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说课毕,蝉嫣送逢萌出。途径云母室,佛手树花落叶黄,萧条寂寥。隔着一道绮疏,仿佛另一个季节。
蝉嫣以指弹枝,枯叶飘零,“大哥料得不错,非但未结实,连树也萎了。”
逢萌反而觉得惆怅,问:“接下来种什么?”
“还是佛手。”
忽闻马嘶,声极亢亮。
蝉嫣顿时振奋。边陲士女酷爱烈马,她也不例外。匆匆而出,伏阑向下望,果有一匹青骢,正矫矫而奋蹄;忙雀跃下楼来,看得逢萌心惊肉跳。
见蝉嫣奔至,马伕单膝下跪,禀道:“前日吾家主君适得此骏,记起小君驷车犹缺一骖,特以为赠。”
蝉嫣近前打量,见马高九尺有馀,脸中一道俏皮的黑鼻梁,烟熏色鬃毛剪作五瓣,脾气似乎不佳,一个喷鼻,溅得她一头脸星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