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
“这段日子可憋死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子龙,再比一场!”
“好。”
刚追上策马狂奔两人的穆嫒拉紧了手里的缰绳,还没来得及说话,前面那两人又吆喝一声冲了出去。
穆嫒咬牙,怨气满满地盯着纵马而去,身影越来越小的两人。
这两人一路疾驰,跟闪电一样。
得亏他俩,他们行军的进度都被拉快不少。
本来,她还想乘机刷一刷子龙的忠诚值……
“大哥。”
身旁的二爷人递来水袋,穆嫒接过凑到嘴边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递还:“多谢云长。”
二爷把水袋放好,朝前方眺了一眼,脸色微冷:“叁弟真是乱来,我去把他带回。”
随军的辎重队伍已经因为他们过快的行军速度疲惫不堪。
不能再让翼德妄为下去。
“唉。”穆嫒叹口气,无奈的制住他,“罢了,随他去吧,我们放慢速度,翼德累了自然会找来。”
她看子龙似乎也很开心的样子。
至少在她面前就没露出过那样恣意的笑。
英气十足,驰骋在明媚阳光下的身姿颇有血性男儿的雄伟风姿。
就连额前飘飞的束带都压不住的英勇飒爽。
任务目标能这样,她很欣慰,可惜让他愉悦的对象不是她。
这特么的,一点忠诚值都带不涨的!
穆嫒挪了挪屁股,牵马慢行。
关羽手执青龙偃月刀在她身旁,身后是训练有素的白马义从和五千精兵。
一行人声势浩大的赶往渔阳,与刘虞所领军队汇合。
行路不过两日。
将到渔阳境内。
“大人。”
有一义从恭敬行礼道。
正在歇息休整的穆嫒及其身旁叁人齐齐向他看来。
穆嫒看向那义从,疑惑问道:“可是有事?”
义从掌中呈现一卷竹简,躬身道:“大人,将军留有文书,让属下在大人将与幽州牧汇合之时交给大人。”
几人面面相觑,随后穆嫒接过竹简。
打开绳结。
“玄德亲启:
知你懒惫不探敌情,瓒连夜作书,告君详情。
张举本为泰山太守,因不获张温重用而心生不愤,与张纯及乌桓丘力居等人叛乱。
二人领军劫略蓟中,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聚众已十余万人,屯兵肥如,又掠夺青州、冀州。
张举此人原是渔阳郡豪强,不足为惧,玄德当小心张纯,其人曾任中山相,为人凶暴,用兵多险——”
看到此处,穆嫒额角青筋冒出,一脸的便秘状。
公孙瓒那人竟在竹简上用笔画了个颇为形象的乌龟,留下一句:玄德,醒醒,莫睡了。
穆嫒:……
怒!
她是那种看关键军情会看睡着的人吗?
她几乎都能想到这人写这句话时,伏在案上放肆笑的模样了。
捏着竹简,穆嫒忍住把竹简摔地上的冲动,侧头想缓情绪。
不想凑到她面前与她一同看竹简的叁爷正用一种莫名赞同的神情盯着竹简。
穆嫒脸色泛青,给了叁爷一肘子,往右边的赵云处走了两步,对他道:“去去,去帮云长生火去。”
叁爷摸了摸被大哥击中却一点也不痛的肚子,委屈的看了眼一脸不耐的自家大哥应道:“噢。”
蹲下身时,他还嘀咕了一句:“大哥打人痛也不痛。”
听进去的穆嫒觉得自己额头上怕是已经冒出了两条青筋。
她瞪一眼叁爷,转过身背对他,和赵云一起看竹简。
“青冀二州已被劫掠,瓒领军阻断其后援,制约乌桓,玄德尽可放心攻打。
幽州牧刘虞与瓒素来不和,瓒厌其假仁假义。
玄德许是不知,此人衣帽皆有补丁,府中姬妾却穿戴极奢。
但若是玄德,定能与他相处甚悦。
瓒之白马义从可由子龙暂领,能保无忧。
感言,信末以诗寄君,望君知情意:
大车槛槛,毳衣如菼。岂不尔思?畏子不敢。大车啍啍,毳衣如璊。岂不尔思?畏子不奔。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洋洋洒洒一篇文书,龙飞凤舞的字体宛如这人一样。
穆嫒得到很多讯息,就是最后那几句诗句她没看懂。
什么意思?
她……她是个老文盲了。
穆嫒不懂诗意,身旁的赵云却不会不懂。
他心中思绪万千,被那段字骇得怔在了原地。
将军与大人……
她……
蓦地,脑海里浮现出那她曾问出口的那句话。
“男子与男子,该怎么行房?”
细想之下,公孙将军所带回的姬妾,无一不是与她有相像之处的女子。
他们二人……竟是……
赵云虽心性坚定,却也被此事扰乱了一瞬心神。
他目光落在已经被穆嫒收起来的竹简上,出声道:“大人,赵云愿帮大人保管竹简。”
只是喜好异于常人而已,若她仁德,心念百姓,愿行义事,这又能算什么。
见任务对象开口,文盲穆嫒乐滋滋的把竹简放到他手上,开口道谢:“有劳子龙了。”
赵云手握竹简,低头应道:“赵云份内之事。”
此事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