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的京城热意不减,完全没有秋的影子。刚上完了两节数学和两节英语,费泽语饥肠辘辘,等上课铃响过很久后才顶着烈阳往操场走——去上体育课。
十一中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公立高中,学校领导只看重文化课成绩,对体育这种课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太上心。体育老师们也尸位素餐,上课的时候吊儿郎当,比学生去的还晚。
费泽语还没走到集合地点就出了一身汗,她看那边跑圈都快结束了,这时候过去有点尴尬,再说前几天的“剧烈运动”让她的两腿依旧酸软无力,根本没力气提腿跑步。索性,她就转了个弯,打算去旁边的超市买根雪糕。
其实她还挺经常逃课的,不过仗着学习好,老师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费泽语挑了一根最贵的巧克力脆皮雪糕,十六块钱。
“你真有钱。”
费泽语抬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是那天跟她约会被郁珩抓包的男生。男生叫宁景,高二12班的班长,有张人畜无害的帅脸,身材也是万里挑一。
她没理他。
宁景又说:“吃得起的都是有钱人。”
费泽语:“……”她心情不太好,不太想理他。她关掉冰柜的推门打算去结账,却又被男生拉住肩头的衣服。
费泽语今天穿了件宽松的黑色圆领卫衣,不太经拽。宁景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将她的领口扯下来一大片,露出了黑色的内衣肩带和被黑色衬得雪白的圆润肩头。
肩带上还有细细的蕾丝花边,很扎眼。
宁景有点窘迫,火速向费泽语道歉,费泽语的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道歉有什么用,你还是自戳双眼吧。”
宁景尴尬劲儿过了以后,又重新贴上来问:“为什么总吃这个?”
她直白道:“因为贵。”
宁景轻声笑了一下,“我没钱买,姐姐能赏我一根吗?”
费泽语白了他一眼,宁景虽然穿着整身的校服,但还是尽量让自己身上充斥着一些金钱的味道,比如香奈儿的内搭,比如古驰的鞋子,比如爱马仕的书包。
见她没说话,男生果真去拿了一根,只是结账的时候抢在费泽语前头刷了餐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