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学妹,会长只是因为过分操劳校庆的事才会累到病倒!”
“呜哇,什么病啊要特地转移到深山的疗养别墅去?姑且不论这个,方案呢?明年叁月可是近在眼前,别告诉我,方案已经开天窗了。”在会长拥趸一派看来,白蓁实在咄咄逼人,他们早就听说初中部的学生会长相当强势又难搞,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升学上来与他们“共事”了。
“是啊是啊,没有方案的话,我们这些后辈也没办法帮忙吧。”白蓁身边显然已经有了能够帮助她的利益共同体。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这么逼迫学长们啊……”白蓁已经换了一副语气,“我们也只是来帮忙,顺便见习的而已,不要让学长们难做嘛。”
在门外等她,顺便“了解”她现状的景桓听着,忍不住露出微笑,曾经她说过自己更崇拜纵横家之类的任务,如今她好像更喜欢夺权了……
成长环境不同,性格就会有所偏向,景桓并不会认为这就与最初认识的她完全不同了。
在他低头陷入回忆中时,白蓁一行人已经推开了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她完全不在意身后的学长会不会听到一般向身边的几个人吩咐道:“大概方案我在这周末会拿出来,你们如果有自的想法可以随时找我提出,尤其是负责宣传和外联的……”
白蓁总算注意到了倚在栏杆边的景桓,后者甚至不需要她勾手指就主动走了过去。
“宣传和外联方面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找他。”白蓁毫不客气地指了指景桓,随后把自己手里装资料的帆布袋递给他,景桓习惯性接了过来,走到她左侧的位置,微笑着听她继续跟自己的手下布置任务,接到任务的同学逐渐散去,等下到综合楼一楼时,站在白蓁右手边就像是书记官一样的男生也收起自己的皮质笔记本告别了。
“才升学就已经预备着夺权了?”景桓打趣着,语气就像是青梅竹马一样。
即便两人在小时候并没有多说几句话,中间还有这么长时间的空白期,白蓁却对景桓抱有同样的默契与熟悉:“大树底下好乘凉这种道理谁不懂,如果新上任的会长能力过得去,我也懒得出头,问题是,那家伙被上任会长枪毙了两次方案之后就崩溃了,躲到自家疗养别苑去了……不过上任学生会长听说也是个傻吊,只重视纸面方案不肯放权定个屁用,一切都要在落实计划的过程中不断修正。”
“事先已经调查得这么清楚了,根本不需要我嘛……”景桓开玩笑般地说道,他刚从晟都回来没两个月,自然不会有一直在K校的白蓁了解得清楚。
白蓁挽上景桓的手臂:“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我现在就差个男朋友,省得那些不长眼的癞蛤蟆成天想办法套近乎。”
“呜哇,果然去讨好金主了吗?”恼人的议论再次传来,这一次,白蓁也听到了,她们自以为说的很小声。
白蓁拉着景桓走到她们身边,讥诮地说道:“酸就直说,别成天背后嘀嘀咕咕的。”
那几个女生瞪圆了眼睛,当下便离开了,白蓁翻了个白眼:“真没用,好歹杠我两句,放两句狠话啊。”
如果自己没有之前的记忆,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就算在年少时就相遇,他也未必会靠近白蓁,甚至会远离她,所谓少年的自尊心就是如此,必然会失去珍贵之物,不过年长者的得失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不敢靠近不敢表达情感,所以会一而再地放任机会流失。
这次不会了。景桓暗下决心。
他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没必要在意她们说什么,如果我真的在意的话,就不会主动来找你了。”
“嗯,说的也是……”
正如景桓小时候看到的那样,就算现在她的身旁有了拥趸,她仍然很孤单,以前的她身上并没有这种感觉,她身边总是很热闹,并非狂欢之下形单影只的热闹。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与她的家庭有关吗?景桓总是忍不住去猜测,此时白骥已经把私生子白闻道领回家已经1年了,最初的冲击也应该过去了,想来她大概不会因为父母离心的事过分烦恼。用这么成熟的大脑去揣测一个真实出于青春期的女孩真的对吗?
看着她强势地代行会长的职责,轻巧地越过他人的常识,把对手气到早衰,景桓站在她的身边忽然强烈地感到她在孤寂中成长起来的那份强大。
如果能感受到更强烈的被需要就好了……
顺应着这份愿望,景桓和白蓁的关系越来越亲近,表面上看来两人就像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仅仅是表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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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过的,到剧情差不多的时候就放出的免费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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