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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真正的先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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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得肠子都青了。

怪自己意气用事,去招惹顾北祁那个疯子。

她没想到他外表长得那么正人君子,行事却那么阴损!

嘴上说着帮她,实际上却是让她当替罪羊!

要把她往死里整!

九天后。

巴黎。

南婳以rosaclara首席婚纱礼服设计师的身份来看明年的春夏高定时装秀。

霍北尧陪同。

随行的还有六个保镖,时刻保护着他们的安全。

酒店订的是秀场附近最好的酒店。

当晚飞机抵达巴黎。

长途跋涉,南婳觉得身体有点吃不消,来到酒店,哪儿都不想去了,只想回房间去补觉。

时装秀定在明晚举行,他们特地提前一天抵达。

霍北尧派人订的是套房。

为了培养感情,他特意让助理选了只有一张大床的那种套房。

南婳回到房间,就去浴室冲了个澡。

出来就躺床上睡了。

霍北尧不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法文书,打发时间。

眼睛在书上,心却在南婳身上。

看了没两页,目光情不自禁地移到了她的脸上。

他带着爱而不得的心,黑眸沉沉地凝视着她。

她皎洁白皙的俏脸,在台灯晕黄的光影中,影影绰绰有点失真,像水墨画一样美。

他的心顿了半拍,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

他的婳婳怎么这么好看。

连睡觉的模样都好看得不得了。

不管她年纪多大,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十三岁,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

他放下书,走到床边,轻轻拉了被子,给她盖好。

在床边坐下,手指缓缓覆盖到她的手上,就那样握着。

他夜里都没舍得睡,就那样看了她一整晚,魔怔了似的。

直到天快亮时,才在她身边和衣躺下。

第二天,南婳在霍北尧和保镖的陪同下,去了当地博物馆。

巴黎博物馆建于1882年,是一个梦幻般的地方。

里面有栩栩如生的蜡像,亦真亦幻的场景。

在走走停停间,便重温了巴黎的前世今生。

南婳觉得最好看的是幻影宫,巨形万花筒里安装了不计其数的灯与镜子,加上独有的声光电组合,流光幻影让每个人都迷失此间。

白天逛了大半天,下午回来休息。

提早吃过晚饭后,就得去看秀了。

保镖进不去。

南婳和霍北尧出示邀请函,两人并肩走进去。

闪光灯此起彼伏,大批衣着光鲜的明星正在走红毯。

南婳和霍北尧坐在前排位置。

前排皆是世界名流和明星。

本来依着南婳的身份,只能坐在后排,不知是不是霍北尧走了什么关系,位置定在了前排,最好的位置。

坐在一群星光熠熠的明星中,南婳有点不自在。

她是真来看秀的,看明年的国际高定流行趋势,寻找灵感,不是来走红毯博版面的。

霍北尧好心办了坏事。

高定时装周的婚纱秀场精彩连连,错落有致的婚纱和精巧优美的高定礼服,令人赏心悦目。

都是南婳喜欢的牌子,chanel、burberry、prada、gucci等。

整场秀精彩纷呈,堪称一场艺术饕餮盛宴。

南婳看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后来才知道,凡是她两眼发光,盯着一直看的,霍北尧全都派人拍了下来。

与此同时,林胭胭战战兢兢地缩在最后排的角落里。

她是被那个代号009的女人逼着来的。

她平时也爱看秀,一年飞巴黎好几趟,定起礼服来,从不手软。

可今天的时装秀,她却一件都没看进去。

满脑子都是接下来沈南婳会被那个代号叫009的女人暗杀,而她会被霍北尧生生打死的画面。

她在那儿坐都坐不住了,座位上像安了密密麻麻的针一样。

她身体乱扭,难受得仿佛遭遇凌迟之刑。

却不敢提前走,因为009不让她走,走就抹她的脖子。

时装秀结束,南婳意犹未尽。

和以前认识的一些老熟人,打了招呼,合了影。

应酬完毕,她和霍北尧并肩离开。

主办方还有活动,不过南婳顾不得参加了。

她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灵感,只想快点回酒店,把那些灵感全都画出来。

两人坐上助理提前准备的劳斯莱斯,返回酒店,保镖坐其他车随行。

来到酒店门口,司机停好车,下来拉车门。

霍北尧先下车。

转身来搀扶南婳。

风吹起她肩上的披肩,霍北尧帮她用手压下去,贴心地整理好。

他牵着她的手,朝酒店大门走去。

六个保镖分布在前后左右,护送着他们进酒店。

霍北尧不知怎么的,心脏忽然有种窒息感,很不舒服。

他警觉地朝后看去。

看到三十米开外,停着一辆没有牌子的黑色车子。

后车座的车窗迅速打开,露出一张清瘦寡白的脸,下巴精致,红唇冷艳,脸上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

有黑洞洞的武器从车窗里探出。

霍北尧眸色瞬间冷下去。

电光石火间,他想也不想一把将南婳拉进怀里护住。

抱着她就朝车子大步跑过去。

紧接着几声闷闷的枪响,南婳觉得霍北尧身子一沉,鼻间发出一声闷哼。

她心里扑腾扑腾地跳,快得像擂鼓。

伴随着刺耳的车轮摩擦声,那车子冲了出去。

为首的两个保镖马上跳上车,去追那辆车。

霍北尧把南婳抱进车里。

剩下的保镖迅速把车门关上。

霍北尧靠在椅背上,俊朗的脸由冷白渐渐变成苍白,额头有豆大的汗冒出来,手指却牢牢握住南婳的手,问她:“你……受没受伤?”

“我没事,我没事。”南婳不停地摇头。

看到有鲜红的血从他后背流出来,她眼圈一红,吩咐司机:“快去医院!”

“好好。”司机早就吓得变了脸色,马上发动车子朝医院开去。

南婳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拿下身上的披肩给霍北尧做简单止血。

可是血却像水一样汩汩地往外流,怎么都止不住。

她脱了外套往上堵,血还是往外流。

鲜红的血顺着座椅流到了地毯上。

那血刺痛了她的眼睛。

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她急声冲司机吼道:“开得快点!再快点!”

“好好好,我快点!”司机忙不迭地应道,脚猛踩油门,车子飞速行驶。

霍北尧抓着南婳的那只手温度越来越低。

他身体因为大量失血开始发抖。

南婳也在发抖。

她捧起他的脸,颤声说:“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会儿。”

霍北尧微微点了点头,吃力地睁着眼睛,看着她,满眼都是心疼和担忧,“以后……恐怕不能……好好保护你了。要是……有人伤害你……你该怎么办?”

南婳眼泪汹涌地流出来,“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霍北尧,答应过我的……”

霍北尧苍白的脸苦笑了一下,笑得心酸又遗憾,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南婳慌了,“霍北尧!你不要睡!再坚持一会儿!一定要坚持到医院!”

她用手去撑他的眼睛,可他的眼皮像有千斤重一样,撑不开。

不祥的预感,冰凉地爬上来。

她抱住他放声痛哭起来。

霍北尧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落在她的耳畔:“对不起……婳婳……我骗了你……先生其实……就是我……”

南婳怔住,哭声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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