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娘娇娇的嗓儿和官兵铁靴铠甲的声音相碰交织,阿橘耳灵,只抓住了“朝廷要犯”这个词眼。
她侧目瞥了一眼身上的人,这朝廷要犯全身绷着,眉头皱得更紧,一副剑眉星目,长得倒是还不赖。
到了这个地步,不妨做戏做全套。
卫煊听着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干脆将唇贴在了阿橘清晰分明的锁骨上,暗暗的苦橙花香萦绕,身下的姑娘颤了颤身子,嘴唇的温热濡湿在颈边冰冷的匕首的比对下格外明显。
恍惚间,官兵猛地踹门,把阿橘吓了一跳。
房内有月光洒进来,却恰好将榻上两人身影映在床帏上,鸳鸯交颈,阿橘只曾在榆娘给她的春宫上见过。
到底是未出阁不经人事的姑娘家,她瞧着这影子有些羞,红着脸微微侧过了头。
卫煊的唇紧紧贴着她,呼出的热气濡湿了大片雪肤,继续往下吻她的身子,才发现方才给她裹的纱衣薄如蝉翼,甚至还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
被前襟半遮的两朵红梅点缀在高耸的玉乳上,颇有番任君采撷的意思。
他瞥了一眼便不再去看,欲从一对玉乳中间向下吻去。
“什么畜生!胆敢惊扰本太子春宵一刻!”
他口唇贴着她,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喘息声急促,阿橘不知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太子殿下?官兵们面面相觑。
九萼斋素来声名在外,我朝太子是经常出入这里,只是隔着帘帐不知真假,此刻是该进还是该退成了难题。
阿橘也是个聪明的,见这情形,她配合地细喘了几声,胸口起起伏伏,胸前美景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
卫煊眼底暗色涌起,抬眸只见美人眼角含泪,发丝凌乱,面颊潮红,他不由得身子一僵。
见他只顾着瞧她,她有些心慌。
一是她现下这幅狼狈模样实在让人羞得很,二是外头站着的几十号人又半信半疑,若是九萼斋落个私藏罪犯的罪名,榆娘和她们一众姐妹算是活不成了。
阿橘顾不得太多,猛地一把搂住眼前人的脖子,双腿自然地缠上他腰际。
这番动作让卫煊牢牢地埋首在了她胸口,唇齿恰巧撞到了阿橘左侧红梅,浓郁的橙花香将他包裹,他赶忙将唇移开一寸到了她的乳肉上,阿橘瑟缩了一下,只觉乳珠有些疼,又有些痒。
“殿下难得来,却总有不识眼力见儿的人打扰,不如…”她主动凑到他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地笑嗔道,“殿下砍了他们的头,挂在我黎城城墙上示众,怎么样?”
床帏上是耳鬓厮磨的模样,卫煊配合地笑起来,一对丰满的雪乳贴在他胸口,阿橘凑得近,只听到震耳欲聋的腔鸣闷声,他一把拉过她的双腿,将她扯向自己。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腿心……
“好,你说什么本王都依你,只是,咱们得先再来一回!”
我朝太子骄奢淫逸、声色犬马是出了名的,官兵们一听要被砍头,哪还敢打扰太子享乐,别说掀起床帏去看,此刻立在这房中都有些惊恐。
此番若不是太子,床上之人也就落个冒名顶替罪名;若真是太子,怕是他们有十个脑袋也掉不完,还是不要赌这一把的好。
“太子殿下恕罪,小人只不过是奉命办事,哪曾想扰了殿下雅兴,小人这就带兵撤离。”
“滚!”
稍后,房内只剩两个人。
两人紧紧贴合,官兵已走,男人的呼吸却依旧有些急,身下滚烫贴着她的私密处,乳珠隔着薄纱衣随呼吸而动,轻蹭那他粗糙的夜行服,小腹逐渐热热的,有什么从阿橘腿心流了出来。
她倏地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又羞又怕——她竟对一个陌生男子动了情,而这位登徒子此时还将匕首抵着她。
阿橘有些气,侧目不去看他。
“公子可否从奴身上起来?”说罢还大力地推了一把他的胸膛。
“抱歉。”男子有些尴尬,咳了一声终是收回匕首,撑起身子。
阿橘眼尖,只见匕首柄上雕刻精致,一看就是件不俗的兵器,虎纹图案间刻着个“泫”字。
可惜,不俗的兵器配个大俗人,登徒子。
她撇嘴,扯过一边的被子将自己裹好,身上很烫,似乎还留着他唇舌地温度,从头顶到脚尖。
一双小猫般的琥珀瞳眨巴眨巴打量着榻边的人,他的慌乱只有一瞬,此刻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衣服,将那匕首收回腰际。
“今日谢了,日后另寻机会报答。”卫煊言毕,转身向窗门走去。
“你等等!哎哟!”阿橘见他要走,猛地从榻上弹起来,谁知力气太大,被子又裹得太紧,一时跟不上动作滚到了地上。
窗边那个黑影倒好,脚步是顿住了,头都没舍得回半下。
她一手撑地,一手拢在嘴边,悄声道:“奴不会说出去。”
自然,她也不会敢说出去。
月光下影影绰绰,她细细小小的气声,轻得只有他们俩能听到。
卫煊颔首,侧了侧身。
“奴叫阿橘,敢问公子叫什……”
“卫煊。”
没等她说完,他只丢下两个冷冰冰的字,掀开窗门一跃而下,厢房内整洁如初,好似不曾有人来过。
阿橘心头存了一丝疑惑,自地上爬起,腿间湿腻腻的,澡算是白洗了。
她站起来,低头见自己身上清晰可见风光的纱衣,又想起方才的那番旖旎场景,不觉脸又烫了起来。
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甩掉。
“泫”和“煊”的读音分明不一样,她也是读过书的,应当不会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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