,赶紧翻身站起来,张九和端木晋旸这个围观的群众都觉得有些尴尬,殷成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咳嗽了一声。
反而是始作俑者的绍仇毫无知觉,似乎又昏厥过去了,殷成策探了探他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很平稳,好像是睡着了……
众人把绍仇送到房间里,绍仇睡得很轻,佣人把食物送来了,不过绍仇看起来也没有要吃的意思了,睡着的时候还轻轻呻吟了一声,嘴里喃喃的说:“嗯……好香……”
张九尴尬的说:“麻烦殷先生了。”
殷成策又恢复了平时的那种绅士的感觉,仿佛是一块昂贵的宝石一样,散发着得体又耀眼的光芒,说:“时间不早了,几位休息吧,晚安,我也回去了。”
张九以为这样一晚上已经够不平静了,结果还有更不平静的事情,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听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殷家的老三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死在了殷家的花园里……
第186章降灵5
端木晋旸第二天早上还打算去和殷家谈合同,早上八点多就起床了,张九昨天晚上被打扰了,眼睛睁不开,蜷缩在被子里直打哈欠。
端木晋旸没有叫醒张九,先去洗漱,然后穿戴整齐,佣人送来了早点,同来的还有殷成策。
殷成策不好意思的说:“端木晋旸,我觉得合作的时候可能要拖一拖了。”
端木晋旸这才听说殷家老三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死在了花园里,都没有人发现,第二天早上佣人打扫花园的时候才发现的,尸体都已经凉了。
端木晋旸到不介意拖一拖,而且为了表达歉意,殷成策的态度很好,这对谈合同也非常有力。
殷成策和殷以平代表了殷家珠宝的最高水平,殷成策愿意和端木晋旸谈生意,端木晋旸自然没什么意见。
殷成策很快就走了,端木晋旸起了一大早,结果没什么事情可做,干脆重新躺回床上,伸手搂住张九。
张九一看时间,九点多一点儿,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儿,含糊的说:“唔?你怎么还不起床,一会儿不是要去谈生意吗?”
端木晋旸亲了亲张九的额头,说:“陪你再睡会儿,殷家老三死了,生意现在谈不成了。”
张九“嗯”了一声,好像听见了,然后用脸蹭了蹭枕头继续睡觉,过了两分钟,才猛地一抬头,差点磕到了端木晋旸的下巴,震惊的说:“什么!?又死人了?!”
端木晋旸点头说:“殷成策说是昨天晚上的事儿,殷家老三死在了花园里。”
张九抓了抓头发,说:“这殷家太邪性了好吗,一天死两个人。”
何止是张九觉得殷家邪性,宾客也都是这么觉得的,一大早起床,就听说殷家又死人了,一个个都人心惶惶的。
有人请宾客们都到殷家的大厅去,说是例行公事询问一下昨天晚上各位都在哪里。
昨天晚上大家都在房间里睡觉,虽然大多没有证人,但是也大多没有什么嫌疑,不过有嫌疑的人倒是有一个。
那就是绍仇……
有佣人说昨天晚上在花园附近,看到了绍先生,绍先生是一个人,不知道在找什么,后来佣人主动上前问绍先生需要什么,绍先生说他饿了,想要一些吃的。
不过后来佣人把食物送过去的时候,邵先生并不在房间里。
绍仇当时的确是出去寻找吃的,但是大晚上的去找吃的,这个说法实在太牵强了。
殷家的人都不认识绍仇,殷成策的父亲殷家老大病倒了,早上就没有露面,殷家老二殷佳蓉就成了最大的,冷笑了一声,说:“大晚上的去找吃的,我看昨天你在宴会上吃的最多,别人都害怕的吃不下,你却吃的这么多,大晚上还肚子饿?”
绍仇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他有些睡不醒,所有人都把目光注视在绍仇身上,然而他一点儿也没有把自己当做焦点的感觉。
绍仇的发绳“嗖……”一下滑了下来,他就挑着自己的头发来回玩,殷佳蓉瞪着绍仇说:“我和你说话呢!你凭什么不理我?!”
绍仇挑了挑嘴角,说:“大晚上为什么就不能肚子饿了?我又不用像阿姨您一样减肥。再说了,我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害怕?”
殷佳蓉被气得都要翻白眼了,她的确有四十好几了,但是保养的非常好,没人敢对殷佳蓉说她老,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面叫她阿姨给她难看了。
殷佳蓉气的指着绍仇,说:“他肯定是凶手,大晚上出去溜达,绝对是凶手!”
绍仇挑起嘴角笑了笑,说:“大晚上出门就是凶手了,你昨天晚上和一个男人在花园里幽会,那也是凶手了?”
殷佳蓉的脸色瞬间惨白起来,尖叫着说:“你说什么?!我昨天一直在房间里睡觉,我的佣人都可以证明!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看你就是凶手!而且你是什么东西,我殷家的吊唁会你竟然不请自来?!”
端木晋旸的脸色非常难看,毕竟绍仇是他带来的,端木晋旸突然冷笑了一声,说:“殷小姐,那真是不好意思,绍仇是我弟弟,给殷家惹麻烦了真是对不起了。”
殷佳蓉一听,瞬间脸色更加苍白了,张九默默的给端木先生点了个赞,虽然端木晋旸平时不怎么说话,对绍仇也很头疼,但是关键时刻还是相当护犊子的。
这个时候殷成策从外面走进来,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绍先生跟我在一起,绍先生身体不舒服,后来是我送他回房间的。”
殷佳蓉瞪着眼睛,没想到殷成策这个小辈竟然也来捣乱,殷佳蓉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出了大厅。
绍仇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就准备睡觉。
众人都等着看热闹,结果热闹没看到,殷佳蓉被气走了,大家都例行公事的说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无非都是在睡觉。
张九无奈的看向绍仇,绍仇说:“真的,我真的看到那个殷佳蓉了,和一个男人在花园里,不过我没看见那个男人是谁。”
张九说:“算了,反正是殷家的事情,咱们还是别管了,我觉得殷家的事情还挺复杂。”
死了一个张天师,还有殷家老三,都是和家产有关系的人,张天师搞了个神神鬼鬼的降灵仪式,结果还没降完就死了,最终也没说出来殷家到底谁继承,然后老三又死了,这方面已经非常明确了,看来是冲着遗产来的,也不知道到底凶手会是谁。
张九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殷家,但是又没什么事情可做,殷家恐怕宾客们会有意见,毕竟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专门准备了一个赔罪的晚宴,然后还对这些宾客开放了殷家的珠宝楼。
殷家别墅的最里面,有一个珠宝楼,珠宝楼陈列的全是殷老爷子收藏的各种宝贝,还有一个展馆,专门是殷老爷子的得意之作,设计出来合心意的,舍不得卖掉的全都留在这座珠宝楼里,当然安保也是非常高端的,珠宝楼在这里坐落了二十多年,还没有失窃过。
张九对别人家的珠宝没什么兴趣,因为再闪也不是自己的,但是因为实在太无聊了,就跟着端木晋旸去“见见世面”,绍仇也跟着他们,张九出门之前已经和绍仇约法三章了。
张九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要随便亲别人,尤其是男人!”
绍仇笑了笑,说:“我只是在吸阴气。”
张九说:“别人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你那动作太暧昧了。”
绍仇说:“是你的思想龌蹉。”
张九:“……”
三个人来到了珠宝楼,里面非常安静,安保做的非常严密,很多保镖站在门口,殷成策和殷以平都是殷老爷子的入室弟子,对这里并不陌生,他们也有很多作品都陈列在这座珠宝楼里,而殷家老六殷长镜就是来错热闹的,顺便泡妞。
殷长镜一身西装,看起来英俊潇洒,不过像一个花花公子一样,不停得和漂亮女人搭讪,别人都不愿意搭理他,殷长镜却百折不挠。
众人从一楼走上去,二楼开始就是展台了,各种个头硕大的宝石,一个个闪闪放光,在强烈的灯光下,整个珠宝楼都熠熠生辉,张九看的眼睛发直。
越往上楼层越高,陈列的珠宝约名贵,一共六层,第六层是不对外人开放的,六层是殷老爷子的私人工作室,平时只有在殷老爷子的允许下,殷成策和殷以平才能进去,其他殷家的儿子根本没进去过。
众人最多能上到五层,第五层陈列的已经是稀世珍宝,绝对是殷家的镇宅宝贝,其中有一株翡翠雕刻出来的竹子,翡翠的竹节寓意很好,所以这种竹节市面上很常见,然而殷家的这个宝贝却不一样。
这是殷老爷子亲手雕刻的,一株比张九还高的珠子,仿佛像真的一样,这么大一块翡翠原料就相当难找,尤其还是这么润的颜色,难免有一些杂质,但是杂质都巧妙的被修饰过了,变成竹子本身的纹路,简直就是栩栩如生。
很多人围着那棵竹子看了半天,张九觉得殷老爷子也太缺德了,这棵竹子自己要仰着头看,而端木晋旸则是低着头看,实在太伤自尊心。
张九和绍仇站在旁边看竹子,端木晋旸实在太忙了,很快就被人围住了,很多人过来攀谈,张九只好带着绍仇到旁边去,两个人继续围观那些闪闪发光的珠宝。
两个人正在看,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笑眯眯的说:“喜欢这些吗,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个。”
张九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花花公子,殷家老六殷长镜,殷长镜打扮的很英俊,嘴角痞痞的挑着,经过一晚上,他的眼睛已经不肿了,笑眯眯的盯着绍仇上下打量。
绍仇也笑了一下,说:“当然喜欢,不过我想要这么大的。”
他说着,指了指张九手上的婚戒,殷长镜本身还想装阔佬,结果侧头一看,顿时噎了一下,干笑了一声,硬着头皮说:“这有什么的,这大小,也就五六克拉吧,并没什么,我……”
他说着,向后靠了靠,拉了拉自己的西服,想让自己显得更有底气一些,结果却靠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他身后就是那个绿色竹子的展柜,展柜是细长型的,殷长镜往上一靠,顿时觉得后背湿了一片,似乎有水染湿了自己的西服。
张九和绍仇两个人都注目着殷长镜,然后猛地睁大了眼睛,殷长镜也感觉不对劲,快速的回头,就看见那个细长型的展柜突然开始流血了……
真的是流血,透明的玻璃展柜从最顶端开始流血,鲜血仿佛泼水一样快速的冲下来,一瞬间流了很多,不只是展柜,就连里面绿色的竹子也开始流血,绿色的竹子瞬间变成了红色,仿佛是被人泼了油漆一样。
只是几秒的时间,绿色的竹子完全变成了红色,玻璃展柜一下被血浆从头浇到尾,众人甚至已经看不见展柜里面的竹子了。
不只是殷长镜,张九也吓了一跳,一股浓重的阴气和怨气扑面而来,“呼——”的一声,一股阴风席卷而来。
张九猛地伸手遮住眼睛,同时拉住绍仇往后退,就听到“嗬——”的一声,殷长镜猛地大喊了一声,“嘭!”一下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就听到“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声,离得近一些的女宾突然叫了起来。
张九就看到那个还在流血的玻璃展柜上,一瞬间,猛地出现了一张人脸,就仿佛是一张人脸一下贴在了还在流血的展柜上,印出了一个痕迹。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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