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龄:[在家忙什么呀?]
陈郁宽:[瞎忙。]
寒龄:[哦。]
寒龄:[我还在路上。]
陈郁宽:[嗯。]
话题至此又断了。
寒龄没有再找话题,她收起手机,看向窗外。
到老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了,老两口早准备好了饭菜,吃过晚饭,她回到房间休息。
她这间房间是先前一直住的那间,奶奶一直给她留着,即使她没回来,奶奶也隔三差五地打扫一遍。
在老家的这些天没什么事,寒龄每天都跟着寒程良出门准备年货。
乡下新年热闹,寒程良特意给两人买了些烟花让他们过年放着玩。
这几天天气很好,一直都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傍晚,买好年货三人准备回家。
寒龄看着天边陷落的夕阳,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拍了照片。
寒弘锐也停住,一脸好奇地看向她:姐姐,你为什么总拍夕阳呀?
总?
寒龄稍微愣神,拍完照片,她打开相册,发现相册里几乎全部都是夕阳,她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
印象里好像是听说陈郁宽喜欢夕阳之后。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什么。
就像她,平时完全不喜欢拍照的一个人。
此刻,相册里竟全部都是那个人喜欢的夕阳。
寒龄笑着,脸庞被夕阳镀上霞光,她看着天边的那一轮火红,神情眷恋道:因为有人喜欢。
除夕当夜,陈郁宽和家人围坐一桌吃着年夜饭。
其实,他特别不喜欢这种举家团圆吃饭的时刻。
因为,每当这种时候,饭桌上必定少不了两个话题。
工作和结婚。
这话题从陈郁宽毕业后就一直在聊。
他已经尽可能的在餐桌上降低存在感,但话题兜来转去还是来了他身上。
郁宽啊,现在做什么工作啊?叔叔问。
陈郁宽笑了下,想搪塞过去,还那样。
还开店啊?怎么样啊?赚钱吗?
陈郁宽:凑合吧。
哎,对了,我同事家的女儿今年考编上岸了,婶婶说着,看了陈郁宽一眼,郁宽,要我说啊,你那店也别开了,又不是什么稳定职业,干脆你也去考个编制看看,我记得你大学学的数学吧,这不刚好对口嘛。
陈郁宽最烦听到这种话,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你别光笑啊,你这年纪也到该找对象的年纪了,没有个正儿八经的职业怎么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