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宽扯了下唇角,是。
婶婶看他反应有些冷淡,继续说道:你现在不会还唱歌吧?哎呦我跟你说呀,趁早放弃,这种不务正业的东西玩玩就算了,咱们普通人家的孩子没这个本事。
陈郁宽笑了声,没说话。
不务正业。
确实,在他们家里,陈郁宽现在干的事确实有些不务正业。
他爸妈都是老师,从小他也算出生在个书香世家,和他一辈的同龄人大都听从父母的安排考试的考试,进公司的进公司,虽不说挣多大的钱,但现在起码稳定。
不像他,八字没一撇的事还在苦苦坚持。
婶婶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但被陈郁宽妈妈打断了。
她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好不容易喜欢个东西,咱们坐家长的得支持啊,哪儿能泼冷水呢。
婶婶:大嫂,我这不是泼冷水啊,我这是实话实说,现在女孩子可现实啦,你没有正儿八经工作谁跟你啊。
妈妈面露尴尬,勉强笑了笑。
陈郁宽说:婶婶,不劳您操心了,我现在过的还不错,最起码不愁找对象。
婶婶小声咕哝一句:这孩子,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不懂事!
后面话题被扯开,没在这件事上继续聊下去了。
陈郁宽简单吃了几口就离开了,他回到房间,拿上烟去阳台站了站。
夜风凉,他单穿一件毛衣,很快就被风吹透了。
陈郁宽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看向远处。
远处高楼林立,灯火喧嚣,街上全都是醒目的红色。
他背靠栏杆,指尖的烟冒着猩红的火光。
其实他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自己还要不要坚持。
他喜欢音乐是一直不变的事实,可这条路还要不要走他现在又有些犹豫。
他年纪确实不小了,过了年二十五了。
同龄人很多都已经顺利工作,结婚生子了。
他爸妈虽然嘴上说着不急,支持他干自己的事儿,可有些时候还是会让他去参加些相亲。
陈郁宽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放下这些年来的执念,去过一过他们所说的那种朝九晚五、按部就班的生活。
可是又不甘心。
他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一场演唱会。
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它逼你在梦想和温饱之间做出选择。
陈郁宽沉默地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浑浊的烟雾。
再试试吧。
以录的那首歌为限。
它成,他就成。
它不成,那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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