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想都没想,摇头:“不去,不用想也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说着又伸手把永嘉拉下来亲了一嘴,笑道:“公爷不缺女人,公爷的女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比那所谓的公主差。”
于是就这么回绝了,理由,天色太晚,不好叨扰,改日。
而今晚的故事显然也不止这些。
陈远回到下榻之处,没多久便有消息传来,有人闯入试图行凶,被安南方面及时擒获,于是便展开一场连夜大清洗,无数人被牵连,其中不乏朝堂要员名门望族。
翌日一早,安南王又亲自上门谢罪,很谦卑,很低调,不露丝毫爪牙。
那个什么公主也来了,含情脉脉,再度发出邀请。
不过陈远还是拒绝了。
以公务在身,州府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为由,提前启程。
兴致不是很高。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根据得到的消息,昨夜无辜枉死之人不在少数。
陈远也敢肯定,他被当枪使了,安南王这是在借机排除异己,那些被清洗的,归根结底是因他而亡。
长乐叹道:“早该想到的,安南上一代君主于前隋统治下艰难复国,这一代君主贞观元年继位,算是二世之君,没理由那么羸弱。”
二世之君并不是一个坏词。
这个词之所以普遍都认为不好,纯粹就是被一个秦二世胡亥给拉低了档次。
因为除了胡亥,其余二代君主,基本上个个人杰,励精图治,有一番作为。
比如唐太宗。
比如明成祖。
也因此,绝大部分时候,作为二代君主都是不简单的。
陈远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笑道:“问题是有用吗?说实话我想不到他凭什么反抗,觉得可以破局。”
“可人家不一定这么想啊!”永嘉笑着说道。
长乐亦道:“就是,也就咱们在这里说,人家那边想的可不一样,保不齐还想着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背水一战呢!”
顿了顿又道:“其实打输了也没什么,前任安南王也打输了,国都被灭掉了,跳海才逃得一命,结果隋军刚走,又趁机复国,然后上贡派人求和谢罪。
再糟糕一点,打输了,被抓了,大抵也不会被杀,多半还能往长安做个富贵闲人。”
说白了就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论结果怎么样,最终流血牺牲的受苦受难的都是平民百姓。
这时永嘉又笑着说道:“这小国还狂妄得很,也就是隔得实在太远,当时国内情况也不好,否则几年前就该举兵来打了!”
这是一桩陈年旧事。
贞观元年,玄武门之变,李二继位,同一年,上一任安南王死,现任安南王继位。
次年,即贞观二年,安南便派遣遣唐使,进献火珠,当时的使者言辞极度无礼,要不是隔得实在太远,当时国库又颇为空虚,真就直接打过来了。
根本等不到今天。
陈远也不在意,笑道:“没事,不论如何,此行目的都达到了,真要想打,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