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筠
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音,等到关荥发觉不对的时候,只见若干人等已经将那自己带来的那个十几个随从包括整个屋子给围了起来。
“关荥,我好声好气的给你机会,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不过是个少年的关弃摇头苦笑,冷声说道:“做哥哥的不争气,你将世子之位给我就好了!可你偏偏不愿意!他想仗剑行走江湖,做个山上仙人,我想做个人间藩王,这你也不同意!偏偏让咱们一家人兵戎相见,你就乐意了?”
关荥深吸一口气,笑了笑,要说像自己,眼前的这个不孝子当真是最像,但是往后这藩地当真不需要一个如此机关算计,野心勃勃的藩王啊。
“你这个老匹夫,笑什么?”关弃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害怕某个人不是与生俱来,但却是刻入骨子的。
即便是机关算尽,自以为万勿遗漏,但终究真正面对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怕。
“你当真通敌了?”
关荥说这话并不是猜测,而是通过门外那帮子围着的人看出来的。
军权在手,跟着自己的那帮子老弟兄又是知根知底,不是一个黄头小子可以轻易说服策反的。
再加上那帮子人习惯的站立姿势,双腿之间分的很开,明显是长期骑马所导致的。
南燕国马匹短缺,多为步兵,唯独相邻的北辽因为长期劫掠,图个速战速决与奔袭侵扰而长期骑马。
不难猜出,自家这个不争气的混小子当真是胆大包天,居然为了一个藩王位子,不惜通敌卖国。
“是……”
在自家父王的质问下,关弃语气有些颤抖。
可还未等他再说下去,耳边只听见“啪”的一声,随后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左边耳朵一阵蜂鸣声。
他结结实实的挨了自家父王一巴掌,嘴角已经流出一丝血迹。
“混账!你他娘的!不争气的东西!要是你豢养的死士,老子说不定还真就心软让你做这世子之位!可是你他娘的竟然找北辽那帮子土匪!你他娘的,知不知道你娘亲就是死在他们手里的!畜牲!”
虽然被围住了,而且很显然是一场难逃的死劫,但关荥毕竟在沙场中摸爬滚打多年,几次死里逃生的他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对他而言,这就是老子打儿子!
被打懵了的关鸠坐在地上,害怕地往后退了退,显然是被吓到了,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五千人将屋子连同王府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府外,关鸠藏在街对面的角落里,看着府外的那群不知哪里来的人马,听着怀中符箓传来的话,缓缓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