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介见庞氏不明白,代为解释:“大君一向不喜小君为嗣,若于病危时突袭,为逢萌公子铺路。届时,虽天子也不得不承认既成事实。”
庞氏对逢萌印象极佳,觉得他们太异想天开,甚至于冤枉好人,“大君或许不仁,但逢萌公子,据我观之,待小君一向恭谨,颇有兄长风范。”
蝉嫣无奈,“大姑,谁会把阴谋写在脸上?”
她与庞氏,名为君臣,情同母女,却一直冲突不断。
庞氏熟读女诫,以曹大家为偶像,始终觉得蝉嫣女而为储僭越,理亏,逢萌的怨恚情有可原。不可否认的是,她虽愚昧,对蝉嫣的爱也是真挚的。
是以,蝉嫣对庞大姑,一样是爱恨交加,怜悯与鄙夷兼有之。
终于,太子介打破僵局,提议:“我到葫芦城,虽为私游,不见封臣,于礼不合。不若小君引我一道去望大君。有我在,彼自不敢轻举妄动。”
他自己,当然,是打算有所行动的。
------
唐以前,君臣是一种广泛的附庸关系,不限于天子与诸臣之间,也存在于郡守与掾吏、大将与部曲等之间。