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然点头答应:“三哥,我等你。”
他拢着我的身子,忽然垂首,满眼炙热的望着我,“所以,既然辰儿不生气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办点正事了?”
“正事?”我眨了眨疲累酸痛的一双眼,不解问他:“什么正事啊。”
他趁我不备,欺身压着我便往床上倒。
身子重重砸在了软床上,我尚未反应过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嘴便已经被某人无情的封住了——
我又惊又害羞的挣扎了两下,好不容易才从他的热情中争得了说句话缓口气的机会:“三哥,你的伤。”
“伤是小事,哄夫人最重要。”
热意温存重新覆压上来。
我再次求生欲极强的推开他些:“三哥,你的血把我裙子都染湿了,再这样闹,会很疼的。”
他执意道:“无妨,辰儿就是止痛的良药。”
他说完又控制住了我,吻我吻得忘乎所有。
我正要再劝一劝,未曾想手刚挪到他的胸口处,便被他一把擒了住。
然后,他黑着脸主动松开了我,沉墨色的眼底游弋着深深的不悦,磁音入耳,撩人心弦:“你再这样挣扎,我才会更痛……老实些,辰儿。”
我躺在他身下,眼神有点可怜巴巴。
他呼吸粗重的凝视了我一阵,许是怕自己的话太过强势,给了我逼迫感,是以哽了哽后,又柔下声,温和的同我商量:“若是……辰儿不愿,我……”
先一步预料到了他后面还想说什么话,我果断的手往他脖子上一圈,将他拉了下来,不给他任何暗自伤神的机会,硬气道:“既是不痛,那来吧!”
唇瓣贴到他的凉唇上时,我还不要脸的亲昵同他嘱咐了句:“等会儿若是觉着疼了,记得同我说,我尽量……轻点!”
男人怔了下。
半晌后,才眼里再次有了暖意,无奈弯唇:“调皮。”
——
京都长街,春夜如旧,花团锦簇,烛火十里。
我拉着他的手穿梭在人影重叠晃动的上京大道上,伸手付完钱,从卖糖葫芦的老人肩上拔了两根糖葫芦走,一根分给他,一根留在自己这里啃。
糖葫芦入口酸甜,好吃的令我浑身一个激灵。
我砸吧嘴品尝着熟悉的香甜味,欣然抱着三哥的胳膊又将他往卖影儿人的摊铺前扯。
三枚铜板,换了两个栩栩如生的灵动小人儿。
“你说,你的心中,是不是一辈子都只有我?”
“那是自然,毋庸置疑。”
“这话,当真么?没骗我?”
“十分的真,我怎会骗我的辰儿。”
“唔,你这句话说的就不是很老实,想当初在江都,也不晓得是哪个大坏人,骗我说,他只是侯府的一名普通文官,还没良心的顶了人家墨风小大人的名字身份,害人家墨风小大人只能叫小黑这个难听兮兮的名字……”
“嗯,本侯那次……诚然也是不得已。再说,辰儿起初不也骗过本侯?凉娍,良辰,辰儿果然聪慧,竟能想到这样敷衍本侯。”
“可、我不是很快就同你坦白了嘛!”
“坦白归坦白,骗了就是骗了,这样一算,你我,扯平了。”
“三哥你坏!全是歪理。那、那这回呢?我不来寻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去见我了?”
“辰儿可是帝女,臣,不敢随意叨扰。”
“呸,别一口一个臣的,你是皇兄的臣,可不是我的臣……”
“臣是皇家的臣。”
“……那我不要做帝女了,我可不想让你做我的臣。”
“小笨姑娘。”
“哼!”
“好了好了,这次是本侯的错,本侯保证,下次绝不会再对辰儿有任何隐瞒了。这一回,是本侯伤了辰儿的心,本侯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么?辰儿,本侯从未想过不去见你,短短六七日,本侯对你,思之如狂。”
“唔,这还差不多!勉强原谅你了……咳,白哥哥,你晓不晓得,你生的,好像我梦里的天神?”
“嗯?”
“白哥哥,我想、渎神……”
“傻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