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
贺程书掏枪的一刻,周边追随他的每一个人都举起武器,周云也同样。
贺程书最疏忽的地方就是倪偿,像是他身体里的一块空洞,有的时候他不太想去管她。
也忘记要好好照料她。
她有次提到好像有人在监视贺家,他未曾在意,毕竟监视那栋房屋的人太多了,倪偿敏感,她能察觉也很正常。
只是她没说,她怀疑那个目光在看她。
周云见过他们在外的每一场性爱,即使听不见声音,光是注视便觉得难耐。
贺程书洞穿他的心思,察觉他想要坐在家主的位置那样完全拥有一个女人。
这个世界太多事情披上冠冕堂皇的外衣,掀开里面仍旧是赤裸裸的人欲。再光辉的道理,阴影里也会藏有血迹。
周云也是训练有素的警员,察觉贺程书并没有想要直接杀了他,在同僚的包围帮助下骤然逃脱。
贺程书的枪柄一下便击碎了来人的下颚骨,最多两枪杀一人。他戴眼镜确实影响瞄准,但是不妨碍他命中要害。
为了在这片竹林剿杀贺程书,周云动用了三分之二的战力。
对手确实难缠,但周云低估了贺程书手下的实力,谁不是从血山爬起来,比他们这些抓抓小偷的警察要强上数倍。
贺程书一个眼神就能让心腹明白他该做什么,立刻转身去追周云。
倪偿在离开贺程书后感觉快要窒息了。
她睡不好,吃不好,一旦黑暗笼罩就开始恐惧的发抖。
在被抓捕时她被迫卸了武器,现在听到头顶的动乱,趁开门的小警员慌乱之时迅速夺了他的枪支。
他瑟缩地瘫倒在地,舒淮的枪口像情人的吻在他脸颊流连,最终选择射穿他的一块腿骨。
她习惯用枪,说起来还是贺程书教她的,为了自保。她迎着这些乌合之众登上一楼,勉强吃了些面包补充糖分,他们不敢杀她,倪偿知道他们慌乱的原因,大概是贺程书快过来了。
泽城都清楚贺家的惩罚是什么,没到头顶谁也不会回忆起来。
她查看了子弹的数量,用手掐住最近一人的脖颈,手几乎要扭断他的喉骨,倪偿又抢了一把枪,光脚踩在地上,瞄准他们的腿。
她只想出去,但枪响引来更多的人,倪偿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被制服了。
门口站着周云,他接过她的腰和肩膀,倪偿还问:“你想从他那里要什么?”
周云从一开始就想要肃清这些凶杀,建立真正完善的法律,现在听了两个人的话后,一时也迷惘了。
他把枪抵在她的太阳穴上,还问:“他会用什么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